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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梁刚开始见到李轩时就注意到,他脸上有常人看不到的丝丝黑气盘绕不由得咦了一声,想了一下拉起他的右手把着脉搏验证了一下开口问道:“李先生体内怎么会有蛊虫?”随即摇了摇头感觉不太对联想到李轩来自港岛又说道:“李先生招惹了降头师?”
李轩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身体一震脱口道:“单先生看出来了?”
于兴波听到两人的对话就问道:“什么蛊虫?什么降头师?”
“蛊虫是古代巫师道巫法的一种手段,后来巫师道的一些皮毛传入了泰国后与泰国的一些土著术法相结合后就产生了变化就成为了降头术,拥有降头术的人一般被称作降头师。”单梁回忆了下说道。
听到单梁的话后李轩噗通一声跪倒哭诉道:“还望单先生救我!”
看到李轩前倨后恭的样子,单梁连忙扶起李轩道:“不必如此,起来吧。”扶起李轩将他带到客房让他平躺在客房的榻上,单梁运起内力封住他的左臂腋窝、双腿腿根的十五个穴位,防止过会儿蛊虫流窜至这三肢。封住之后,单梁歇息了一会儿,回了口气后提住一口气快速的在他身体上连点四十五个穴位将潜伏在他心脏处的蛊虫逼到右手中指指尖处,割开一道口子将蛊虫和一部分血流入事先准备好法玻璃罐里,待血流到罐底半指高后盖上罐盖儿拧紧后才松了口气。
看到单梁快如闪电的动作后,于兴波有些呆滞,直到单梁拧紧罐盖儿后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样,那什么蛊虫还是降头的东西取出来了么?”
李轩自然是更关心这个问题,他此时已经感受到身体一阵轻松,见于兴波问出了他想要问的话就一脸激动的看向单梁,单梁这一番操作耗尽了体内的那点儿内力,站了一会儿待回复了些许后才开口说道:“逼出来了,现在就在这玻璃罐中。”
于兴波听到单梁的话后对着光举起玻璃罐查看,看了良久后才看到血液里那堆比小米粒还小一圈的蛊虫不禁咂舌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些蛊虫吗,太特么恶心了。”
单梁不管还在咂舌的于兴波,而是看向李轩问道:“李先生现在是不是应该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我的竞争对手所为,我是搞房产的,前段时间与人竞争一块地皮,那人与我实力相当,见争不过我就请了泰国的降头师来害我,被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人知道后就告诉了我,于是我求助于我父亲的朋友黄叔并通过他来到这里,还请单先生救我一救。”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这种人太可恶了。”于兴波插口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报警,我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些警察也不会相信啊,当时见多识广的黄叔也不知该怎么办,最后实在没辙了就出于碰运气的心思来到这里,想不到能侥幸遇到单先生这样的高人,是单先生救了我,救命之恩定当厚报。”李轩最后感激的说道。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呢?”听到李轩的话后单梁问他,按理说只要逼出他体内的蛊虫,这件事也就算是完成了,不过本着救人救到底的想法,单梁还是要问问李轩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啦,那块地皮还是要争的,这关系到我公司的生死存亡,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可是我又不能不回去现场指挥公司进行行动,这实在是太伤脑筋了。”李轩想着自己公司的那些事情苦恼的说道。
“若是没有了那个降头师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单梁想了一会儿对李轩说道。
“当然啦,若是正常竞争我不会怕他的。”李轩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外夷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到我华夏放肆,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除掉那个降头师,敢来华夏捣乱就要付出代价。”单梁听到李轩的话后下定决心说道。
