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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阿陶陶

卿士 0万人读过 31万字 连载


小说简介: 北宋是承上启下的一个年代,也是中华文化的一个转折点,我们对历史中国文化的印象就是传自于这个年代。 在这个濒临消亡的破败家庭中,只剩下一个盲眼的老娘和一个风姿绰约的未亡人嫂子,而他只是一个介于成年与未成年之间的一个半大小子。

最新章节:第二百五十五章 戒训(2022-01-01)

最新章节列表 2022-01-01 20:37:04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戒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回家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戒训
第二百五十三章 论功行赏
第二百五十二章 皆大欢喜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举荐
第二百五十章 协议
第两百四十九章 那就谈谈吧
第两百四十八章 抉择
第两百四十七章 为官之道
第两百四十六章 又快又急
第两百四十五章 老二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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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乱世鸳鸯

五胡十六国可以称为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除了偏安南方的东晋外,长江以北皆长年陷于战乱,各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人口锐减。

秦汉以来在黄河流域的灿烂文明几乎就这一百多年的时间内灰飞烟灭。

公元357年,自苻坚登上前秦国主的宝座后,横扫六合,一统北方。

正当百姓满以为和平盛世正要到来之时,由于苻坚一意孤行,结果于淝水败于晋军,元气大伤而一蹶不振。于是之前被迫降秦的鲜卑族和羌族等豪强纷纷起兵反秦,苻坚此前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再次四分五裂。

话说苻坚有一族孙名叫苻登,文武双全,苻坚称帝时封他为扬武将军兼凉州刺史,正当意气风发之时,就碰上了淝水之败,麾下精兵损失无数。

之后邺城的慕容兄弟背叛苻坚,兴兵攻打长安,苻登兵败,只得退守到河州重新整顿兵马,河州太守毛兴很热情的接待了他。

一日,苻登与毛兴在校场检阅三军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女兵吸引了他的视线。在一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指挥下,女兵们前进后退,进攻防守皆有条不紊。

苻登不禁暗暗称奇。

只见那女将军长着一个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凤目炯炯有神,粉白的脸皮显得嘴唇特别的红艳,那高高的鼻梁使她那漂亮的脸蛋里透出一股男子般的英气。

苻登深深的着迷了。

“不想太守治军如此有方,连女子也训练有素。”

“将军过奖,雕虫小技,让将军见笑。”

“敢问那指挥的女将为何人?”

“此乃吾之小女,小名敏娘,年方十八。”

“哦?这可真没想到啊!太守之女真女中豪杰也!”

“将军过誉,我这小女自幼便爱舞刀弄枪,全然不像一女儿家,让她去学针线女工,却是死活不从。我也不好勉强,寻思现今乱世,若能习得武艺防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故也随她去了。那些女兵女将也是她亲手带出,个个骁勇不亚于男儿。”

“令媛真是女中豪杰,敢请他丈夫定是人中之龙。”

“只可惜真龙尚未现身呢,我那女儿常说非英雄不嫁。咳,就她这样子,也不知谁敢娶她。”毛兴听罢苦笑着说。

“哦………”苻登听罢不由得心中一动。

阅兵之后,毛兴设宴款待苻登,城中诸将皆有赴宴,苻登双眼一次又一次地扫遍众人,就是没看到敏娘的身影。

毛兴看出苻登的心事,便说道:“小女平素只与她手下的女兵女将在一起,极少参加我们将士的宴会。若将军想见小女,在下可命人唤她过来。”

被毛兴看破了心事的苻登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摆手否认:“太守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再者令嫒虽是女中豪杰,呆在一大群男人里面喝酒也不太妥当。”

毛兴说:“既然如此,不如明日请将军到女营中好好视察一番,在下也好叫小女与将军相见。”

其实苻登心中巴不得能早点见到敏娘,只是不好明说,既然毛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毛兴军中的女营仍是其女儿一手所建,原本只有敏娘和她一手带大的贴身侍婢,后来通过在战乱中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孩和妇女,并从中物色一些人选加以训练,几年过去手下竟有三千余人,于是毛敏娘在父亲的支持下干脆建立一个女营归她一人指挥,而她从小带大的贴身侍婢也就成了女营中的将军或队长。

