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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天空下起了大雨,淋湿了我的衣服,浇湿了我的头发。我记得,这两年,我不管做什么都能赚到钱,我还记得,这两年,皇上再也没有派人抓过我。
我不顾一切地冲到桂子俊的床头,他虑弱地皱着眉头看着我,无力地转过头对身后的人盼时:“快去取干净的衣服、干毛巾,雨这么大,快点准备伞。”
他始终不敢看我一眼,如他对我好,从来不敢直接告诉我。
他快要死了,瘦得脸颊员都已经凹陷下去。我说,“桂子俊,我们在一起吧。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喜欢季铭瑄了。
桂子俊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忍不住伸出手擦掉我脸上的水珠。他没有拒绝,而是简单地说了一声,:“好。
我们都没有错,可是我们都不幸福,我不知道该怪谁,怪时间,怪地点,还是怪方式?桂子俊微笑着看着我,他说:“其实我一直..直也想跟你一起去酒楼去荷花...他们的话没有.....他终于死了,我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他终于死了。我坐在他床边,安静地流着眼泪。
季铭瑄自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乐施,我带你去北疆吧,我们离开这里。
我漠然地点点头。
北疆是一个比较寒冷的地方,没有荷花,也没有小城。我随季铭煊一起住在军队驻扎的帐篷里。季铭瑁守城,我便为战士们煮饭,而李伯常常靠在帐篷边,望向南方。他有时候会说:“不知道老爷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也会时不时地望向南方,想起那个让我恨之入骨,又痛彻心扉的男人。
最终,我没有和季铭璀在一起。他对旁人介绍我:“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可别说她做的菜难吃。她那么笨,做成这样,实属不易了。”
我想,桂子俊真是该死,他终于影响了我辈子,而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因为,或许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了让我和他在一起,不惜粉身碎骨。
街书房里,齐明老老实跪在地上,声泪循下地细数了一番自己的雅责之后,总结陈词道:“臣,罪该万死!
乾元帝的眉毛挑了挑,他默默扳着指头算,这是这个月来,,齐明第几次说这句话了。因为上朝时站着睡着说了一次,讨论新政时气晕了三朝元老说了一次,偷爬龙床放蜡蝶未遂说了一次,上交的奏折满是口水印说了一次....
齐明等了半天没等到|乾元帝的回话,以为他是没听见,于是提高了音量重复一遍:“臣,罪该万死!”
乾元帝点头:“那你去死吧。
三秒后,齐明干号着往前一扑,准确无误地抱住乾元帝的大腿:“皇上,你怎么这么狠心,竟然叫人家去死!人家做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
乾元帝按了按眉心,强压住想要暴走的冲动,弯腰,用一根食指抬起齐明的下巴,看着他还泛着水光的眼睛,微笑问道:“你把朕的内衣当作定情信物送给离国的公主,把朕的中衣裁剪做成香囊分送给离国的使臣,害得满朝上下都用一种看变态的眼光看朕,你说,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朕?”
乾元帝在说最后-句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听得齐明的心也跟着尾音上提,差点儿蹦出了嗓子眼儿。他以为,这些事自己做得很隐秘,乾元帝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办?齐明嘴藏,又要开始号。乾元帝皱着眉站直身子,十分嫌弃地踢踢脚:“死开!”
“我不!“齐明喊着,抱得更紧了。“你!”乾元帝眉头皱,正要把人拉开,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张和皇帝一个模子刻出来地脸露了出来。
“皇兄!豫王爷叫了一声,卡住>着拉扯中的两人,咋呼道,“我的天!,他完,豫王一手捂眼一手拉门,飞快地缩回去。
乾元帝心中怒火更甚,有个疑似二百五的臣子现在还来个二百五弟弟。
乾元帝越想越气,越看齐明越不顺眼,脚将他踹开道:“你要是不解决好离国公公主的事,我就阉了你!
“不要!”乾元帝刚说完,齐明就惨到小叫。他一边用袖子擦着眼角,一边抽抽聘饰道,“要人家帮忙甩掉离国公主的是你,人为做好了事生气的也是你,皇上,就算你傲娇你性,也要有个度。你再这样下去....
“我什么时候让你,呃,让你去对公主告那些事了?”乾元帝很不解。
齐明打了个嗝,把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抹了抹脸,站起身理直气壮道:“你说你不想用和离国联姻的手段来换取两国和平!”然后,齐明站到乾元帝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皇上,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挺你。”
挺你个大头鬼!乾元帝嫌弃地伸出两根指头将齐明的手拈起来甩开,沉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很容易挑起大齐与离国的战事?要是公主回去哭诉一番,难道,你还想再上一次战场吗?”
齐明打了激灵,连连摇头。打仗什么的好可怕。
“那你还不快想办法补救!”
