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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警察局.10月1日
自从挖眼狂魔费米瑞克接任全球国民护卫队、帝国情报署及警察总部最高司令一职后,警察这个职业就愈发的难干了,首先是他们要面临的头号危机便是国民护卫队这一近似警察性质的武装机构各方面的争权夺利,意图将警察这一职业挤出去然后全面取缔。
由国民护卫队全面接管地球事物,情报署辅之,虽然三方势力的头子都有一个共同的老大,但是他们的这个老大显然更倾向于将警察的事物交给国民护卫队来办,明眼人都知道,联合帝国这是要对地球上的那些表面盟友开始进行彻底的清扫和整合了,联合帝国需要的是一个支持自己和反对自己两种力量共存的地球,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浑水摸鱼,谋取最大利益。
而暗中势力合纵连横的地球,对帝国来讲是一大管理难题,这些表面盟友分不清谁亲谁疏,可一旦联合起来,又是用同一副嘴脸和言语来恭维帝国,地球提供的消息都是这些势力搜集的,他们给的是帝国想要看到的而不是真实发生的,帝国对地球上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一旦联合帝国的中枢掌控力不足以继续维持地球联合ZF的存在感,天知道这些两面三刀的家伙们会不会引出什么灾难性的事件出来,它们不喜欢被别的生物掌控局势,联合军探员也就早早的制定好了这些计划,为了帝国的基业,现在费米瑞克就是这个关键人之一。
被彻底冷落下来的警察已经开始逐渐迷茫了起来,他们没有了共同的目标,没有了上进的心思,更没有了为国为民造福人类的动力,如今的警察更像是在街头巡逻的那些安保机器人,偶而帮着打击一下小偷和明目张胆的犯罪之外,然后看着国民护卫队的势力一天天的壮大,自己手上的权利也在如流水般迅速消失,这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在水城区航母机场偏西,正对皇后区港湾的一处老教堂区内,一栋有着50多年历史的红砖楼跟附近斑驳破败的土黄色居民楼一并矗落在这里,属于皇后区的巴乔尔社区(前身白石区),这里大多数住的都是那些曾经在ZF部门工作,如今上了年纪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偏僻且安静。今年39岁的华裔警探陈宁海却是个例外。两年前,他在一次执行公务的过程中出手打死了十七名持械抢劫库北(诺瓦仓库)银行,并在案后疯狂逃窜作案杀人无数的劫匪,随后被国民护卫队以不经审批擅自行动,致使罪犯全部死亡的罪名起诉,他为躲避风波只能辞职离开了警局藏身此地,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宛若一个孤寡老人...
陈宁海当年通过内线刺探到情报找到了匪徒的所在地,装作水管工上门调查,结果一见面劫匪便开始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二话不说将其拖进屋子里实施盘问,混乱中陈宁海的配枪被其中一人发现,后者见身份暴露,直接夺过枪对着面前的三个家伙的脸部连开数枪,枪战随即爆发,在外围的警方协助下,陈宁海接连杀死包括主犯在内的17名持械拘捕的罪犯,但是由于案件升级,所有相关人员和资料都被移送至重案厅,费米瑞克随即接手此案,迫于国民护卫队那边的压力,纽约侦探之星陈宁海被迫辞职离去,来到这里,平日里去码头帮人打打零工赚些生活费,那支杀死17人的Sw.38史密斯韦森警用左轮也被他锁进了柜子里,再也不肯拿出来看一眼,一直到今天...
“陈!你该还钱了!”陈宁海家门口站着四个打扮成杀马特风格的地痞流氓,叼着劣质烟胳膊上遍布吸粉后留下的针孔,他们态度极为恶劣的敲着摇摇欲坠的木门,像是要砸开它冲进去似的,不过他们却并不敢这么做,只是站在那一个劲的叫嚣,屋里的人任凭外面如何狂风暴雨般的辱骂自己就是不现身,难听的噪音终于引来了一个不好惹的家伙,那个人两手叉腰,站在楼梯拐角处,使劲的冲那个领头喊话的家伙喝道:“哎!你们干什么的?”
话音刚落,他便朝这伙人走了过去,领头的那个人立刻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冲着他点头哈腰的问着好,“警官,我们是来收债的,这个人欠了我们这边工厂1900块钱,来来回回已经拖了三个月了,老板让我们今天过来从他这要回来...”