敏娘手下的贴身侍婢,有些是从原本伏侍她的侍女中挑选,如符兰、崔巧、范江等;有些是来自毛兴手下军官的女儿,也算是将门出身,如张秀兰、斛律婉、朱美玉、彭燕等。

而虎妞则属一个例外,她与众多女兵一样也是敏娘在民间收留的。

当年敏娘只有十五岁,便随父亲出征凉州,在一个被凉军掠夺的村庄里发现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女孩,那女孩只比敏娘少几岁,且长得浓眉大眼。

一般的女孩在碰到军队时往往都吓得不知所措,或害怕得放声大哭,但虎妞却视若无物,可能因为父母死于军队的手中,面对着全副武装的秦军眼里还透着一股仇恨的目光。

敏娘不禁暗暗称奇,不但主动和她搭话,还把身上的干粮分给她,在得知她父母是死于凉军之手并表示秦军就是要北上讨伐凉州时,虎妞还大声地表示要加入秦军,为父母报仇。

毛敏娘便喜欢上了这个勇敢的女孩子,不但把她收入自己的贴身侍婢,还给她取了“虎妞”这个名字。

在女营建立之后,虎妞与张秀兰则为敏娘的左右副将。

言归正传,次日,苻登便与毛兴一行人前往女营,毛兴便引女儿敏娘与他相见。

却说那苻登原本就被敏娘的美貌和英姿所吸引,在女营中看到敏娘治军如此有方,爱慕之心油然而生,而敏娘也素来仰慕苻登的勇武,再看到正值而立之年的苻登如此高大英俊,身上散发出阵阵儒将之风,春心不禁怦然而动,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毛兴见状更是乘机进言,希望能将女儿嫁给苻登,两家以结秦晋之好,苻登自然是欢喜得一口答应,众人于是挑选了吉日在毛兴府上为两位新人举行了婚礼。

因苻登再三叮嘱,国家正处危急存亡之时,喜庆之事不宜过份铺张,所以婚礼也没有搞得太奢华,倒是敏娘却做了一番精心的准备,她挑选了一件十分华丽且昂贵的氐族传统外套作为婚衣,虽然宽大但不失端庄。

浓密的秀发垂在脑后,上面还系着一个镶着金色凤凰的发结,脸上扑了一层淡淡的脂粉,发出阵阵的芳香,两条弯弯的眉毛修得如细柳一般,本来就长得漂亮的敏娘经过打扮后更显得楚楚动人。

当她在婚宴上出现时,众人皆为之而倾倒,苻登更是看得如痴如醉,拜过天地以后,敏娘便径自回洞房之中,苻登继续与众人饮酒。

苻登的酒量一向不错,参加婚宴的众位官员将领一来一往的敬酒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要是在平时他非把众人喝趴下不可,只是今天,他的心思全在敏娘身上了,想到一会就要和敏娘行鱼水之欢,不用喝酒就已经脸红耳赤,血脉贲张了,眼睛彷佛已经看到敏娘的裸体。于是几个来回后便假意不胜酒力而退场,然后三步踏着两步奔至洞房里。

这洞房在经过敏娘的精心布置下也是显得相当的体面和气派。

在房间的天花板上挂着一排整齐的粉红色灯笼,在灯笼里那柔和烛光下,整个洞房都染上了艳丽的粉红色,这样的颜色很容易会激起新婚男女的情欲。

床前摆着一上等云石制成的桌子,上面摆着满满一盘的水果和酒壶酒杯。

苻登甫一打开房门,一阵桂花的芳香味便扑鼻而来,洞房大门一关,芳香的气味则变得更加浓厚,似乎弥漫了整个房间,连被褥衣裳都充满了香气,而敏娘的身体被一种不同于芳香的甘美之气包围着。

敏娘见苻登进了洞房后,便快步迎到门前行礼。

苻登心中虽然早已兴奋到巴不得一把抱着敏娘,然后疯狂地做爱,但碍于身份,行为不好如此粗野,只得装得如平常一般,彬彬有礼地请新娘子就坐。

敏娘平日虽英气十足,但此时洞房花烛夜,也显得如黄花闺女般的羞涩,整夜都没怎么说过话。

苻登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拿起酒壶,给敏娘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然后自个一口喝尽,竟忘了与对方碰杯。