齐明有些犹豫,没有动。乾元帝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可是,这种时候还想些有的没的,简直....看来只能使出撒手锏了,乾元市淡淡道:“后天晚上宴会开始之前要是你还没搞定就等着去离国当驸马吧。
齐明提着宫袍下摆就往外冲去。
乾元帝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无奈摇头:“唉。”
“好好的,叹气做什么?”忽然,屏风后转出一个高挑的女子。那女子身量与乾元帝差不多,一身火红的衣衫,倒是叫她穿出了几分凌厉的味道。
乾元帝没有答话,坐回了龙案后,完全把那女子当空气。
女子浑不在意,自顾自地端了书桌上放着的一碟青梅,吃了两口,吐着舌头大叫:“好酸。”
乾元帝轻笑一声,递了手边的茶盏给那女子,神色,竟是平日里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温柔。
齐明扒着门缝看得吃味不已,暗自嘟囔:“虚伪!太虚伪了!一边说对离国公主没兴趣,一边又和人家打情骂俏。要不是我及时回来看到,哼哼。
“公,公子。”齐明的书童离宫端着茶盏,颤巍巍地站在书桌旁唤了一声。
齐明头发散乱,正一脸戾气地挥舞毛笔不知在宣纸上写什么。听见离宫的声音,他不耐烦地停下笔:“什么事儿?”
被他这么一瞪,离宫差点儿软了腿。妈呀,主子今天气场好可怕。
“您要的雨花茶。”
齐明瞥了一眼:“放下吧。”说完,又开始埋头疾书。离宫心肝儿一颤,公子这难道又是在给皇上上万言书?
他还记得,半月前,乾元帝在朝堂上提起离国公主将要到访,商谈两国建交一事。下朝后,齐明就是这么副表情,熬了一晚上写的一封万言书。结果乾元帝看完后,气得差点儿派人把齐府拆了,还好被豫王及时拦了下来。想起上一次的事,离宫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忍不住劝道:公子您能不能别写了?”“不写?“齐明冷哼一声,“不写难道你替我去娶离国公主?”
齐明话音刚落,离宫就不见了身影。“这胆小鬼。齐明摇头.继续在纸上列起了他的拯救皇上三计划。
拯救皇上,怎么拯救?难道真的要帮他在离国公主那里猛刷好感度?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齐明才不愿意呢。他要破坏皇上和离国公主的感情!
可是怎么才能做到完美破坏?齐明犯难了。他托着腮帮子想啊想,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一点!乾元帝和离国公主早就有了私情,但是,今天,乾元帝却说如果事情办不好就把自己送过去。以他这一-一个月来的废材程度,乾元帝不应该有信心他能干好的。难道说,乾元帝是故意的?故意等着看自己失败?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莫非,离国公主看上了我的美貌,想一女嫁二夫?齐明被自己这个猜想惊飞了神,好半天,他才缓过来。
于是,刚刚处理完手头的要紧事,预备泡个澡放松一下的乾元帝被飞奔而来的某人再一次抱住了大腿。
“皇上,不要啊!”齐明泪眼婆娑。你又怎么了?”
“我不想和你共娶一妻。”齐明抬头,说一脸认真。
乾元帝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又间-遍,在得到同样的回答后,他毫不客气地
齐明扔进了面前的浴桶里。
乾元帝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给你三分钟,解释不清楚就等着被关进天牢吧。”“我没犯事儿啊?”齐明一脸无辜。“扑倒皇帝未遂。”乾元帝面色平静。齐明扒着桶沿,开始吧啦吧啦说起了自己的猜测。其间还因为一时情绪激动暴露了偷听行径,好在乾元帝大人大量没有计较这个。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拯救皇上三计划给吸引住了。
“你说,预备让我来个英雄救美,用一身浩然正气扭转我在离国公主心中的变态形象?”
当然不是啦!是我关键时刻冲出,在你面前怒刷存在感。齐明心里在大叫,嘴上却说:“我知道这个梗有点儿老,我回去想,我马上回去重新想。”
乾元帝不知想起了什么,制止了他:“不,这个想法很好就这么办吧。两天后,我会安排出宫,到时候....
齐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乾元帝笑得不怀好意,像极了一只在算计着什么的黑猫。可是,自己有什么可以被他算计呢?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张脸,齐明放下心来。有什么,冲脸来!
乾元帝动作果然迅速,齐明这厢刚刚给离宫找来的“高手”们训完话,强调完注意事项,乾元帝就命人传来消息一午时三刻,他将带着参观大齐都城的离国公主去醉月楼吃饭。为了更好地感受民俗风情,他们会便装出行。
便装?皇上你确定你真的是在配合我而不是自己想玩儿吗?活了二十多年,齐明第一次有了深切的危机意识。他知道,这次不同往常,要是乾元帝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就算是只蹭破了一小块皮,朝里那帮臣子也会用唾沫
淹死他,用眼睛瞪死他。
压力山大啊!齐明擦擦额头冒出的冷忍不住又嘱咐了一次。这才放“高手””们前往乾元帝必经的路上埋伏。
“公子,喝口凉茶吧。”看齐明不住地在院子里转圈,一副急得上火的模样,离宫贴心地捧上一杯茶水。
齐明接过茶却不喝,他万分忧心地看了离宫一眼:“你说,到时候刀剑无眼的,会不会误伤皇上啊?”