“要不回来会怎样?”说话的是一位个头魁梧,中气十足的年轻白人警察,他腰间配挂着兵器库最新配发的速射版USP 9毫米手枪,右手食指在其扳机护圈上来回的摩挲着,领头的杀马特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这名警察便冷笑着对他们说道:“哼,回去告诉你们的厂长,这附近有一起凶杀案还未被侦破,我奉劝诸位近期行事最好是收敛些,小心别怪我不给你们老板面子,把你们的码头和钢铁厂全封了!”
“嘶~”众人听闻忍不住抬头正眼打量了一番这位警察,“这个...您刚刚说附近有凶杀案?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啊?”
“你们还不够资格了解详情,滚蛋!”
“哦,哎那照这样说这会儿国民护卫队和警察应该是在案发现场一起调查这起案子,您怎么有闲心忽然来这找我们几个的麻烦?店小不出名,难不成是我们几个的动静太大了,被这里的邻居举报了所以您才舍下那么一桩能立功的凶案来这逮捕我们这几个催债的小鬼?”领头的杀马特无比嘲讽的看向警察,“以您高级警探的身份才不是来这里当街坊巡逻员的,而是在和自己的同类跟在国民护卫队的屁股后面查案子,您在我们眼中是一道不敢逾越的天险,可您敢说国民护卫队的那些人不是您这一行人的天险吗?无法逾越的那种。”
“你!”警察刚要发作,忽然身旁被这群人堵住的房门居然打开了,一个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华人老哥正一手拿枪,一手搭在门框边上,冷冷的看着这几个杀马特,凌然的杀意令这群人顿时就慌了神...
“喂小屁崽子们,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马上从老子眼前消失,否则我给你们每个人的屁股上都镶一颗带滚花的子弹!”
“走走走~”杀马特慌慌张张的从他们两人的面前逃走,年轻警察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侦探,陈宁海点点头示意他进来,并在前头说道:“埃文.乔纳德,你来可是为了这两件案子找的我?”
“师傅,你这么快就都知道了...”埃文乔纳德坐在他屋子内的一个沙发上面,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柠檬味的口香糖,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了起来
“联合军丢失神器一案,牵扯甚广甚至高至某国总统,下至当地帮派地方力量,罪迹遍布全国各地,行动看似破绽百出漏洞万千,实际上都是障眼法,我们抓的人从他们身上问到的证据串联起来就像乱线团一样复杂,根本无法将任何一条线索串联到某个人或组织的身上,情报也乱七八糟,我们抓的几个厉害角色从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直接参与行动的那些家伙一部分被联合军直接抓获,被枪毙,还有一部分在乘船逃离纽约的途中触雷整船人都被一锅端掉了,除了这些人,那天还在全国范围爆发了数场规模不小的抗议游行,完全打乱了警方和国民护卫队的调查进度,现在探员们全部飞抵纽约正在城堡密谈,鬼知道他们能商量出个什么来?”
“嗯~”陈宁海点了点头,倒了杯果酒坐在他对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乔纳德继续讲道:“这些不是最奇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纽约警察局昨天刚刚受理了由探员直接第一手下达的命令,严令要求我们去配合国民护卫队参与这次神器丢失案,查清背后主使,这不,刚刚接到命令,紧接着港口这里就出了事,有个房东报警说这里有尸体,我们就和国民护卫队赶过来了,现在我们接手这个案子。就在北边隔一条街的居民楼上,有一伙毒贩被人发现死在屋子里,若不是血浸透了木地板顺着楼层的夹缝滴在下层住户的卧室床上,可能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毒贩?现场什么样?”
“哦,一共有3具尸体,现场共发现了49枚.45acp弹壳,看上去就好像激战了一场,但是毒贩身上却有着不同程度的殴打和刀伤痕迹,并且枪伤并非第一时间产生的,我初步怀疑那些毒贩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被人先杀死的,然后被转移过来,为了掩人耳目,凶手朝尸体开枪...可是,这样做意欲何为呢?所以我想趁这会功夫国民护卫队在现场进行勘察没空管我们警察的空隙过来问问您,师傅,您是纽约有名的金牌侦探,我觉得这个案子若是没有您协助的话可能很难侦破...”
