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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栋3门401。就是这里,我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声音,又敲了敲门,门开了。秦雪满脸笑容地把我让进了屋,屋内充斥着饭菜香。我看到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还有两瓶白酒。
“我就知道你会来。”秦雪边让我坐下边说:“这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不吃完对不起我的劳动成果。”
“你一直在等我?我要是不来你不就白等了?”
“我知道你会来,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的为人。”说着秦雪已经打开了瓶盖,倒满了两杯酒。
“那看来我要是不来。就是我人品有问题了?”我笑着说。
“有没有问题先不说,这一杯酒先干了,我敬你一杯。”
“为什么要敬我酒?”
“为了你能来,为了我能认识你。”秦雪说完,一饮而尽。
我也毫不示弱,也一口干了。
“这第二杯酒为我们的以后干杯。”说完又一口喝了。
“好,为了我们以后。”我也跟着一口喝下去。
“第三杯酒一定不能少,这是最重要的,为了我有了男朋友,你有了女朋友,我们互相敬对方一杯。”
“你有了男朋友我是要恭喜你,但是我没女朋友,所以这杯酒只为了你。”
“你不明白吗?我有了男朋友,你也有了女朋友。你没女朋友我也没男朋友。懂了吧!”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男朋友了?我都不知道?”
“从那晚之后。”秦雪说完,干了杯里的酒,又说到:“你觉得我不漂亮?不喜欢我?”
“你很漂亮。所以我觉得,我在你面前就像乞丐见到观音。我配不上你的,你就别吓我了。那晚咱们什么事也没有哦,这个你因该很清楚,可不要有什么误会了。”
“哈哈哈…你这乞丐比喻得倒是很好。那晚我知道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你才是我男朋友的。”
“还能这样?那要是发生过什么呢?”
“那你就更是了。你难道想占了便宜就想跑不成?”
“你这么说的意思,就和那晚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看来我是躲不掉了。可是我酒量不行,这再喝下去,我马上就会不省人事的。所以我还是不喝了。”
“你是不喜欢我吗?”
“你真喜欢我吗?我们才认识几天,见过几次面。太草率了吧?”
“几天怎么了?时间长又能怎样?爱了就是爱了,和时间没关系。”
“你这话说得挺对的。你说有人会没命,那人是谁呀?”
“我。你要是不来说明我看错人了,这世上也没什么我可留恋的了,不如一死了之。”秦雪眼神里流露出了无限伤感。
“你这菜都是你自己做的?看着就流口水。”我岔开了话题,吃了口菜,确实很美味。“不错,以后要向你学习学习。”
“没问题,你要好好学。以后结婚了,你给我做饭吃。”
我一听,这女的真直爽,我也不想把这个八字没一撇的话题聊下去。看到她一口菜没吃,便说道:“你怎么不吃?别光看着,一起吃。”
“这都是给你准备的。我要看着你都吃完才行。”
“我本来就不是很饿,我打包回去吃。时间不早了,我在这被别人看到了不好。我还是先走了。”说着我站了起来。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怕什么别人说闲话?”秦雪站起来拉住了我的胳膊,“今晚你就在这了,我一个人也是刚搬到这里住,晚上总是害怕睡不着。以后有你陪我,我就不怕了。”
“这……不用这么着急吧,我都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有什么好准备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好多男人想和我吃饭都没机会的!现在老娘要和你睡,你还不愿意了?”
“你说话能文雅一点吗?”我还真是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这女人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俨然是一个泼妇啊。
“哈哈哈…”秦雪自己也笑了起来。“看把你吓得。不过你倒是很特别。先不说这个了,你把我做的菜吃完再走,也不枉我费一凡功夫。”
“嗯,好,那我吃完就走。”
“别光吃菜,酒也喝了,把你那杯酒喝了现在就可以走。”
“这个好办。”我拿起酒杯,一口喝完了。
“哎,你真的就这么着急回家吗?今天给你打电话,有个女的接电话,她说是你朋友,是你什么朋友啊?”
“她是我……”我想起了小洁,如果没有小洁,今天这么一个幸福我想我会接受的。“是我好朋友,有可能是我女朋友。”
“哦?那你明天带我见见她”
“你要见她?”
“是啊。做个好姐妹,以后你可不要欺负我姐妹哦!”
