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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中的三爷,也是千面叟洪昆的亲兄弟、花面叟洪北堂道:“坤字门有祖师爷的烈阳针,行刺暗算更是如虎添翼,如今投了金人,对大宋更是危害甚巨。”
四爷血屠田清波道:“现在坤字门已和我们结了仇,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他们,此番去开封府,直接挑了鸿宝长生库,端了他的老巢!”
连小云道:“秦大哥,你们在开封可有落脚处?如若不便,可到我震字门暂且歇脚,我们在开封倒是有几处空置小院。”五老也是点头,都看着秦飞,心道如果秦飞几人来了震字门帮手,那么对付坤字门就更多了几分把握。
秦飞躬身致谢,说道:“先前和谷姐姐约好,已安排了住处,就在京桓长生库落脚,各位如有讯息传递可往京桓寻我们。”
“秦家小哥儿,如果到时我们需要援手,你可不能推脱哦!”幻娘子刀九姑“咯咯”笑道:“若是你们需要相助,就到鸿宝长生库背后大街,有一座名叫贾府的老宅院去找我们,那个宅院在那条街上最大,极易寻找,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也会帮你。”
这个刀九姑看来是个自来熟,又或是对秦飞众人有好感,这么一说,就似已和秦飞众人结成同盟一般,秦飞只得躬身答道:“小子记下了。”震字门其它四老相互看了一眼,见九姑三言两语就和秦飞攀上交情,也不由得心底暗暗服气。
当下秦飞四人与震字门众人别过后,起身返回城里,谷仓内黑衣人尸首自有震字门处置善后。
回到客栈,已是将近天明,坠儿墨儿喊饿,几人便不急于回店房,在离客栈不远处,寻了一间已经开门做生意的小店,要了几碗热混沌果腹。
朵儿说道:“秦哥哥,你说金人此番究竟是何用意?前次在邢州网罗天罗门的郭二,现下又网罗了坤字门兑字门这些江湖势力,究竟要做什么?”
秦飞苦笑道:“内中缘由我一时也猜不透,只感到此事颇为复杂。往大了说事关天下苍生福祉,往小了说也会搅动中原武林极大风波。”
坠儿和墨儿都望着秦飞,坠儿问道:“公子,果真有这么严重吗?”
秦飞缓缓点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女真野心非是今日才有,而是谋划了几十年。”
三女皆是惊讶,朵儿问道:“秦哥哥,此话怎讲?”
“说起来还要从辽圣宗和火德真君说起,二十年前,辽国声势无两,大宋、西夏、定安、渤海、女真无不臣服。辽国护国国师火德真君更挟太阿工布剑,横扫大江南北、漠北塞外,纵横天下,无有敌手。”
“但却在一夕之间,圣宗与火德真君双双毙命,自此后,辽国国势一蹶不振,才有今日女真之崛起。而致圣宗与火德真君双双毙命的恰是小小银针——均被银针贯脑一招毙命。”
三女听秦飞说起旧事,都忘了吃混沌,秦飞微微一笑:“快些吃,莫要凉了。”
三人赧颜一笑,墨儿边吃边问道:“这却和女真有何干系?”
“原本我也猜不透,但自从红叶山庄周老先生说专诸曾遗下暗器烈阳针,这种暗器靠机括发出,三丈之内无人能避,我便想到圣宗帝及火德真君有可能是死于烈阳针之下。”
“银针贯脑需力逾千钧,断非人力所为,只能是机括发出。”秦飞肯定地说道。
三女听了,都连连点头,均觉有理。
“烈阳针是专诸遗下三宝之一,传于了坤字门先人,是以此事多半是坤字门所为,除非中间烈阳针曾经失落过,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那坤字门为何甘冒奇险,刺杀当时如日中天的辽国君臣?”坠儿问道。
“此一点之前我也不解,坤字门是武宗门下,若说为了金钱竟然去刺杀一国皇帝,实是不智,一不小心性命丢了不说,连门派都可能被人连根毁去。但若是受命于人那就不同了,那是不得不为。”秦飞缓缓说道。
“怎见得是受命女真才行刺呢?”墨儿问道。
坠儿道:“在那谷仓里,简弘化亲口说的坤字门和兑字门都投靠女真啦,还说要做大金国开国元勋呢!”
