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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稍安勿躁,若我有意隐瞒何必要说出来。其实是天台宗的先贤有过告诫,这事儿必得在进入岱屿仙山前才能说出,否则泄露出去很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从而导致前功尽弃。”最清摆了摆手,“这事儿说来很简单,这岱屿仙山中有虚元观的传承,很可能需要虚元观弟子亲自开启。”

“却不知怎么个亲自开启法,若让左风这小子恢复正常,难道他能甘心受我等摆布?”桑木君道。

“所以到时候才是你桑木君和小野道友大显身手的时候,若我们能平安进入岱屿仙山,时间上就会充裕得多,无论选何种方法,都由我等商量着办。”最清道。

“就这么着吧,我等速速将众弟子召至身边,小野道友,你还得多留心点那左风的情况,别出了啥意外才好。”东木君道。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扶桑艖也承受了更为猛烈地冲击,摇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在最清几人的命令下,各行职责的众位门人弟子都停止了手中的任务,集合至传送阵周围。

“大师,这里恐怕就是岱屿仙山出水的位置了,我们可以将四向阵收缩了,否者太过耗费法力了。”东木君听取了正义的禀告,便对最清说道。

“不能收缩四向阵,这传送阵法的大小跟扶桑艖的大小有关,一切行动都要先确保传送阵能够正常运转。不过我等却真得时刻保持充盈的法力状态,各派将灵石投入阵法槽吧,投入的灵石多多益善,不可吝惜。让四向阵自主运转起来,我等到传送阵里作准备。”最清道。

其他几人表示同意,随后四派里都各自走出两个人来,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好几个储物袋。天台宗的两个小僧人率先走到东柱下,然后盘坐在东柱上的最清,往东柱上打了几个法决,于是两个小僧人面前的东柱表面打开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口。

两个小僧人各自取下身上的储物袋,然后打开了储物袋并将袋口对准了东柱上的洞口,接着两股五颜六色的灵石流没入了洞口之中。

其他三个阵法柱也差不多是相同的情形,片刻过后,四个阵法柱自行运转起来,那阵法光幕比之前最清几人控制时还要凝实,见此最清几人才从阵法柱上飞下。

“这东瀛修仙界的半数灵石存量,都消耗在这几个阵法柱中了,若是此行没有大的收货,我等的后人们只能凭借着火鸢秘境慢慢熬练修为了,说不定日后东瀛修仙界的修为桎梏便降到养元境九层了。”最清看着宛如活过来的四向阵柱,不由叹了口气。

“咔嚓,咔嚓……”最清的话音刚落,一阵阵密集的碎裂声从海底生成,沿着海水传导到扶桑艖上,而扶桑艖也不能将其阻挡住,最后那碎裂声如晨钟暮鼓般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噗噗!”有几个修为低的弟子竟然被震碎了心脉,纷纷吐出了几口鲜血。

“正义,好好救治你师弟。”吐血的弟子中有两个是阴阳道的弟子,东木君看到后面目阴沉,还没正式开始呢,便接连有弟子减员,这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层阴翳。

其他几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前已经有好几人被风浪卷走了,此刻算起来,每个门派都有了伤亡。

“咕咚咕咚……”一阵阵碎裂声过后,海面上冒起了无数的气泡,一场比先前更为声势浩大的迷天蜃景形成了。

“都闭上眼睛,收回神识,任何人不许再去观看!”看到抱着左风的菜菜子抬头看向天空中的迷天蜃景,小野樱花凝聚了一条水鞭抽打在菜菜子肩膀上,然后对着众人大吼起来。此时任何危险都有可能发生,若众人再被迷天蜃景迷住,小野樱花都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这个该死的欧巴-桑,天照大神保佑,请赐予她死亡!”菜菜子只觉得肩骨要碎裂了,不由咬破了嘴唇以分散疼痛感,又趁乱恨恨地瞪了一眼小野樱花。

菜菜子认为此劫过后,她若能平安脱离式神教,她一定能画出一部不弱于《七龙珠》的漫画作品来,然后成为一名比鸟山明还要受人喜爱的漫画家。

……

“欢哥,这洋流的变化如此剧烈,连七彩海蚌都能撼动,我们是否要避一避?”王雪琪拉住了梁欢的手臂道。扶桑艖上的众人不好受,她和梁欢待在密闭的七彩海蚌里更不好受。

此刻海底的洋流好像被煮沸了一般,到处都会蹿出一股不规律水流,原本可以禁锢海水空间的七彩海蚌,也被那一股股气流打得乱飞乱撞,情况不比先前小野樱花的攻击好到哪里去。

“师妹,这七彩海蚌还算坚固,若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的话,我们最多受点颠簸罢了,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不过那些东瀛人闹出如此动静,师妹你难道不感到好奇吗?”梁欢已经收集到了足量的海蜃,此行算是有了交代了。

不过他看到附近海域的动静如此之大,眼睛里不由一闪一闪地亮着某种光芒,若是再有不弱于七星山秘境的收获,岂不美哉?