离宫拍拍胸脯:“公子,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那些人个顶个都是高手,到时候绝对声势足,危险零,一定没问题!”
齐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从早上起来他的左眼皮就一直不停地跳,人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别是预示着乾元帝那边会出什么幺蛾子。要不,去看看?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出现,他就从院子里消失了。
他在西街选了个视野好的茶楼坐着,等了不到一刻钟,就看到穿得花里胡哨的乾元帝和明艳逼人的离国公主一同出现在街上。齐明万万没想到,乾元帝竟然穿了自己十八岁时给他做的衣服出门。他不是说“丑得人神共愤早扔了”吗?不自觉地,齐明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积压了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嘿嘿嘿。他摸着下巴看着乾元帝的方向傻笑。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般,乾元帝突然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里,没有嘲讽,没有嫌弃,没有不耐烦,有的只是,平静的欢喜。欢喜?齐明捂住胸口,啊呀呀,皇上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好吗?
咬手绢。不枉费我这一个月来的死缠烂打啊。齐明挥着手,正要抛个媚眼过去,余光却扫到人群中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向乾元帝靠近。
“不好!“齐明大叫出声,可是那些人的动作比他的反应更快。他刚叫出来,明晃晃的刀尖就已经逼近了乾元帝的咽喉。
齐明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怎么和一开始说的不太一样?目标不是离国公主吗,怎么突然换了?还有,做戏而已不用那么逼真吧,难道就不怕回头皇帝治罪?
齐明在楼上混乱着,乾元帝倒是很镇定,他面色不变地看着将刀架到自己脖子上的人,问:“你们想做什么?”
那人抖了抖手,咽了口唾沫:“路过,打个劫!
那人身边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人接口道:“身上有多少银子快点儿交出来!我们忙着赶路。、
乾元帝哭笑不得,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在大街上打劫的。想着自己的计划,没空陪他们耗下去,乾元帝一手拨开脖子上的刀,一手掏出一个精致的钱袋递过去:“喏。
劫匪和飞奔下楼救人的齐明,一齐愣住了。
劫匪内心:果然都城里到处都是“人傻钱多型”吗?抢劫如此容易。
齐明内心:败家子啊里面都是钱啊,钱能随便给人吗!
“小心!”这句是乾元帝喊的。他看到一枚袖箭冲着齐明的后脑勺飞过去,来不及多想,他上前将人推开,那袖箭擦着他的鬓角飞过,等站稳身形,他才发现自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吧。”乾元帝拉过齐明,上下打量一番,还未来得及开口责怪,又有新的攻击到来。齐明傻眼了,这看着怎么像是来真的?他不会功夫,从头到尾都被乾元帝护着。可这帮人功夫不弱,乾元帝又有他这么个拖累,不多时,就落在了下风。好在那群人的目标并不是乾元帝,而是一旁的离国公主。
眼见一名黑衣人的剑尖已经刺进了离国公主的心口,齐明也不知自己那一刻抽什么风,松开了乾元帝的手,一头撞向了正茫然中的络腮胡一下。络腮胡站立不稳,朝后仰去,正好撞上了杀离国公主的黑衣人。黑衣人手一顿,就在这一刻,乾元帝踢开了他。
原早该出现的大内侍卫们终于赶到,失了最佳机会的黑衣人们见状,对视一眼后有序撤退。大内侍卫想追,乾元帝叫住了他们。齐明看了下离国公主的伤口,好在刺得不深,只是流了些血而已。他不满地转身对着侍卫头头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在醉月楼外面埋伏吗?怎么时间到了不见你们人影儿?!
咦,不是后来换地点了吗?说是去栖凤楼和醉月楼可是一东一西两个方向,差得老远了。
齐明怒目:“谁给你们说的?!”
“你身边的小厮,叫,叫离宫。
“离宫?怎么会?!”齐明惊呼出声。下意识地,他扭头看向-旁的乾元帝,喃喃道,“不可能的,离宫不会这么做,他从小跟着我,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乾元帝拍了拍齐明的肩膀安抚道:“别急,到底怎么回事,去齐府找到离宫问问就知晓。
“对,对,回齐府。”齐明-边说着,一边扯了乾元帝的衣袖快步朝齐府走去。
一路上,齐明脑补了无数场面一-离宫被人拿刀威胁,离宫被人削掉一只耳朵,离宫的家人被控制起来作为逼迫他的筹码,离宫
....等等,齐明浑身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啊!离宫没有家人的。
那么,离宫到底是为什么撒谎?齐明的心慌得不得了。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乾元帝破天荒地主动牵起了他的手,还在他手心按了按,以示安慰。
齐府离醉月楼并不算远,一行人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