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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夭杀了龚守成之后,见自己满身污血,皱了皱眉,便想着换一身衣衫。却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弄出一个木架子来把自己的脏衣服套上,又用面具和假发将其装扮好,大致有个人形,这才带着假人回到场中。

黎夭选好位置,将假人背靠着大树,故意露出一角衣袖和头发,这才发声和那郭兴说话。等到郭兴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自己却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郭兴背后的一棵树上,将追星赶月弓取出,搭箭拉弓,挽雕弓如满月,箭头瞄准了郭兴后背。

郭兴一步步朝着黎夭做的假人走近,准备出手偷袭,却不知自己已入了黎夭的陷阱。

“黎兄弟意下如何?”郭兴手中大刀猛然砍出,将那树连带着人一齐砍断!与此同时,弓弦声响,箭如疾风,呼啸而来,转瞬即至。郭兴刚有察觉,那支箭便已穿透自己胸膛,如风刃刮过一般,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箭势不止,又直射入前方的地面,激起飞沙走石,砸出一个大坑来。

“我勒个去,这威力也太大了点吧!”黎夭虽见识过这把追星赶月弓的威力,但搭上箭真正用来杀敌这还是第一次。

郭兴用长刀撑住了身体,看着身前被砍成两半的假人,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大洞,想要说话却感觉一口气出不来。懊恼、不甘、悔恨……各种情绪在临死前无比清晰地交织在脑海中:想起了几十年的修行岁月,想起了自己那正在闭关的兄弟,想起了今早出门时只来得及吃下半碗的阳春面……怨只怨自己今日出门为何不看看黄历?

等了半刻,见郭兴仍不倒下,黎夭小心翼翼地在郭兴身后五米外打望,担心他是骗自己近身,等到看见从郭兴身体里飘出一缕魂魄,才确信这人已死。

“居然魂魄没有回归地府。”黎夭看着这个与郭兴容貌身量都一模一样的魂魄,觉得有趣,“这么说来你在生死簿上的大限不是今天。那你可真是倒霉,阎王本想让你多活几天,你却偏偏要在今天来凑热闹。哎,我就是太善良,不想让你受那轮回之苦。”说完便拿着刀朝那一脸茫然的魂魄一阵乱削,将其砍得魂飞魄散。

“又做了一件好事,阿弥陀佛。”黎夭收好了刀,开始在郭兴身上摸索乾坤袋。地戚星和地贼星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打颤,她竟然杀了人还要将其魂魄打散!简直太狠了!再看看自己这单薄的神魂,想想都是一阵后怕,惹不得啊惹不得,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惹主人生气了!

“呸!怎么连个乾坤袋都没有?”黎夭一脸纳闷,明明看着这人之前从乾坤袋里拿出的大刀和盾牌,怎么就没了呢?又看见郭兴身前那个大洞,“不会吧!”黎夭算是弄明白了,刚才那一箭竟将郭兴的胸膛和贴身藏着的乾坤袋一同射了个粉碎。

黎夭如丧考妣,感觉自己损失了一亿元石那么多:“祖师爷教导,盗不走空,不能一点东西都不拿。”这又去把郭兴手中攥紧的大刀给掰了出来。没了支撑,郭兴的尸体终于倒地。

“对了,还有我的宝箭!”黎夭赶紧去将她射出的那支箭拔起来,却见箭身已残破不堪,无法再使用了,“这弓也太霸道了些,玄级的箭都承受不住。”想想自己总共才这么三十支箭,用一支便少一支,以后一定得省着点用。

黎夭在树林中将自己之前掷出的兵刃收回,又将所有守元派弟子身上的值钱物件全部搜刮了,这才心满意足地驾着小马车优哉游哉地出了树林。

“主人,主人,以你的身手要逃出他们的追杀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与他们厮杀?”地戚星地幽星一左一右地待着黎夭身边,没有立刻回她的洞天世界里。

黎夭不屑地吹了声口哨:“他们存了心要来杀我,我若不想尽办法把他们杀干净了,留着以后都是个祸害。”心里却担心起守元派里那个老公公龚长老会不会对弟弟不利,又想着弟弟好歹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待在守元派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反而是自己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遇上多少这样的凶险。

“主人,我有一门传承小神通,你若学了去,必定功力大涨,再遇到这种不开眼的,轻轻松松就能灭了他。”地贼星立马借杆子上爬,想怂恿着黎夭学了自己的小神通去参加百魔大战。到时候凭着黎夭的天赋和手段绝对能拿到极好的名次,自己可就在兄弟们面前扬眉吐气了。

“不学,说了不学就是不学!”这事地戚星在黎夭面前也说过无数次了。但只要想着若学了这些神通,以后成仙了就得帮着一百多号人重塑肉身,黎夭便觉得无比麻烦,“我黎夭就算饿死在路边,被别人砍死在道上,也不会学你们那狗屁神通!”

……

廖炎回到军营大寨时已快午时。两位副将任强和何伟将他迎进营门,见其面有怒容,便问道:“将军此次孤身前往,莫非那守元派仍不让进?”