“也罢,肉我们吃不上,喝口汤总行的。何况你那同学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东瀛的,我们趁机把他救了,说不定会遇到一场大机缘。”王雪琪和梁欢美美地打着小算盘。

……

距离扶桑艖一百多里远的南部海域上,稳稳地停着一艘细长的黑色飞梭。飞梭漂泊之处,恰好处于迷天蜃景的外围。虽只一线之隔,此处与迷天蜃景里的情况不同,完全是风平浪静, 没有半点波澜。

若左风看见这黑色飞梭的话,他一定觉得非常熟悉,因为艘这飞梭他曾在吴定祥发送给他的监控画面里看到过。

这艘黑色的飞梭很是狭载,其宽度仅容一人坐下。此刻飞梭上一前一后坐着两个蒙面的黑袍修士 。

“师父,我们真要如此做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师祖都不见了,我们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何必一定要阻止别人。”说话的是坐在后头的修士,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修。

“丫头,这是我们这一脉的宿命,你师祖把我收入门下时就曾重重告诫过我,一定要阻止任何人进入岱屿仙山之中,还说这是收我为徒的用意。丫头,你师祖对我恩重如山,我们两人之所以有此修为,还不是多赖于你师祖的遗泽。”前头的修士答道,竟也是个女修,只不过声音比较成熟。

“可是师父,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跟守护者传承作对,而且我们两人都是在此界出生的人,根本不是门派典籍里记载的域外修士!”年轻女修反驳道。

“丫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从前你师祖把我收入门下,我就得以安心地在昆仑山的秘境里修习了一百多年,一百年间你师祖从未让我被半点杂事侵扰,我才顺顺利利地晋入了凝元境,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恩情吗?

三百多年前,你师祖外出后便从未回过昆仑秘境,所以为了找他,我苦苦修习,终于在一百多年前修炼到凝元境九层圆满,之后我才有底气行走修仙界,也就是因为这样,你我才有了师徒的缘分。

你师祖从未对我有过多的要求,除了两个要求,第一便是与守护者传承作对,第二就是要阻止任何人进入岱屿仙山之中。如今我虽半步结丹,可是只要修为没有达到元丹境,寿元就随时面临枯竭。

如今你也有凝元境三层的修为了,师父我对你也就这两个要求!”成熟女修先是温情地讲述了一达通,最后厉声道。

“是,师父,徒儿知晓。”年轻女修委屈地道。

“傻丫头,你怎知我们做的就是恶事了?就说那守护者,你满修仙界去打听,有哪个门派是对其真心叹服的,不过是畏惧过多而不敢言说罢了。如今那新任守护者的父母已经被师父我捉回昆仑秘境,你拿捏起他来那还不简单。”成熟女修听到年轻女修的语气,不由叹气。

“可是师父,我希望你交好那新任守护者,然后我们互相合作,你好借他的手段离开此界前往大世界,否则你的寿限就要到了,到时候你要我怎么活啊!”年轻女修趴在成熟女修后背上大哭起来,“师父,咱们是修士,可不能活得比凡人还糊涂!

凡人人生仅仅百年,尚且有祸不及子孙的说法,我修士看似活得比较长,可是扣除掉修炼的时间,那还不如凡人呢,所以何必要背负这几千年的债务!说不定师祖在大世界呢,我们娘儿俩一起去找他不好么?”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时间要到了,我们得去阻止他们。丫头你想想,如果这岱屿仙山没有什么问题,那为什么几百年来三清子他们不进去呢?那群东瀛人为何偏偏要等到三清子等人离开此界后才敢行动呢?”成熟女修用袖子擦了擦年轻女修的眼泪,“你师父我虽然不懂岱屿仙山中有什么东西,

但是连历代中土修士都没人打其主意,连另外三座仙山的修士也不见有人来掺和,说不得这其中有大恐怖。所以我们去阻止他们绝对是正确的,至少这跟你师祖的告诫不冲突!”

“哎呀师父,你这么一说我倒糊涂了,按理说我们才是反派角色,我们遵从师祖的告诫,不希望有人进岱屿仙山,可是为什么正派角色也没人进去,就只来了几个东瀛的小鬼?”年轻女轻拍了拍头,“师父,难道你没发现这其中的矛盾吗?”

“傻乐儿,之前你还哭哭啼啼呢,你师父我虽然长年在昆仑秘境里修炼,可是还不会糊涂至此。”成熟女修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你师父我也矛盾得很,以前你师祖什么事儿也不跟我说,我哪里能知晓这诸多事。如今你师父我行事全靠一股执念,对错我们都分辨不了,且行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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