看到苻登那害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敏娘不禁“扑哧”一笑,这下子苻登就更紧张了,只好陪着傻笑了一下。

这时敏娘对苻登说:“夫君光是喝酒岂不乏味?待妾身为夫君舞蹈助庆。”

苻登这下倒觉得新鲜了,没想到一个自小舞刀弄枪的女孩子还懂舞蹈,便说:“哦!到底是女孩子家,好!我也好一睹贤妻的舞姿。”

于是敏娘离开了座位,快速地脱去身上的礼服外套,只见里头穿著几层用丝绸编织而成的舞衣,每一层舞衣的花式和颜色各异,但搭配得精巧而玲珑,没有丝毫混乱的味道,看来是早有准备。

敏娘再脱去鞋袜,赤着一双美足,对着苻登行了个礼后便开始她的“飞天”之舞。

她所跳的舞是天上才有的,人间难得见几回,敏娘每舞一节,就把一件的舞衣以优雅的舞姿缓缓地脱落,把身上的肌肤逐渐呈现在苻登的眼前。苻登看着敏娘且脱且舞,每脱掉一件,苻登的心则“扑嗵”的跳一下,当最后一件丝绸内衣从她的身上滑落时,整个人已经赤条条的呈现在苻登的面前,苻登不由得屏息了。

敏娘的皮肤有如丝绸般光滑白皙;身上的肌肉和脂肪的分布是恰到好处,体态既丰满又健美;双乳圆润且挺拔,展现出一副青春健康的形象,一对棕红色的乳晕在白皙的皮肤中特别的显眼,乳晕周围的毛孔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边缘,再衬上那颗如玉米粒大小的乳头,看上去就像是镶在双乳上的两颗红宝石。

衣裤虽然脱了个精光,但敏娘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舞得更激烈了,身上的肌肉伴随着舞姿呈现出各种优美的曲线,双乳在失去内衣的约束后也在调皮地跳动着。

苻登则张大着嘴发呆,脸一阵红热,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幻想,半晌发不了声。

最后敏娘再来了几个漂亮的转体后便对着苻登行礼以示舞蹈结束。

苻登足足呆了好几分钟才清醒过来,不停地拍着双掌,连连称赞:“我平日只知贤妻巾帼不让须眉,有万夫不当之勇,真没想到贤妻跳起舞来竟也如此婀娜多姿,宛如仙女下凡啊!”

敏娘嫣然一笑,说:“妾身已为夫君舞蹈助庆完毕,现在该行周公之礼了吧?”

敏娘的主动倒把苻登吓了一跳,正要送到嘴边的酒杯“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不等苻登回过神来,敏娘已一步一步地走近,这下子苻登再也忍不住了,像疯似的紧紧抱住敏娘,把嘴牢牢的贴住她的双唇热吻了起来。当苻登不断地抚摸敏娘那嫩滑的背部时,那野兽般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敏娘也十分主动,一边和苻登接吻,一边不停地脱他的衣服。苻登干脆把她整个儿抱起丢在床上,身上剩下的布料也稀稀拉拉地脱个精光,再来一招饿虎扑食,把敏娘紧紧的压在身下,之后两条赤裸裸的身躯便在床上不停地翻滚。

敏娘彷佛不觉得疲累似的,相当主动地向苻登发起进攻,全身表现出喜悦的样子。

她的高潮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往往只深呼吸一两次,接着就比刚才发出更激烈的“攻击”,苻登被敏娘的肌肤包围住,觉得自己反而一直处于下风,敏娘无限的爱抚也不断地持续着,她好象知道如何重复激起男人的欲望。

几个回合后,敏娘已经把苻登压在了身下,而苻登似乎再也无力反抗了,双手也只是在敏娘的腰部与臀部间来回游走。

也许是觉得苻登已无法刺激自己,敏娘则把双手放在胸前用力地揉动自己的乳房,拇指和食指来回不停地刺激自己那业已涨成黄豆般大小的乳头。

敏娘自觉得是欲仙欲死,而苻登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我不行了!”苻登惨叫了一声后便败下阵来。

