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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保护皇上——”
寝殿外响起一阵骚动,接着就有侍卫闯入寝殿,同伏泓光带来的黑衣人杀做一团。伏泓光没能拿到玉玺,心中依然凉了三分,又见事迹败露,顿时心如死灰,可他心底仍旧留有半分生存的欲望,登时不管不顾起来,拔出藏于靴筒内的匕首就要挟持皇上。
就在这时,黑袍神秘人再度现身,一脚踢开伏泓光的手,伏泓光大惊,指着神秘人问:“为什么?你不是......”
神秘人将皇上护在身后,略带嘲讽地说:“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谁?”
“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神秘人掀开遮脸的头巾,真容尽显,赫然是宁国公府的世子爷陆澜天。
伏泓光哪里还不知自己是落了圈套,什么慎王都是假的,这下真是绝望起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怀中的假圣旨抖落出来,咕噜噜在地上滚开。
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没有了......
陆澜天拿了个软垫垫在皇上身后,好叫皇上能瞧得清殿内情形,他们冷眼看着侍卫们将黑衣人一个一个擒住带走,最后只剩伏泓光。
“伏大人,刺杀皇上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您这样置珍妃娘娘和七皇子在何地啊。”陆澜天叹息道。
“陛下真是棋高一着,臣......罪臣佩服。”伏泓光缓缓爬起跪在龙榻下俯首,“罪臣有一事不明,肯请陛下为罪臣解惑。”
“你说。”
“罪臣曾拜托过陆世子刺杀太子与几位皇子,太子和二皇子均刺杀失败,可三皇子确是被杀,陆世子即便奉您的命令挑拨我们君臣的关系,可他的的确确杀了皇子,为何皇上还敢留陆世子这样的人在身边?”伏泓光忍不住攀咬起来,他就不信皇上能忍杀子之仇。
谁知皇上只是冷笑一声并未搭话,反而是陆澜天替他解惑:“伏大人说的是三皇子?皇上封了三皇子做锦王,划锦州城为锦王的封地,如今锦王在封地已一年有余,前几日还送了书信和新年礼物给陛下,怎么?伏大人不知?”
什么?这也是做戏?倘若不是实实在在有条人命的存在,他不会这么轻信这个盟友的,没想到这竟然是假的。伏泓光只觉喉间一口腥甜涌上。
“噗——”
他没能将这口老血压下去,吐完这口血,仿佛吐出了生气,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他瘫软在榻前,喃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
他没能问出口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皇上幽幽叹道:“朕时日无多,能为太子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往后太子就靠你辅佐了。”他紧紧抓着陆澜天的手,得他郑重的答应后才缓缓松开。
寝殿安静了好一会儿,陆澜天甚至以为皇上已经睡着的时候,又听见皇上问他:“太子那儿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陛下放心,臣调了半数的禁军护卫在太子身边,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上说着又闭上了眼睛,口中却呢喃不断,隐约听见他说:“......朕虽因你母后对你说不上喜欢......对你寄予厚望......太子你......不要怨朕。”
陆澜天觉得他并不适合听这样的话,便又站远了一些,这时他又听到外头传来阵阵脚步声,只见长公主司徒霞光急匆匆赶来,她似乎刚起来不及梳妆,粉黛未施连头发也只是随意捆扎起来。
“父皇,听说宫里进了刺客,您没事吧?”司徒霞光一进门就扑在皇上的床前泪眼汪汪。
皇上似乎是被惊醒的,神思还有些模糊,看了身边的人儿好一会儿才认出是谁,他“哦”了一声道:“是霞光呀!朕没事,有澜天在,朕不会有事的,霞儿别哭。”
霞光公主这才笑开了颜,她看到昏倒在地的伏泓光,气得上前踹了两脚:“父皇,此贼子实在可恶,请父皇下旨诛他九族。”
皇上却摇头说:“他虽有不臣之心,可原本也没有胆子做的,是朕借了他势。况且他是你七弟的外祖父,说出去让你七弟如何有颜面见世人,还是莫要声张罢。澜天,将伏泓光送回伏家,赐酒。”
“是!”陆澜天领命,叫人抬了伏泓光出宫去了。
待办完了事,目送这位老臣离世后回家,就听下人说陆宥真来找过他,陆澜天眉毛一挑,觉得甚是稀奇,以往都是他去找陆宥真的,陆宥真还从未来找过他,唯一一次来宁国公府也是奔着他娘曾经的住处来的。
他瞧瞧天色,东方的熹微若隐若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辰,再过一会儿又得进宫拜年,反正也睡不了多少时辰,干脆换了衣裳打马去了焦柳巷。
焦柳巷众人自然是睡不着的,陆宥真和苏文海几次外出去打探东西城门的动向,然而他们虽知道贼人的野心却无力阻止,陆宥真甚至还找了在禁军当差的大哥陆宥泽说了此事,希望借陆宥泽上达天听,可没想到陆宥泽的上峰是个贪生怕死的,一听有人要逼宫吓得两腿直哆嗦,半点也指望不上。
陆宥泽又带着陆宥真去了鲁亲王府,鲁亲王一听就急了,赶紧让儿子孙子带他进宫,而那时宫中因为伏泓光的行刺已经戒严了,任谁也不肯放行,鲁亲王急的想硬闯,却奈何身体缘故反而气血上涌晕厥过去,鲁亲王世子又忙带父亲回府看病,剩下个世孙到底人微言轻了些,没人肯买面子去通传。
苏文海虽足智多谋,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与卢洲入京城不久,又皆是文官,一个上峰是太子,如今在太庙里还不知情况如何;一个上峰是伏明夏,此时也不知去向,只盼舅舅真的带来神将天兵才好。
陆澜天过来时就见几人神情凝重地围坐在花厅中,他忍不住调笑起来:“哟!大过年的怎么都这么严肃,莫不是没有本世子陪伴,连年都过不开心了?”
“陆澜天!”陆宥真一把抓住他手臂,“有人要逼宫!”
陆澜天剑眉一挑,惊讶地说:“你们怎么知道?”
“什么我们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知道?”
“我知道呀,刚处理完回来呢!”陆澜天没打算对陆宥真隐瞒伏泓光进宫行刺的事,很自然地答道。
“处理完?你说结束了?”陆宥真几人对视片刻,眼中具是怀疑。
苏文海问道:“那长公主现在如何?”
“长公主?她在陛下寝宫照顾陛下呀。”
“不是结束了吗?她怎么还在陛下寝宫?”苏溪问。
陆澜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怪异地说:“造反的是伏泓光,关长公主什么事?”他简单地将伏泓光的事说了一遍。
“我就说当初我们遇到太子被刺杀时那个刺客的招式与你很像,果然是你,”陆宥真揪起他的衣领质问,“还有溪儿被带来京城的时候,是你阻我去路的,对不对?”
“误会,都是误会。”陆澜天赶紧赔笑。
“现在要紧的是长公主,”苏溪上前打断他们,“陆世子,我们说要逼宫的人是长公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设局捉了个伏泓光,这下正是懈怠的时候,也正是长公主行动的好时机。”三公子道,“陆世子,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进宫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