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想多想了,也无法多想了。因为我头已经开始发晕,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就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上当了,酒里被下药了。也许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四周很昏暗,我是躺在床上,小夜灯微弱的光线下,我只能看个模糊的情景。我扭头看看旁边,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的衣服还是好好的穿着,只是鞋子脱掉了。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就在我手按着床支撑身体起来的时候,感觉左手食指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把手放在小夜灯下一看,原来在指头肚上有一个小出血点。伤口已经结痂,这是被针扎过的痕迹。
我被抽血了?我心中有种不安涌上心头。再感觉一下其他部位,都挺好。我穿上了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七月八号凌晨一点五十分。我晕倒的时间是七月七号晚上大概九点左右。时间过去了四个多小时了。这是哪儿?
我来到门前,轻轻拉了一下门,门开了,我看到了我吃饭的那张桌子,酒和菜还在桌子上,灯也开着。我明白了,我这还是在秦雪家,在她的卧室里。秦雪去哪了?另一边还有个套间,她莫非在那里面?我悄走过去,刚走到桌子前面就听到有脚步声从楼梯传来,然后在这个房子门前停住,接着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迅速退回卧室,脱了鞋子躺好,就当从来没醒过一样。只是我没闭眼,微微眯着眼看着卧室的门。
有人开了房门走进屋子,然后听到收拾碗盘的声音,又过了十几分钟,卧室门开了,秦雪走了进来,她没有开卧室的灯,直接走到床边看了看我,然后又轻轻推了我两下,小声喊道:“醒醒,快醒醒。”我没动,她就不再管我了,走到床的另一边,脱了外衣躺下,拉了一下被子盖在腰间就睡了。
我大脑里快速地回忆和她有关的一切事。从医院开始就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相遇。后来那么多次巧合,又让我做她男朋友,又好像抽了我的血,整个事情看来确实是一个大阴谋。抽我的血干什么用?看看我有没有病,做婚前检查?不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和我那个梦有关。要是真是那个梦中的那样,要用我的血启动机关,她为何不来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她不敢杀人?或者她不想杀我,至少现在是这样。看来这个女人谎话是不少,但总是觉得还是善良的。
酒精的作用下我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再一次醒来是被她叫醒的,已经早上了。她准备了早餐让我吃。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说还好,就是酒劲太大了,一下就醉了。吃过饭我去店里,她也没说要和我一起去,我想她是忘了,也不想让她去见小洁,要不然那场面是无法想象的。
店里生意这几天不是太好,我正和小洁商讨我下步的经营计划,门外走进一个女人。
梁曼来了。
她站在门口,面色有些苍白,但是看到我还是露出了微笑。她笑得很难看,比上次更难看,这种微笑就是她的一个落难信号。心中痛苦又不愿别人看出来时才会这样强颜欢笑。店里只有两张椅子,我让她坐下,自己站在一边。我问她怎么来了,她说没事来看看,然后她又随便聊了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情,最后话锋一转,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能给我找个地方住吗?”梁曼说完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两眼直直看着我。很有诱惑力的表情。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看过很多次,每次都是问我要钱的时候,让人看了不忍心拒绝,现在她不要钱了,要地方住了。我问她:“你不回家了吗?”
“没家了。”她停了一下又说:“我离婚了,现在没地方去了。我找我那些朋友,可是他们都没人帮我,我自己家也没脸回了。”
我知道她家离这里很远,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靠近大山,家人当初都不同意她的选择,最后结婚时父母没有一个去的。这个曾经我为之发狂的女人,现在就在我面前,而且离婚了,我心中有几分得意,但总体还是为她难过。
“好,既然你没地方去了,那你就……”我没说完就被小洁打断了。
“那你就和我一起住吧,我一个人正好有个伴。”小洁抢过话说。
我明白小洁的意思,她是怕我一时心软让梁曼住我家,然后时间长了又一时冲动旧情复燃。可是小洁不明白,我对梁曼已经没有爱了,我的爱是有底线的,她已打破了我的底线,所以她和我这辈子已经没有缘份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看了一眼小洁,然后又对梁曼说:“你就住这吧,委屈你几天,我帮你找住处。”
“谢谢你。”梁曼的眼睛已经红了。
“别客气,你就好好住着就行了,以后小洁也有伴了,吃饭什么的你也不用请客,各吃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