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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了一会想不出所以然,起身走出宾馆,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天热的很。
在这座城市的一处步行街里,有一家化妆品店,店面不大,有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正坐在柜台里,店里没有顾客,她正在入神地盯着电脑屏幕,看女孩们都喜欢看的爱情剧。
我走了进去,她看到我马上站起来开玩笑道:“哥,昨天一天没见你。你去相亲了?”
“谁给你说我相亲了?是你想相亲了吧?”我调侃道。
她脸一红,说道:“才没有呢,我现在还不想,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我是好人哦”
“我知道,我没说你,我说别人。”
“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还好吧,刚才来过几个顾客了。”
“嗯,我有事给你说”
“什么事呀?”她天真地笑着走到我面前。
她叫张小洁。一个湖南女孩,因为家境问题大学没上完就不上了,留在本市打工赚钱。我这店是她第三份工作,前两个老板对员工很苛刻,也都是把道德伦理挂在嘴边踩在脚下的主。小洁在他们那做了几天就不做了,最后来到我这里,我当时不招人,可是当时听她说身世和遭遇,我留下了她。她很勤快,也很有责任心,涵养很好。时间久了我把她当朋友对待,她习惯叫我哥,说我就像她哥一样对她好。
我看她走过来,又看了一眼门外的街上,对她说,把门关上,暂停营业,我有重要事给你说。
她过去拉下卷帘门,然后走过来问“什么事呀?这么神秘?”
“来,跟我到后面来。”
店的里面有一间卧室,以前我不想回家了就在里面休息,后来就让小洁住了。屋子里除了床还有桌子,衣柜,锅碗瓢盆。能活动的空间所剩无几,窄窄的一条道通向床边。
我坐在床上,小洁站在门口看着我,一脸疑惑。
“过来,坐这里,我给你说件事。”我招手示意她过来。
“什么事你说吧。”她站在那里没动,似乎有些顾虑。
我催促道:“是很重要的事。你过来我给你说。”
“很着急吗?”她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肯定了,很急的,这事我想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只有我能帮你?”
“嗯,至少现在我想不到别人。”
“有些事可以不用着急的。慢慢来,太快了我有点接受不了的。”她声音很轻,紧张的表情中带着羞涩,两颊已经泛起红晕。
“放松,别紧张,我……”
“你是认真的吗?”她打断了我的话。
“当然是了,这事我不开玩笑。”
她两腮一红,低下了头,对我说:“我准备好了。”柔柔的声音,有种含苞待放的感觉。
我一下明白了,明白了她所说的准备好了是指什么。这个环境,这个状态,孤男寡女关了门,来到卧室坐在床上,任何人都肯定会想多的。气氛不能尴尬。我假装糊涂,继续说:“有人要害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没命了。”
小洁惊讶道:“啊!怎么回事呀?怎么会这样?”
刚才的那种气氛一瞬间化为无有。我开始给她简单讲述了一下秦雪给我珠子和我做梦的事。
小洁听完仔细看看我,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这几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太累了?累得发烧说胡话了?”
“如果不是胡话呢?”我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
“真会有这事?我还是不信。”小洁略有所思地问我:“那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会有危险,有可能会连累你。如果是假的,就当是一个恶作剧。问题是我要想办法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要是我,我会就当什么也没有,我会不再见那个女人,依旧过我自己的生活。躲起来不见她,她也没办法是不是?”
我一想也对,秦雪虽然古怪,但是如果我躲着她,她见不到我也没办法。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没必要非要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被我搞复杂了。
我拍了一下床,叹道:“哎!对呀!没想到这么伤脑筋的事,被你一句话就化解了。这事和我没半点关系,我干么要插一脚呢,是吧?不想了。走,开门去。”
“没事了?就这个事?”小洁问道。
“是呀,就这个,其实我是想把它弄明白的,但是你这么一说,我想想你说的也对,就听你的吧。”
我和小洁起身刚要迈步,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是卷帘门被拉起的声音。
我和小洁对视一眼,她转身要出去看怎么回事,我拉住她让她别动。要是以前,我也会马上出去看个究竟,可是现在有太多怪事,不得不防。
“你刚才把门锁好了吗”我轻声问小洁。因为门上的钥匙只有我和小洁才有。这门怎么会被人打开呢?
“锁好了的,我肯定锁好了。”小洁也轻声的回答,语气很肯定。
“你先别动,我去看看。”说完我轻轻走到卧室门前。
卧室门上有电子猫眼,外面的情景可以说是一览无余。通过屏幕我看到柜台前坐着一个女人,长发披肩,显得很是洒脱飘逸。然后就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一张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脸。
梁曼。这个曾经伤我最深,我又爱得发疯的女人。
一年多没见了,怎么今天到我这来了?她有钥匙,当初离开我时也忘记要回来了,那个时候,谁还会想起这种小事。
梁曼坐在那里摆弄了几下电脑,又四下扫视一圈,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四处张望。
小洁也轻轻走了过来,她见过梁曼,在她来的第五天梁曼才离开的。“这……这好像是你前女友啊?”
我点点头,“嗯,是她。”又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来这?”
“看样子是在找你,你不出去见她吗?”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曾经多少个日夜幻想能重新见到她,多少个日夜在回忆与痛苦中度过,想到她最后坚决的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我心那时已经脱离我的身体,深深埋藏在冰川之底,我心也已慢慢麻木。可是每当触景生情时还是会心痛。我知道,我心里还有她。始终无法忘却。
现在,这个女人就在眼前。可我决定不见她。事已至此无法挽回,见又有何用?只能徒增伤悲。我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她依旧匀称的身体,高傲的姿态,那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