随着火山喷发之后,苻登四肢乏力地软摊在床上,气喘如牛地吸取新鲜的空气。

而敏娘彷佛仍未满足,还在用舌头不停地舔苻登的身体。

看着苻登那双眼翻白的样子,敏娘调皮地笑道:“论比刀剑,我不如夫君;但论近身肉搏,夫君就不是妾身的对手了。”

苻登听罢只得苦笑,迷迷湖糊地晕睡过去了。

当晚过后,两人更加恩爱,每天出双入对地检视三军,回居室后要么切磋剑术,要么谈论时政,到了晚上自然少不了切磋“近身作战”的技巧。

一年之后,敏娘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苻登更是对她宠爱有加,为儿子取名为苻崇并立为世子。

之后三年,苻登一边招兵买马,一边与各路叛军周旋,企图再次返回长安。

一日,苻登正与众将商议如何应付慕容氏的进攻时,忽然闻报长安已被慕容冲为首的燕军包围,而姚苌与乞伏国仁等前秦叛将也将长安附近的城镇攻下了。

如此一来河州也变得无险可守,无奈苻登只得带兵北上抱罕与前秦的残兵会合。

在毛兴父女的辅助下,苻登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并向北攻打前秦叛将吕光,渐渐扩充自己的地盘。

就在形势开始有利于前秦一方时,长安却被慕容冲攻破,败走至新平的苻坚被叛将姚苌所杀,不久姚苌取代了慕容氏占据长安自称秦帝,史称后秦。

苻坚死后不久,其子苻丕又被慕容垂击败身死,眼看前秦就要灭亡了。

这时毛兴等人纷纷劝苻登称帝,以续苻坚的基业,苻登应允,并在抱罕正式称帝,大敕境内,立敏娘为皇后,苻崇为太子。在临时搭建的皇宫里群臣山呼万岁,苻登感到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到了。

第二节:义释慕容嫣

苻登在抱罕称帝后虽保住了前秦,但形势仍然不乐观,现在他们仅仅只占有关中的部分地区,而且列强环伺:北有吕光,南有姚苌,东有慕容垂,西有乞伏国仁。

“乱臣贼子!”苻登看着地图狠狠地骂道,这些人之前都是苻坚一手提拨起来的将领,淝水一败后就全部叛乱了,苻登决心要复兴苻坚的基业,讨伐这些叛徒,目前却地小兵微,力不从心,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时毛兴开口了:“陛下不必担心,从表面上看形势对我大秦不利,但是细心分析,危机却可一一化解。”

苻登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愿闻其详。”

“陛下,吕光此人虽叛先帝而据凉州,但此人心中并入主中原的大志,再者此前我们屡败吕光,只要我们主动向他示好,承认他在凉州的势力范围,如此可保北面无忧。乞伏国仁与姚苌素来不和,此番他又自称秦王,姚苌自然不满,我们可以派细作到陇西、长安散布谣言,可使他们互相牵制,自然无暇北顾,我们大可放心夺取关中要地——上郡。”

“爱卿言之有理,只是慕容垂势大,且善于用兵,进攻上郡恐有一番恶战。”

“陛下,慕容垂虽是当世难得的将才,但他的眼光只在关东七州,无一统北方之志,塞外的拓拔氏一直虎视关东,只要我军不威胁到关东地区,料慕容垂亦不会轻易出兵来救。再者慕容家族内部并不团结,当中欲自立者甚多,之前慕容泓自立燕王以致内讧就是一例。那占领上郡的慕容光,虽为慕容垂的族弟,但两人一直不和,若我们攻取上郡,慕容垂必然袖手旁观。只要得到上郡,大半个关中地区则可掌握于手。他日再南下讨姚,夺回长安,一统关中。到时候消灭乞伏国仁与吕光自然轻而易举,之后再倾关陇之兵与慕容氏一决高下,光复先帝的基业就不再是梦想了。”

