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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徐墨没日没夜的工作，眼睛也盖不住黑黑的眼圈，手掌撑着下巴，目光在文件上逡巡。
眼睛转得很快，手里的文件翻动得飞快。微风阵阵吹动额头间的刘海，可怎么也吹不动紧缩的眉头。
Mary站在一旁，不断接过徐墨递过来的文件。她的神色有些疲惫，往日骂骂咧咧的气色不知哪去了。大气不敢喘一声，声色低沉的开口，“徐总，莲花湾第一期工程结束了，你看是不是给工程部的同事们放放假？”
话音刚落，徐墨手指间的笔停止滑动。沉思片刻，“休息两天。”
Mary抱着厚厚一叠文件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里面的气压着实太低了，不知何时衬衫也湿了大半。这段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称得上是人间炼狱，看不到好转的曙光，没人在公司谈论老板的私事，之前有同事就因为这事被罚去工地监工。
工作环境太过于压抑了，Mary看着秃头老张也不知说些什么。她将文件递给工程部的小赵，看着他又变厚一圈的眼睛心疼有余，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同事们低声祝贺，小赵顶着百年不散的黑眼圈道谢回家了。
门外若有若无的声音打断了徐墨的思路，看了眼手表，12点了。他翻开手机，除了工作群里冒出来的消息外一如往常。
穿上外套，叫上徐林去餐厅吃饭。
临街的餐厅环境优美，透明的落地窗让街景一览无余。屋子里冷气开得很足，和旁边穿着清凉的顾客相比，徐林起了密密的鸡皮疙瘩。
“有消息了吗？”
低沉的声音从对面响起，徐林不情不愿的抬头，徐墨的面色冷冷又显得十分疲惫。
徐林不大忍心，柔声到道，“哥，都这么久了，要不然算了吧！”
“谁告诉你这样算了，就算是要结束也要让那个女人在我面前说。”
他脖子上青筋凸起，气息变得急促，眼眶似乎有些红了。
失态的模样只持续了片刻，他随即恢复了平常的脸色。手指机械的夹取食物送进嘴巴，眼神逐渐涣散。
看着他的神情，徐林随即闭嘴，心里也有些愤愤不平，手里的动作变得粗鲁。不争馒头争口气，姜川不告而别留下烂摊子给别人收拾，想想都气人。
姜川所有信息都查无此人，徐林在追查过程中算是领教了她的手段了。这样的安排想必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很难想象不可一世的徐墨也会吃这么大的亏。正因为这样他才能进一步看到徐墨真实的一面。
徐林将姜川所有的出行路线全都分类汇总，让他欣喜的是姜川应该是本市人，她的出行范围、源头也逐步理清。再花上一个星期就能将活动范围再次缩小，那个时候瓮中捉鳖就行了。
一个星期之后。
工作会议正在召开，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徐墨修长的手掌逐渐收紧，神情变得咄咄逼人。台上正在讲解的职员冷汗直冒，压着颤抖讲完PPT。
会议结束，徐墨不说一声就离开，狩猎游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