陈宁海放下酒杯,摇头晃脑的开始思索起来:“联合军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整合力量,全力搜捕那些飞贼的吗?现在怎么光见打雷,不见下雨,弄得全世界都乱哄哄的,就为了除掉几个政见不同的家伙?难道神器丢失,对他们而言就这么无关紧要吗?还是说另有隐情?算了帝国的麻烦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对了,那个杀人现场能去人吗?我想去看一看。”
乔纳德没有拒绝,起身带着陈宁海一块去了现场,警戒线外的国民护卫队想要阻拦他俩,乔纳德出示证件,他们这才放两人进入,刚一到凶案门口,陈宁海就弯下腰看着被霰弹轰掉的球型门把手,六发钢珠嵌在不锈钢壳体上,将木质门板直接粗暴的撕开了,里面迎面就可以看到满地血迹,淅淅沥沥的一直从门口拉到屋子客厅,在这里,三名毫无防护手段的国民护卫队队员正毫无头绪的到处随意翻看这里,陈宁海见状忍不住喝道:“滚出去你们这群蠢货!谁叫你们这么检查现场的?”
“你是什么人啊?”里面的国民护卫队队员走上前将他给围了起来,乔纳德见状一把拉开了他们,拿出证件对他们一字一句的说道:“臭小子们,你们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位是纽约的金牌侦探陈宁海先生,你们给我放尊重些,没有破案子的本事就别在这里捣乱丢人现眼,案子迟迟没有线索就是因为你们这般粗鲁的破坏现场,有证据也给你们全都破坏掉了!”
陈宁海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走向躺在茶几上的那个毒贩尸体,他看着毒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青痂,眉头一皱,带上手套伸手撩起他的胳膊,将尸体抬了一点起来,胸口腹部出现了大量骇人的刀口,他的软组织和皮肤都被一把锯齿刀所剌开,被他这么一翻动,这具尸体腔内的器官混杂着腥臭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尸体僵硬的不像话,手指死死的扣着空气,像是之前手里握着一把枪
“他生前像是与人进行过枪战,在不到5米的距离被.45枪械连续射击头部,导致死者的头部被打碎,脑组织流失严重...看他的姿势应该是跪在地上的,手臂和身体弓成这个姿势,应该最后是投降放弃抵抗了,头都碎成这个样了...”他走向屋内,看到卧室里两个死状凄惨毒贩,两人的尸体肩靠肩坐在床上,浑身上下手足寸断,其中一个胖点的脑袋被直接打开了瓢,空荡荡的脑壳里只剩一丝残存的脑组织,“被三发.45弹命中头部致死...身后的卧室墙壁上有少量血迹,但不多,没有脑浆和弹痕?”他开始构思这起现场来,但是现场杂乱无章,令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样了?”乔纳德走过来,发现陈宁海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结果陈宁海叹了口气,“让开,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陈宁海看着只有血迹却没有弹孔的墙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看着两名嫌犯手里的枪,有射击过的痕迹,弹匣不满,可是现场却没有一处枪击点,尤其是正对门的位置上,既然枪手来了,他们两个也看见了,总该有人朝着这个方向开一枪吧?可是不仅没有弹孔,就连这道卧室门也是完好的,他不禁深吸了一口凉气,对方不可能强大到连这群磕药的疯子都反应不过来,就被打死了?他开始观察起屋子内的格局了
“附近没有弹孔,血大多都是泼上去的,屋子有被人翻过的痕迹,抽屉被人倒了出来,里面有几包海.洛.因但被无视了,枕头也被翻开撕碎,像是在找什么对毒贩很重要的东西似的,衣柜被翻过,甚至连床底的隔板都被拆下来了?钱包,这个家伙的钱包没有被动过,直接扔在地板上,里面有大概有5万元现金,对方是有目的而来的,但是又不为财,附近的邻居也没有听到这里的枪声,这样的话,只能说明此地不是第一现场。”
“乔纳德!”他想清楚这些后,叫来了埃文乔纳德,“去查一查这些毒贩到底跟谁有关系,他们是谁的手下,又和谁有过矛盾冲突,还有,调他们的通话记录来,我要看,检查屋子里所有的指纹毛发,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和武器上也都要看,这个死在床上的胖子是个墨西哥人,如果本地无调查记录的话就去查最近半个月至一个月内墨西哥边境的人员调动,他不可能是国内的毒贩,还有这些人最后一天的出行记录和监控一块给我,我在家里等着你。”
“呃呃,那个师傅,你这是打算要...正式接手了吗?”埃文凑上前轻声问道他,陈宁海笑了笑,“行了吧,你没有我,这座城市的重大刑事案件你还能转的动吗?况且我也一直都闲不住,成天待在家里接抓小三的活一点也没劲!你只要记得破案以后给我发点奖金就好,我可是穷的叮当响了啊。”
...