毛兴的一席话说得苻登两眼放光,抚掌大笑道:“毛卿家真乃朕之诸葛孔明也!”于是采纳了毛兴的战略,在确保后方安全后,便挥师东进了。

毛皇后也带着她的女营随军出征。前秦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往上郡,一路上燕军兵败如山倒,慕容光多次发信到邺城求救,终无回音。

“混蛋慕容垂!他是想藉秦军的手来干掉我哩!”慕容光一脚踢翻了桌子。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女将开口了:“兄长莫急,那苻登不过是一丧家之犬,待我领兵来会他一下。”

那位女将是慕容光的妹妹,名叫慕容嫣,身长六尺,生得是面貌清秀,是慕容家族中少有的美女,更兼自幼学习骑射,习得一身本领,有万夫不当之勇。慕容光大喜,便点起三千精兵给慕容嫣,让她出城迎战。

这时秦军已经杀至上郡郊外的严家村,燕军便在严家村处扎营,与秦军对峙。

“敌军大将是何人?”苻登问探子。

探子答道:“回陛下,敌军大将乃慕容光之妹,慕容嫣。”

“哦?”苻登捋了一下胡子,对着敏娘笑道:“不想慕容光那竖子也有如贤妻一般的女中豪杰。”

毛皇后笑答:“不是穿个盔甲带点虾兵蟹将便能当将军的,待我去会会她。”

于是毛皇后带领手下女营的战士们迎战慕容嫣。

巳时时分,两军阵前对垒,只见慕容嫣一身戎装,头戴蚝尾金盔,横刀立马,好不威风。

毛皇后看见心中暗暗称赞,回头对着一群女将喊道:“谁敢出战?!”

符兰首先出列拱手,说:“我愿取此女首级!”言罢便提起地七尺尖枪,拍马而出。

“汝乃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慕容嫣见对方一员女将上前,便大声发问。

“吾乃大秦皇后帐下小将符兰,特来取妳性命!”

“哈哈哈,既称小将也敢前来送死,赶快回家喂奶去吧!”

“哼,取你狗命足矣!看枪!”

符兰也不多话,挺枪拍马便向慕容嫣冲去,慕容嫣熟练地舞起手中的白虎长刀,一下子就把符兰的猛刺给隔开了。

然后二人在马上枪来刀去打了四五个回合,慕容嫣瞅着一个破绽,起手一刀在符兰的右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啊呀!”符兰痛得大叫了一声,慕容嫣乘其右手一松,再反手一刀,把她的长枪给打落在地。

符兰失去了兵器只得捂着伤口,双腿用力一挟马肚,赶快撤退。

“婆娘休走!”慕容嫣挥舞着大刀便要?ahref=/target=_blank>仙侠础?/div>

这时虎妞看见符兰吃了亏,立刻拍马出营,大喊:“老娘来当你的对手!”舞起画戟便与慕容嫣接战。

二人在尘土飞扬当中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毛皇后恐虎妞有失,马上鸣金收兵,慕容嫣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对手,见对方收兵也不好穷追,只得回营。

虎妞回到营中好不生气,对毛皇后抱怨道:“娘娘为何鸣金,俺差点便何取她狗命!”

毛皇后笑着说:“我恐妳有失,故唤你回来。何况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秀兰笑着贴在毛皇后的耳朵小声地说:“娘娘是怕那慕容嫣有失吧?”

毛皇后眉头一皱,小声地嗔怪道:“要妳多嘴。”然后接着说:“那慕容嫣也是一名勇将,若能将她收入女营,定使我们如虎添翼。因此我决定智取此人。”当晚毛皇后便修书一封,差人送往苻登的主营。

第二天毛皇后便在寨门前高挂免战牌,任凭燕军在阵外叫骂,就是不出战。

“姓毛的!莫非怕了老娘不成?我看你手下的娘们只好回家喂奶,省得来这里丢人现眼!”慕容嫣见里头毫无反应,自己也陪着一起痛骂。

秦营里头的虎妞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和她拼命,只是毛皇后下了军令,只得隔着寨棚光瞪眼。