“马勒戈壁的,这次倒是让老子进去了。只是可恨那周建业,满口虚情假意,却无一句实在话。”廖炎恨恨地说道,“当年夏老掌门欠下先师一份恩情,说是只要先师的门下拿着这信物去守元派,必定有求必应。老子为了抵抗魔族入侵才身中魔毒,想着他守元派有一门固心守元功,专驱魔毒邪祟,这才自降身份登门去求来一观。不过是看他一本破书,又不会让他守元派损失分毫,再说了老子还专程带了份厚礼,算是极客气了。他周建业倒好,一句他师父早死了便想把事情推个干净。说什么这过往的恩情他没听说过,这信物也没见过,这他娘的分明就是想赖账!还说什么固心守元功是他守元派的根基,除了历代掌门,一概不传他人。”

说完这番话,廖炎恨意仍不能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玦来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守元派的卵子信物不要也罢!老子为了这天下出生入死,这些狗日的门派只晓得躲在后方享清福,还他娘的一个个眼高于顶,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马勒戈壁,老子就算干不过他周建业,也得恶心恶心他。”

廖炎唤来一众将士:“这几天害兄弟们陪我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把大家都憋坏了。传我令下去,今日大军全体出动‘狩猎’,老子要让他守元派方圆百里之内都鸡犬不宁!”众将士听到“狩猎”二字都一阵欢呼,个个都来了精神。打了两年多的仗,五万地戚军如今不到两万人,在战场上被上面约束得紧,好不容杀出一条血路活着回来,再不放纵一下就真得憋疯了。

“各营选一些经验老到的兵卒出来去前方探路,大军随后压上。”廖炎一声令下,各营将领立马领命下去安排。

“将军,此事恐有不妥,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万一被人捅到上面去,降罪下来……”副将何伟跟随廖炎多年,担心事情闹大,惹出祸端。

廖炎吐了一口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怕个卵!老子有功在身,宰些猪羊犯得了啥?当今圣上想坐稳这江山,还不是得倚靠我们这些州将为他卖命。”

“人魔之战刚休,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末将倒是有一计:前些日子我们剿灭了这附近的一窝土匪,何不让先锋队伍换了土匪的衣服,打着土匪的旗号前去开路,我们大军再紧跟其后。若到最后兜不住闹开了,我们便只说是一路剿匪来着。”任强诡计多端,一席话说出,惹得廖炎哈哈大笑:“好你个剿匪来着,有意思!就按你说的办,老子这就带兵剿匪去!”

……

黎夭在道上悠悠行着,见道旁有一村庄,鸡犬相闻,炊烟袅袅。此时已是正午,黎夭正觉得有些饿了,驾着马车进了村。

村庄深处,一老农坐在屋前正用篾条编制箩筐,黎夭见他面善,便驻马询问:“老人家,我是路过的游子,临近饭点,附近却没酒家。想问问您家中可有多的饭菜,我好买些来吃。”

老农抬起头来,见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呵呵笑道:“小官人这是啥话?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我们乡下农家,没什么好酒好菜,就只有些粗茶淡饭,小官人若不嫌弃便进屋一同午饭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黎夭嘴上虽客套着,却老实不客气地将马车停靠在了农家小院旁,说一声叨扰了,便进了老农家。

“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多准备副碗筷。”老农一跨进家门便扯着嗓子嚷嚷。一老妪从厨房钻了出来,见到黎夭:“好标志的小公子,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老太婆老眼昏花了,一时认不出来。”黎夭笑笑:“我就是路过的,来趁口饭吃。”

老妪乐了:“家里难得来客人,小公子能上我们家门来,我们老两口欢喜得紧。不过屋里没怎么收拾,小公子别太介意。”老头不乐意了:“婆婆妈妈的说那么多干嘛,赶紧去割块腊肉来煮了。”

黎夭见老农家简陋,却打扫得干净,虽无富余,但却安乐。两人闲聊着,黎夭知道了这老农姓陈,有个独子在古木镇上做工,家里平时就只有老两口。

“这年头还太平吗?”黎夭想着这两年打仗的事,又问道。

陈老丈叹了口气:“太平倒还算太平,那魔族打仗也打不到我们这地方来。离这十多里有个土匪窝,叫什么忠义寨,只打劫来往的商贩,偶尔也会到村里来借些粮食,却不伤人性命,还算是守道义。反倒是官府这两年的苛捐杂税和徭役更重了些,这日子也越发难了。”

饭菜上桌,虽然只有一盘蒜苗炒腊肉、一锅水煮白菜和一点腌咸菜,黎夭却吃得很香,想起了年幼时在家中一家四口吃饭的光景。陈老丈又将自家酿的浊酒取出来招待黎夭,这酒浑浊而寡淡,黎夭喝惯了好酒,却对这浊酒赞不绝口,与老两口有说有笑地吃饭聊天喝酒,其乐融融。

突然,马蹄声大作。村头火起,叫骂声、砍杀声、啼哭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一人奔跑至陈老丈屋前疾呼:“快逃,土匪进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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