“射击!”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隔壁2营的士兵手持M1加兰德步枪对着150米开外的固定人形靶开了枪,一营的士兵们看着他们打的不亦乐乎的,偶尔会被子弹壳烫的嗷嗷不止然后哄笑成一片的模样,别提有多羡慕了,眼前的这个老家伙就一点也不近人情,不听他的命令马上就换来他的一顿毒打和辱骂,众人被教官赶进附近一处烂泥塘里,头顶被一道结实的铁丝网所笼罩,周围固定的死死的,众人趴在里面被埃文考克用水管不停的浇着,一边对这群新兵恐吓道:
“再有十五分钟这个坑就会被你们和泥浆所填满,你们要在这十五分钟内想尽一切办法从这个地方出来,记住,只有十五分钟,我是不会亲自打开它的,你们可以求救,但愿附近会有人来救你们。”
“我艹!”潘亦隆和众人一起被夹在这片烂泥塘内,他伸手一碰铁丝网就被上面的刺扎的嗷嗷叫,众人试图用手拔掉插在坑周围的木楔子,可是拔了半天除了磨出一手以泡外,木楔子始终纹丝不动,足见其深浅,潘亦隆在人堆里找到了鲍勃和汤姆他们这宿舍的人,鲍勃这会儿一脸泥污的趴在边上,累的不停的喘着气,潘亦隆指了指角落一处地势稍微平缓点的地方,对他说道:“那边土松软,我挖过,你去把人叫过来我们一块挖开它如何?挖条沟钻出去总比闷死在这强!”
“我要怎么说服大家伙?”鲍勃有些担心,潘亦隆挥了挥拳头,“不听的你就揍他!你当这个营的营长来领队,总要有人来带头,乱哄哄的像啥东西!”
“OK各位!”鲍勃强打着精神喊了起来,“西北侧的那处低洼地,土质松软,适合挖掘,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被这个老混蛋治死,大家搭把手把它挖通,我们从那里爬出去!”
“万一时间来不及呢?还有七八分钟!”有人喊道,“那就过来帮忙,是选择吃烂泥撑到死还是被TM臭屎憋死?我们一百多个人总要有个选择!我选择活命!”
说着,鲍勃便冲上前去开始用手不停的挖掘,果然,因为水流的浸泡,低洼处的土比周围高处的土要松软许多,但里面仍然掺杂着许多石头和金属玻璃之类的碎片,鲍勃挖着挖着双手开始鲜血淋漓起来,附近的人看在眼里,终于有人也忍不住冲出来上去帮忙挖掘,潘亦隆在人群里也闲不住,忽悠几个家伙脱掉外套,用外套兜着坑中的水往外泼,减少坑内的水还顺便浸湿一下即将挖通的地面,方便挖掘,一行人开始动了起来,虽然执行起来乱哄哄的,都是各自听各自的,但还好人多,换着人手不停的挖那处地势,终于赶在水漫金山前绕过铁丝网,在下方挖通了一条狭窄且湿滑的泥泞坑道,众人互相扶持着,一个一个的从这里爬了出来,上来的人急忙过去一脚踹开了还在喷水的管子,如释重负的坐在了地上,水管溅起来的水花不停的冲刷着他泥泞的身体...
远处,站在树下的埃文考克看着这群士兵,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第一课,你们只要能团结起来一致突破困难,那么你们在战场上就会少走许多弯路,这一次考验虽然不算合格,但至少你们是凭自己的双手逃出来的,而没有绝望的大呼小叫,靠友军救助,希望日后在战场上被敌人俘虏,在被关进这样的环境下你们也能像今天这样冷静的走出来,毕竟,能活下去才有更多的机会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