墨儿却是不服气:“这想必也是不久前的事,公子说的可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这么一说,坠儿也是觉得疑惑,转头看向秦飞。
“我原本也是不解,二十年前就筹谋此事,那该是何等擘划深远,思之令人心寒。但是静下心一想,临潢府还在激战,胜负未分,女真就已南下派人接手辽人在宋的暗桩线人,收服邢州的郭二,为将来女真商队南下做准备。”
“又有人持太阿剑夜入皇宫行刺皇上,全然不顾暴露形迹,不怕引起两国开战,这是马上要灭辽、随后即进兵南下的势头。那简弘化也说得明白,女真可汗正有意挥戈南下、饮马大江,想必不是他信口胡说,而是女真可汗确是流露过此意。”
“若以此度量,二十年前女真阿骨打便已开始谋划并刺杀辽国君臣,我倒觉得并非不可能。阿骨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其计虑深远、野心勃勃、志在天下,当真是一代雄主。”
三女这回听明白了,仔细一琢磨,确是如此方能解释得通。
朵儿首先想到连云峰山寨人马,问道:“秦哥哥,那我们山寨该如何行止,要不要传讯于萧伯伯早做防范?”
秦飞摆手道:“暂时不必,这只是我的猜测,便是女真当真南下,也奈何连云峰不得。山寨本就易守难攻,人马再多也用不上,再说如果南下,岂会为了一座什么都没有的山头消耗时间。等见了谷姐姐,倒是要告诉谷姐姐,想必地鼠门在辽国、女真等北国生意要受到波及了。”
此时天已放亮,街上行人多了起来,忙忙碌碌添了许多烟火气。相州城作为北方货物集散地,比别处更容易讨生活,人口也是比附近各州县为多。
朵儿叹口气道:“如果女真南下图谋大宋,那么这相州是必经之地,也是必争城池。到时候,这些百姓就要受苦了,不知能逃往何处。”
秦飞伸手握住朵儿的手,觉得有些发凉,微运脉穴神功,一道灵力环行朵儿手上少商、中冲、少府、劳宫诸穴,朵儿两只手立刻便暖乎乎的,朵儿望着秦飞道:“秦哥哥,没事,我不冷。”
坠儿看秦飞和朵儿的手氤氲着一股淡淡雾气,不禁羡道:“公子的内力真的好稀奇,普天下怕是独一无二,再没人能将内力这般运转自如。”
秦飞笑道:“这都是拜你家小姐所赐,误打误撞才学会脉穴灵力,这门内功心法若不是机缘巧合,便是摆在面前也学不会。”
朵儿嗔了秦飞一眼,笑而不语。
坠儿惋惜道:“是啊,小姐说了,我们便是照着药典的金针行脉之法去练,反倒会化去自身内力,又或是干脆走火入魔,真个是强求不得。”
墨儿已吃完混沌,问道:“公子,我们今日便去开封么,还是在这相州城再多盘桓几日?”
“此地离开封也就两三日路程,倒是不急。大伙儿一会回客栈好好歇息,歇过乏了再慢慢赶往开封也不迟。”
三女点头,见众人都吃好,秦飞起身会了饭账,与三人一路缓步走回客栈。
回到客栈,秦飞一觉直睡到后晌才起来,洗漱净面后,来到隔壁跨院,见朵儿三人都在。
看到秦飞过来,坠儿戏谑道:“难得公子这一觉睡这么久!”朵儿取出一封信,递给秦飞道:“秦哥哥,方才伙计拿来一封信,是谷姐姐写的,怕扰你歇息,就没拿过去。”
秦飞接过信一看,封口已经打开,笑言道:“这个谷姐姐真是神通广大,竟是知道我们已到了相州。怕是才起身离开连云峰,她那边就知道我们日日走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