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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梁九功过的那叫一个提心吊胆,这不是前几天皇上在玉茗园中见了一位小主,从此便一直念念不忘,不断的吩咐人去找,只是这找来找去的也没找到。
作为在皇上身边伺候的第一人,梁九功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这宫中嫔妃的各种资料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毕竟皇上还要日理万机,哪有那闲工夫记得这么多呢,还不是全得靠他梁九功在一旁提醒着。
可是他这几日把宫里各位嫔妃的资料在心里都过了八百遍了,也没发现有那么一位姿色无双的小主,他是急得吃不好也睡不好,每日都过的胆颤心惊的,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砍了。
“哎呦,梁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眼下怎的这么一大块乌青呢?”
梁九功正要推开门往乾清宫里进呢,忽然听见后头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小徒弟李德全。
梁九功上去就踢了李德全一脚,“你这小子少打趣我,说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平日里梁九功需要在御前伺候,自然没有时间亲自去找人,所以他就把这项任务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小徒弟李德全。
“哎呦,梁爷爷,您不知道,徒弟是满皇宫都跑遍了,也没人知道那晚的女子究竟是谁,一来那地方本就清净没什么人去,二来当时又是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不过一个在御花园打扫的老太监倒是说他隐隐约约的见着两个人影往钟粹宫那边去了,可惜离着太远他也没看清楚到底是谁。”
钟粹宫?梁九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据他所知这钟粹宫里可没这么一号人物啊。
“行了,”梁九功深深的叹了口气,两个肩膀都耷拉了下来,“想来不是那么容易就查个明白的,不过起码今日还有了个线索不是,你就接着找去吧。”
“哎,徒弟这就去。”
天色渐晚,乾清宫也点上了烛火,直愣愣站在堂下当柱子似的梁九功时不时的看看御台上的漏斗算计着时辰,这时候皇上可该翻牌子了,殿外敬事房的小太监也都探着脑袋提醒他三次了。
这要搁以前时候,他肯定得上去提醒皇上一句,可如今…自己这差事没办好,说不定皇上正恼着呢,就这么左思右想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鼓起勇气上前说道:
“皇上,是时候翻牌子了。”
康熙抬眼看了一眼漏斗,将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扔,“进来吧。”
那敬事房的小太监将放牙牌的托盘高高的举过头顶恭敬的跪在地上。
康熙扫了一眼,原本是想翻柔嫔的牌子的,可是手刚碰到柔嫔的牌子又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柔嫔亲自把一个宫女送到了龙床上,最后竟然还与之共宠。
一想到这康熙就有点反胃,他是喜欢美色不假,但也没到那种地步啊,虽说乌雅氏伺候的不错也很得他的心意,可是心里还是有块疙瘩堵在那儿。
刚要挥挥手让那小太监下去,忽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梁九功,那晚的女子可找到了?”
“回皇上,奴才无能,只知道那名女子那晚似乎是朝着钟粹宫方向走的。”
“钟粹宫?”康熙不禁疑惑,钟粹宫他熟啊,平日里自己去的次数也不少,不过怎么他从未在钟粹宫见过那名女子呢?
“钟粹宫里现在住的是何人?”
“钟粹宫里现在的主位是柔嫔娘娘,此外还有乌雅答应和马佳常在两位小主。”至于后殿的那几个小庶妃,他压根连提都没提。
“马佳常在?哪个马佳常在?与柔嫔可是姐妹?”
“正是,马佳常在是盖山家的嫡长女,柔嫔娘娘正是马佳常在的庶妹。”
经过梁九功这么一提醒,康熙这才模模糊糊的记起这么个人来。
那时的他刚刚登基,后妃数量并不多,虽说马佳氏确实颜色不错,但是性子木讷软弱不得他的心意,所以等那股新鲜劲儿一过便忘到脑后了。
马佳氏的容貌在当时看着也只是中等,跟如今的柔嫔等人更是没法比,那个谪仙似的女子怎么也不可能是马佳氏了,康熙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样子那个女子可能真的是个仙女吧。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这么算了吧。”他就当那晚只是他做的一场无比真实的梦。
“嗻,奴才遵旨。”梁九功只觉得顿时这心里就松了一大口气,好在这万岁爷没有怪罪自己。
“万岁爷,那这牌子?”
康熙连看也没看顺手拿起一块牌子,“就这样吧。”接着又拿起笔继续批折子了。
那小太监抬头一看,只见牌子上写的是“钟粹宫答应乌雅氏”,便连忙退下传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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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
“小主,难道这株玉茗花真有什么特别之处,奴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知秋见自家小主又在修剪那株破花,不禁是又恼又气又疑惑。
因为小主跟她说这盆花是得宠的关键,所以前几天她才冒着那么大风险和小主去御花园偷花,可这都几天了,连个皇上的影儿都没看到,她都怀疑小主是不是存心逗她玩儿呢?
“好了,它的特别之处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快去看看小豆子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让他立马进来禀报。”
知秋这丫头总是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了,舒婉是真心觉得知秋现在还能在宫里活的好好的就是个奇迹,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不成?
这边舒婉正和知秋说着呢,小豆子就回来了,“小主,皇上今晚翻了乌雅答应的牌子,想必过会儿就要来了。”
舒婉一拍手,“终于来了,小豆子你现在就去花房,就说我这玉茗花上起了黄叶,问问看那里的小太监可有什么法子?”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豆子心里既忐忑又激动,他也就等着这一天呢。
“小主,您这是?”知道知秋藏不住事儿,所以舒婉也没敢将全部的事情都交待给她。
“知秋,这就是这棵玉茗花的特别之处了。”舒婉用手轻轻拂过玉茗花的花瓣,很是神秘莫测的说了这么一句。
没错,她就是等着这一天呢,先是御花园偷花,后又吩咐知秋和小豆子这事不能走露一点风声,其实这一切都在舒婉的计划之中,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句话可是适用每一个男人,包括高高在上的皇上。
她就是想让康熙一直惦记着,有那种想得却不可得的憋屈,就像有个小猫爪一直在心里挠痒痒似的。
直到最后康熙放弃了,觉得所有一切都恍若一场空梦,她再突然出现在康熙的面前。
只有这样才会让康熙有一种“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而且也能激发出康熙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胜败就在今晚了,一想到这里舒婉就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也不住的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