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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目随吾组织剩余人等,采集野菜,赶制弓箭枪矛!”

在王博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后,众人都齐声应诺。没办法,没有一个管理型人才,王博只好亲自上阵按排,惟恐有所遗漏。这可都是关系大伙身家性命的大事儿!

按排完毕,又把陈融许褚留下。对陈融特意叮嘱:将每日所食猎物肝脏留下,只给夜盲症人食用,优先供应青壮。在陈融惊诧的目光中,告诉他肝脏多食可消除夜盲。

又教许褚按排警戒:分两波,每波四组。树林边两组,山洞旁一组,崖顶一组,每组3人。二人执枪为明,一人挎刀藏于树上为暗。都配以竹哨,发现情况以竹哨声长短、次数、缓急为号。另一波在山洞、树林附近来回巡视,并注意配合周秀他们收拢黄巾溃兵。两波人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许褚冒着崇拜的小星星下去了。

其实这些对于有前世经历的王博来说,并不算什么。虽然王博前世只管理过二三十号人,也未当过兵,但这些东西只要肯多想想,基本上都是常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酷爱前世军事影视剧的王博信手拈来。但这些看在这群生活在社会低层的贫苦老百姓眼里,却惊为天人,视王博无所不能,崇敬的目光与目俱增的炙烈。

第二天带领着剩余妇孺,身体瘦弱的人,先围着山洞,利用树枝、藤条,在营地外做了一道简单的阻拦防线。又砍伐荆棘沿外圈堆了几步宽,掘了几十个大小不等的陷阱。只留下两个能过人的开口,一个通向树林外,一个通向上山小路。

做完简单防御后,让李大目带领在附近采集野菜、草药,留下当天食用以外,全部晒干以备日后,并随时注意营地及其它方向动静。

李大目自从投降以后,表现的还算老实。王博让许褚派人日夜监视,也没有发现一丝不轨之心,但仍不太放心,身边随时跟着两人,寸步不离。

一个叫刘余,一个叫吕山。都是机灵精壮之人,这会儿正在王博的命令下,痛苦地做着深蹲、仰卧起坐呐。

王博也坚持锻炼了一会儿,喘着粗气坐在草垫上,不由自主的又神游天外。

团队草创后,下一步就在这大山里找一个基地。利用黄巾旗号,边收拢流民溃兵,边操练成军,争取利用一冬天时间,凝聚成一股绳,明年开春进行自己的转移大业。就像前世的“万里长征”一样,硬生生把一场大溃败,变成通往胜利坦途的金光大道。想想就令人心潮澎湃。成功了我也堪比伟人啊!哈哈哈!

正自嗨的起劲儿呐,一天不见的杨凤,又杵到跟前。王博翻了翻白眼,看着左右微踱着小碎步,有点踌躇的杨凤,问道:“不知杨兄咋夜休息可好?”

“凤还好,还好……”

“吾观杨兄面色灰败,双目深陷,怕是...”

“王兄!”杨凤忽然单膝一跪,双手抱拳道:“凤自得遇王兄,观之气度非凡,心思缜密,亦见识韬略大过于人,实乃吾黄巾之天赐救星!凤愿认王兄为主,从此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旁边平汉闷雷般嗓门也响起:“平汉也愿意追随主公!”说完曲身“咚”的一跪。

王博急忙拉起二人,言:“杨兄,平汉兄弟太过拘泥,大伙儿皆亡命苟活之人!狂妄之言无非旁观者清耳!未必句句中的!博何德何能?认主之言切莫再提。”

“非也!王兄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然上下有别长幼有序。若不分尊卑,主公岂可威服于众?于吾黄巾复兴大业亦百害而无益也!请主公切莫妄自菲薄!”

“好好好!杨兄有心,不若如此:待许褚、牛家兄弟等人归来,众皆结为异姓兄弟可好!”

“好啊!”平汉拍手称快,杨凤也微笑言妙。

当晚,简单设香案,在杨凤强烈要求供奉张角牌位的见证下,几人结拜为异姓兄弟。

交换生辰八字后,张凤最长,癸巳恒帝永兴元年生,添为兄长,王博胡编了个二十八,后说因自幼随老道长大,不知年月,众人推算一番,确定王博生年为丁酉年,也就是恒帝永寿三年,排行老二。

下面依次是牛大二十七;李大目二十四;周秀二十三;王奇二十;许褚、平汉二人最小,敬陪末座。同为恒帝永年元年生,只不过许褚早二个月,让平汉很不服气。

拜完以后,八兄弟对视良久,王博加了一句:“吾等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卒!”然后兄弟八人手握手大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卒!”眼眶湿润,一股手足相连之情充盈胸间。

杨凤左右一扫,领头单膝脆地,七人又是大吼:“拜见主公!”王博扶起后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众兄弟相视哈哈大笑。

王博也是感觉鼻子酸酸的,很想大哭一场,同时庆幸自己终于有了一帮可以依赖的朋友兄弟了。

自从被扔到这个战乱纷飞的时代,王博一直处于焦虑和孤独当中,没有归属感,又无法向别人倾诉发泄,有时甚至都怀疑自己哪天撑不住,会崩溃了。而此时此刻此景,总算让王博有了些许安全感,有了点融入这个时代的充实感。

怀着“原来生活如此美好”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的王博一觉睡到天大亮,以致误了坚持许久的晨路。

起来洗漱,正纳闷一直兢兢业业的许大保镖,今天为啥不务正业呢?杨凤进来微笑道:“二弟气色甚佳,想必咋晚定一夜安睡?”

“尚可!劳兄挂怀!有手足如此,吾心甚慰,自当安睡!”

“来,为兄与二弟同去观场好戏!”

“甚好戏?如此神秘?”

“二弟前往一观便知!”杨凤笑言。

二人未到校场,即听到呼喝声不断,中间夹杂着叫好声,也有一些明显属于起哄的。

广大的校场一角围了一大圈人,外围的伸长脖子,还有跳脚的,个子低的又钻不进去急得四处乱窜。有看见王博和杨凤过来,连忙讪笑拱手,又连推搡他人给王博让开一条道。

场中原来是许褚和平汉两人,正在上演龙虎斗。

不过明显平汉不是对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满脸通红。双手紧握看已经变得略带弧度的臂粗湿木棍。不停地左支右挡,相当狼狈,却咬牙坚持。

而许褚则轻描淡写的一只手抓着木棒,一下一下地砸向平汉,另一只手叉着腰,更可气的是脸上还带着挑衅的表情,不停地向平汉挤眉弄眼。

“停!”随着王博一声喝止,平汉气呼呼地扔下快要变成弓形的木棒,口中叫嚷:“不行!再比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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