据单梁所知玄门潜在规矩极多,地盘儿意识就是其中一种,若是一个人插手另一人的事件里会被视为挑衅,既然自己为了救人插手了这件事情,又关系到国外玄门在华夏地界里肆虐,作为华夏玄门中人的单梁觉着自己有义务维护华夏玄门的尊严。
想到这里,单梁转头看向于兴波“兴波,你现在立即开车去帮我准备一些东西,罐子里的血只能维持到今晚不让那降头师发觉到蛊虫已被移出李轩体内,所以一你要抓紧时间准备东西,晚上我要会会这个降头师。”既然事情是于兴波引到自己这里来的,那就应该让他也出出力。
“需要什么东西,你说我去买。”于兴波对单梁所说的要会会那个降头师有极大兴趣,今天所见的一切完全颠覆了自己所受的高等教育,似乎有什么奇妙的事就要展现在自己眼前,对此他十分期待。
“石盆或者是木盆,最好是石盆、朱砂、墨水、黄纸、毛笔一大两小、黄布两匹、粗盐二十斤、白鸡蛋五斤、玄门令旗、三清铃、黑狗、桃木剑、香烛、童子尿。”知道于兴波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于是单梁将这些东西的规格、大小、样式详细的告诉于兴波,让他统统记住后就打发他下山准备去了。
看着于兴波出发后单梁转头对李轩说道:“你随我布置法场。”说完带着他在山上准备。
过了半天的时间于兴波跑了两趟才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当他回来时单梁已经带着李轩将场地布置好了。
晚上九点钟,所有东西都布置完成,此时呈现在于兴波眼前的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场景: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符号的黄布围城了一个长方形,在这个长方形的场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三清铃、令旗桃木剑、香烛、一小盆画着同样看不懂符号的鸡蛋和一摞用黑狗血、童子尿、朱砂和公鸡血混在一起画出的符纸。在桌子前方三米的地方放着一个石盆,石盆里粗盐磨成的细盐埋着那只装着蛊虫的玻璃罐,三支粗香插在盐上。
沐浴更衣后的单梁手拿桃木剑走着于兴波看不懂的步伐压低声音念念有词,忽然顿步用桃木剑剑背一拍那摞符纸就粘上一张符纸又随即一抖剑上粘着的符纸就自己燃烧起来,然后单梁拿起三清铃摇晃了一会儿顿在桌上三张扇形摆放的符纸上大喝道:急急如律令!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了于兴波眼前,之间石盆里插着的三支粗香自己燃了起来,散发出的香烟直直向上空升去。
放下桃木剑和三清铃的单梁抓起一个画满了符文的白鸡蛋扔到了前方的石盆里,就见石盆里的细盐像是在盐下放着一个爆炸的鞭炮一样散发出一团盐雾,这盐雾就像真的雾气一样凝而不散,很是颠覆了于兴波的三观,而他看不到的是在单梁眼中那团盐雾里有一个清晰的人影,那人影是一个穿着类似喇嘛袍的黝黑的泰国面孔。
而在此时,远在港岛李轩竞争对手布置的临时降头道场里,一个正在打坐静修的降头师忽然一阵心悸不由大声道:“不好,有人破了我的子蛊!”随即起身来到道场中间,抓起一把五毒虫研磨成的粉末加上一些其他的东西混合后的粉末扔向桌子上摆放的一只骷髅头上散发出一阵阵白烟,白烟里有一个人形的轮廓,这个轮廓正是正在做法的单梁。
清徽山上,单梁抓起一只鸡蛋轻声念叨两句又扔向石盆上方那团盐雾,当鸡蛋接触到盐雾时,盐雾随之散开洒落在地。刚扔出一个鸡蛋的单梁立即右手又拿起一个鸡蛋,左手拿起一张符纸贴在了鸡蛋上用力甩向石盆,鸡蛋击中石盆里的细盐时又爆出了一小团盐雾散落在石盆里。
当鸡蛋击中细盐时远在港岛的降头师突然像被巨锤砸在身上一般身形一颤,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又是一颤却是清徽山上单梁在此时又甩出一枚鸡蛋。
待单梁甩出第九枚鸡蛋后就已经知道对方的大体修为,顿了一下,单梁直接抓起四枚鸡蛋贴上符纸甩向石盆,当这四枚鸡蛋击中细盐时爆发出了一个巨大的盐雾,随之传入于兴波耳中的是玻璃罐炸碎是声音,当盐雾洒落在地时,他看到石盆里已经空空如也。
而在港岛的降头道场里,随着一阵阵如巨锤砸在身上后开始呕血的那降头师在清徽山玻璃罐炸碎的同时突然倒飞出五六步的距离,鲜血像是自来水一样自口里流出,降头师倒在地上用泰语喃喃道:“不知是何方高人斗我,察才不服!”说完这句就没了生机,身体开始慢慢变冷。
而在清徽山的单梁此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然在于兴波看来只是扔了十几只鸡蛋的单梁此时喘着粗气内力又耗尽了,片刻后单梁低声自语道:“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到我华夏卖弄你那微末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