如是者过了两天,慕容嫣决定发动夜袭,但是秦营日夜都守得如铁桶一般,燕军一近里头便乱箭射出,慕容嫣无奈只得收兵回营。

此时慕容嫣是进退两难,正在帅营中苦思时,传令兵入营禀告,说一上郡快马到此。

慕容嫣便命传使者进来,只见此人满头大汗,一脸惊慌地报:“将军,苻登昨晚乘夜攻城,上郡……,失守了。”

“什么?”慕容嫣闻报差点晕厥过去。

她这下意识到被秦军给耍了,毛皇后的女营在这里牵制着她,而主力部队早跑到她身后去了。

慕容嫣稍定了定神,接着问道:“那,那兄长他怎么样了?”

使者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说:“慕容大人已漏夜出城,临走时写下这封书信要小人交给将军。”

慕容嫣连忙拆信观看,慕容光在信中说恐慕容垂等人加害,已南下投姚苌去了,也希望她不要东归,免得受害。同时提到若有机会,便向秦军投降,将来可做内应。

慕容嫣看罢书信,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她不想投降,但此时又无家可归,思前想后了几个时辰。

这时副将向慕容嫣进言:“将军,那毛后必然晓得上郡陷落一事,早晚会攻过来。将军如不愿降,可以先退守至严家村西边的竹林山,那里易守难攻,短期内可保不失,小人自修书一封前往邺城讨救兵,慕容大人虽与慕容垂不和,但与将军无关,我看他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慕容嫣无奈,只得同意,当夜便悄悄拔寨而起前往竹林山。

燕军虽打醒十二分精神提防秦军追来,而毛皇后这边彷佛毫不知晓,一路上没有半个追兵,燕军顺利抵达了竹林山。

慕容嫣下令军士安营布防后,天已渐渐放亮。

慕容嫣几天以来都没有解衣卸甲,更兼一夜疲惫,她知道竹林山内有一清溪,便打算前往好好洗个澡。

她安排好山中各处布防后便带着数个贴身卫兵前往清溪。

那清溪两边长满了青竹,幽幽的水流声更添几分诗意,慕容嫣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起来。

她命令几个卫兵守在外面,自己一人便来到岸边,把那身充满汗臭灰尘的盔甲内衣脱了个精光,高高兴兴地跑入溪中,那溪水只有半身水深,慕容嫣便坐在水中把整个身子没进水里,让那潺潺流过的溪水洗制身体上的汗渍污垢。

正当慕容嫣闭着双眼享受着那美好的溪水时,突然听到周围一阵骚动,还伴随着几下刀剑的碰撞声。

慕容嫣当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正想跑回岸边穿衣时,只见小溪两旁冲出了几十个女兵,手持长枪对准溪中。

这时毛皇后与几个女将慢慢地从竹林里走出,笑着说:“慕容将军,我们知道妳只能逃往这里,早就在此布下伏兵,现在妳手下的军队已经被我们杀败作鸟兽散了。”慕容嫣的头彷佛被重重地敲了一下,感觉这几天来自己完全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

尽管两岸的全是女兵,但也感觉到无比的羞辱,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双乳,脸儿“嚓”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毛皇后继续发话:“我见慕容将军也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如妳肯归顺于我,定加以重用。”

慕容嫣凤眼一扬:“呸!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敢与我在战场上一决高下,专玩这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虎妞听罢便哈哈大笑:“我们尽是妇人,哪来的好汉?再说连兵不厌诈都不晓得还当什么将军?俺看妳还是趁早回家喂奶吧。”

虎妞这下反讥把慕容嫣气打不到一处来,只得骂道:“士可杀不可辱,妳们要杀便冲上来,少得斗嘴!”

毛皇后说道:“将军如不肯降,我也不想为难。只是若这样放妳走,恐众姐妹心中不服。前番虎妞与妳大战未分胜负,我让她与妳再较量一番,若妳赢了,便放妳走;若妳输了,便要归顺我,如何?”

