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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苦但嘴上又不能说的康王爷抱着小娇妻, 无奈而沉闷的寻了周公。
深秋的清晨来的总是迟,天还未亮夏锦城就要睁眼更衣准备上朝,不过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每次到点都能自己先睁开眼睛,可是今日却不同。
胸闷、喘不上气,朦胧中只觉得有一庞然重物死死地压在心口,他动弹不得。
想到那和尚解的签,噩梦也会成真。
他拼命的让自己醒过来, 生怕噩梦成真,可惜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手中娇软的触感已经消失,他猛然惊醒,赫然看见一双闪闪发光大如铜铃的绿色猫眼死死地盯着他……
“大白!?”
夏锦城望着那锃亮的双钛合金猫眼, 万分无言。
“嗯……怎么了?”花玉翻了个身, 从床角靠近夏锦城些,望见大白正母鸡蹲的,方方正正的压在夏锦城胸口, 迷迷糊糊的便伸手抱到自己怀里去了,“大白, 到姐姐这里睡。”
夏锦城:“……”这猫到底什么时候上的床?
被吓了一身冷汗的康王爷望着小娇妻怀里的睡的正憨的猫咪, 心道:“真是便宜你了!”
洗漱更衣之后, 康王爷便乘上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临到了门口, 见一人脊背挺得笔直,一席玄玉色朝服愈加衬得他长身玉立, 夏锦城下了马车,认出了他,不是重遇轩是谁。
“康王爷。”重遇轩恭敬的行了一礼。
夏锦城朝他微微颔首:“在等人?”
重遇轩似乎被看穿心事, 醉玉一般,面色微红:“翎煦公主会路过这里,前往皇家寺庙上香祈福。”
夏锦城望着这位翩翩少年,他手中紧攥着的一枚环形玉佩,怕是要送给翎煦的,宫门口人来人往,他根基不稳,与翎煦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才好,于是他出言提醒道:“翎煦出宫祈福,怕是姑子嬷嬷就跟了一大堆,东西若是让让人送去,指不定会落到哪宫娘娘的手里,你可听过一句话?”
重遇轩一怔:“请王爷明示。”
夏锦城道:“欲加之罪——你手上这个就是。”
重遇轩低垂了眉眼,颇有意难平之意:“多写王爷,是微臣唐突了。”
夏锦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王正好今日要去后宫看看母后,倒是可以帮你带过去。”
重遇轩眼里的光似乎又叫点亮,“当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副仪态不妥,便好好的行了一揖:“遇轩在此,多写康王爷厚爱。”
夏锦城从他手里接了玉环,有意无意的提醒道:“翎煦此番身份尴尬,各宫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你此刻靠的太近,当心引火上身。”
重遇轩的眸子看不穿悲喜,只依例谢恩,“多写康王爷提醒。”
夏锦城并不多言,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因为身份,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唯希望能寻一个真心人,安稳度日才好。
“走吧,早朝要开始了。”
重遇轩点了点头,“好,您先请。”
皇帝沉迷丹药,身体虚弱,早已是外强中干,虽朝臣不说,可明显的能从他言语中不停的喘息可以察觉。
几位皇子立在朝堂,各有心思。
朝堂上又说到翎煦的婚事,重遇轩紧握着拳,听太子妄言。
皇帝对太子的不满日以继日的显露,几番重复下来,终于在皇帝六十大寿的前几日,怒斥夏知慎妄为人子,妄为人兄。
废太子之心,日益增长。
皇帝六十大寿在即,太子逼宫之日愈近,夏锦城一遍又一遍的同谢景行确认部署。
这次,只要太子一动手,夏迟瑞和夏知慎,一个都跑不掉!
寿宴前夕,花玉试着出席宴会要穿的花府,绛紫色的宫装配上坠马髻,端庄明丽,她望见镜子里的夏锦城眉头深锁,不由得回头问道:“不好看吗?”
回过神来的夏锦城忙道:“好看。”
花玉望着心不在焉的夏锦城,心生不满:“你嫌烦就别看好了!”
夏锦城并不似从前那样哄着她,他让小眉出去,一反常态的说道:“阿玉,明日,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花玉一怔,这话他断断续续的同她暗示过几次,不过都没有像今天这番明确的说出来,她的一颗心在胸腔缓缓的沉了下去,皇家的宴饮,无论是王爷还是朝中重臣,带的都是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他这话的意思,容不得她不多想。
她没有回答,只是回过头对着镜子,自顾自的取下珠饰,松散了长发。
夏锦城知道她生气了,空气里的沉闷却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惊惧,明日,一旦逼宫,在场的所有人都会陷入被动的危险,即便他已经做了完全的打算,可还是不放心她同自己一起涉险。
“明日,我让曲西风带一队亲卫,你们一起去……”
“王爷。”花玉忽然出言打断了他:“妾身明白了。”
她没有多言,大白从床褥底下刚探出脑袋便被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妾身去沐浴,王爷请随意。”
“阿玉,我不是这个意思……”夏锦城轻叹了口气,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他不能叫她陷入这种无谓的险境里。
花玉已经抱着大白离开了房间,夏锦城叹了口气,并没有追出去,他坐在床边,同样的一言不发。
他今晚如果不走,她必然也不会过来了。
夏锦城望着她梳妆台前还没收拾好的珠玉首饰,想着每一个都曾是她欢喜的装饰过的,不由得走上前,将它们小心的收在她的首饰匣子里。
花玉给自己做了一个首饰盒,外表精巧别致,他拿起来看着,一不小心扔到某处,盒子自己打开,里面躺着的竟是他写给她的那封信,只不过依然没有拆开,还有一张新裁的信纸,花玉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新妇花氏,入门三载无所出……二心难同,不归一意,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轻抚着纸上的每一个字,心里不禁悲凉无望:原来,她一直在等着那天的到来。
“无所出?这就是理由?”
一个极佳的、无人可以反驳的理由。
………………
辗转无眠的夜晚终于过去,带着疲态的夏锦城用凉水洗了把脸,花玉没来送他,一早就听阿福说她启程去飘渺寺进香了,想到这,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闹脾气也好,总归她能平安的过了今天,一切都好。
穿戴整齐后,夏锦城闭上眼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出发前往皇宫。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外,在高度的紧张和戒备中,来自南疆的使臣在夏梓楠的护送下,平安抵达。
原以为来的使臣是求娶公主的,没想到来的就是南疆的公主欢城,来这是为了寻一位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