未等慕容嫣答嘴,虎妞已走到岸边,放下兵器,也把身上的衣甲脱了个精光。

只见那七尺身长的虎妞,黝黑的皮肤上全是结实的肌肉,腹部那六块“小方格”是清晰可见,连双乳也几乎无半点脂肪,尖尖的向前翘起,乳晕上的汗毛又黑又尖,粗旷得与汉子一般。

慕容嫣顿时吃了一惊,心想若上次再与她多斗几个回合,未必是她的对手。

虎妞脱光后径自走入水中说:“俺不要妳上岸,免得妳说有诈。俺也和妳一样脱光光,徒手决胜负,如何?”

慕容嫣寻思也没别的选择了,倘能打倒眼前这个“黑大汉”,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慕容嫣也摆出了应战的架势,对着岸上的毛皇后说:“妳可要说话算数,就算我取她性命妳也不能反悔!”

毛皇后笑着回答:“既是决斗,生死各安天命,我决不食言!”

慕容嫣身材也煞是好看,雪白的胴体好似一块精心捏塑出的酥油花,和戎马生涯的女子们一样,慕容嫣的双乳比一般的妇女长得要结实和挺拔,一对小小的乳晕如同冬天的梅花一般,散发出淡淡的娇美。

此时在小溪中央,两个一刚一柔,一黑一白的胴体已摆出了作战的架势了。

慕容嫣虽然肌肉比不上虎妞,但也绝非等闲之辈,两个对峙了一回,她突然发出一虚招,乘虎妞隔挡之时,一记重拳打在虎妞的小肚子上,虎妞痛得身子向下一弯,慕容嫣便一个重肘打下,把虎妞打在水中。

慕容嫣顺势用双手卡住虎妞的脖子,企图将她溺死于水中。

虎妞虽一开始吃了亏,但也不惊慌,一双结实粗壮的大腿猛地向慕容嫣肚子一踢,慕容嫣的身子以双手为圆心在半空转了个180度,背部重重的拍在水面上,双手只得松开虎妞的脖子。

虎妞从水中跃起便要反攻,慕容嫣也很灵活地从水中冒起,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扭打起来,水花溅起一浪又一浪,此情此景好似在油炸一块双层年糕。

两个女孩子在水中厮打了半个时辰仍不分胜败,但虎妞力气显然比慕容嫣充足,之后慕容嫣的体力渐渐不支,慢慢的只有还手之力了。

虎妞乘胜追击,突然卖了个破绽,等慕容嫣出拳时绕到她的背后,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臂,大喝一声便向后一拗,此时慕容嫣已力气不支,对这突如其来的猛力无法反抗,双手只得被虎妞牢牢卡住。

随后虎妞用左手如麻绳般紧紧地缠住她的双臂,双腿用力一压,慕容嫣双膝便重重地跪在水里。

虎妞的右手一把抓住慕容嫣那湿漉漉的头发,大声问道:“认不认输!”

这时慕容嫣四肢已无法动蛋,可仍倔强地喊道:“去妳的!”

虎妞的右手便把她的头压入水中,一串儿气泡“咕噜咕噜”地从水面冒出,然后又把她的头拉出水面,又问:“认不认输!”见对方没反应,又把她的头压了下去。

慕容嫣自知失败,但又不想认输,只是一言不发。结果几个来回后便由于呛水太多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嫣感到脸被人拍打了几下,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只觉双手无法活动,猛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仍是赤条条的,只是双手已被麻绳反绑着。那两个女兵见慕容嫣醒来,便架着她进入帅营。

在帅营里面,毛皇后已经端坐中间,两旁女将也是等候多时,还有那个虎妞依旧是一丝不挂的坐在旁边,一边得意地看着她,一边用布不停地抹去头发与身上的水。

毛皇后问道:“刚才我已说过,若妳输了便要归顺,请问将军意下如何?”

慕容嫣这时想起了慕容光给她留下的书信,心想不若顺水推舟降了。

但她终究是倔强之人,想到自己受尽了屈辱,怎有脸面苟存于世。

于是答道:“这个条件方才只是娘娘自己提出,我并未答应,何来投降?”

正在擦头发的虎妞听罢便整个跳了起来,把毛巾一丢冲上前喊道:“妳这婆娘,想要反悔?!”

慕容嫣答道:“就当我反悔吧,我们慕容家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要杀便杀,何需多言!”

毛皇后柳眉一皱,便说道:“推出去,斩了。”

虎妞听了立马取起大刀,目露凶光对着慕容嫣说:“这下正好砍下妳这颗头当战利品。”

慕容嫣说:“妳来凑什么热闹?”

虎妞答道:“俺不但是娘娘手下的大将,也是这个女营的行刑刽子,既要斩妳,当然由俺操刀。”

慕容嫣笑道:“真是没想到,妳叫虎妞是吧?刚才我确实输得心服口服,死在妳的刀下也甘心,只是至少妳也得穿件衣服才好行刑吧。”

虎妞毫不在乎地说:“怕什么?这里全是女人,就算有男人任他看呗,看见俺这身肌肉他们也得害臊。”

女将们听罢尽皆哄堂大笑。

“既如此,那走吧。”慕容嫣转身便要走出帐外。

毛皇后本来就喜欢慕容嫣的身手,这下看见她如此坚贞不屈,心里更是喜欢,连忙说:“且慢!”然后快步走上前来,拔出小刀割断绑着慕容嫣的绳子,同时接过旁边递上来的战袍,一把披在慕容嫣的身上说:“将军真乃女中豪杰,我怎忍心加害,将军若不嫌弃,留下与众姐妹一起共图大业。”

看着毛皇后那充满诚意的目光,慕容嫣心中一阵激动,说:“我只是败军之将,哪里值得娘娘如此看重,我们慕容家族背叛秦主,此番还有何面目再为秦将。”

毛皇后握着慕容嫣的手说:“那只是慕容垂等人之过,相信并非将军本意,若妳肯留下,我定奏明主上赦免妳的罪责。”

慕容嫣听罢,马上下跪拱手,说:“慕容嫣愿为娘娘执鞭随镫,效犬马之劳!”

毛皇后大喜,连忙扶起她说:“将军快快请起。”

慕容嫣说:“娘娘无需多礼,日后唤我嫣儿便好。”

虎妞把刀一收,笑着说:“今天且寄下妳的脑袋。”

慕容嫣也笑着说:“我看妳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毛皇后拍着手说:“不必,众位姐妹连日来辛苦了,大家一起去竹林山的清溪洗澡去!”众女将齐声吹呼。

当日下午,那条平日宁静的山溪成了女营将士们的乐园,女兵们个个宽衣解甲,纷纷跳入水中,一边洗去身上的汗污,一边相互戏水,好不热闹。

在竹林山周围守卫的女兵们听到里面那热闹的戏水声,心中直痒痒的,都盼着她们快点洗完,好换她们前去。

而毛皇后与众位女将则在清溪的上游处,一边享受着潺潺流过的清泉水,一边聊天谈心,感觉人生最写意也莫过于此。

这时虎妞打趣说:“若这时有男人看到如此场面,定当口喷鲜血数升而死。”

慕容嫣则接口说:“是看见妳这个黑大汉才活活吓死的吧?”

众人皆大笑。

虎妞嗔怪地说:“我看妳还没教训够,要不要再来一次啊?”

慕容嫣摆起架势,笑着说:“来便来,怕妳不成。”

两人于是又扭作了一团,只是这回不是以性命相搏,仅是嬉戏而已。旁边的女兵女将也在旁吶喊助威,整个山谷都充满了女孩子们爽朗的笑声。

自此,慕容嫣便正式成为她们当中的一员。

夺取上郡之后,秦军继续挥师南下,几个州县望风而降,前秦的声势日益壮大,颇有卷土重来之势。

第三节:彭燕之死

自前秦军南征两年以来,攻北地,取陇东,已经渐渐威胁到后秦的势力范围了。

前段时间与陇西的乞伏国仁打得死去活来的姚苌不得不与之议和,以便集中力量来对付苻登。

慕容光自从上郡败北投靠了姚苌后,很快就得到了重用。一来他对关中的情况比较熟悉,二来姚苌希望将来东征与慕容氏交兵时,也有个知彼的参谋。

“朕有点小觑那苻登了,没想他区区几万人竟能扩张得如此迅速。下一步他们一定会夺取安定,以打开我们的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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