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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直接当着她的面指出这件事,贺翊翊无所适从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进了洗手间。
刚才摔了一跤,屁股着地,布料湿漉漉的紧贴皮肤实在难受,在湿冷的天气,屁股那块格外阴冷。
从洗手间出来后,赫然看到陈箬施和带她来上洗手间的女生站在一起聊天,她们几乎同时看过来。
陈箬施抬手就向她打招呼:“贺小姐,好久不见。”
几乎所有人都叫她贺小姐,礼貌的称呼却有另外一层的含义,是嘲讽她此时的处境,什么千金大小姐,贺漳倒了,贺氏现在是陆礼寒在管,陆礼寒上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她能不能守住贺氏,贺氏会不会改姓,无从而知。
贺翊翊扶墙,看她们。
陈箬施给了边上女生一根烟,说:“陈绒,你和贺小姐很熟悉?”
女生就叫陈绒,她没接过烟,视线在贺翊翊身上,“有个局,贺小姐在,我刚好也在,就认识了,有什么稀奇吗?”
她们认识,关系不浅,贺翊翊张了张口,听她们互相呛对方。
陈箬施说:“不稀奇,你的交友我管不到。”
“那不就是。”陈绒说着翻了个白眼,“贺小姐,走吧。”
贺翊翊心理充满疑惑,到底是跟着陈绒走了没几步,听到陈箬施说:“贺小姐,礼寒也在这吗?”
陈绒替她回答:“当然。”
“你又知道?”
“你刚才问我和贺小姐很熟,不熟,刚认识的,她男朋友介绍我们认识。”陈绒说这话,抬手指了指贺翊翊。
她的男朋友,除了陆礼寒还能有谁,陈箬施脸色拉了下来,很快又换上盈盈的笑容。
陈绒和陈箬施关系并不好,两个人还是认识的,充满火药味。
回包间路上,贺翊翊忍不住问她:“陈小姐……认识陈总监?”
“陈总监?”
刚才贺翊翊听到陈箬施喊她陈绒,就是不知道哪个汉字的rong。
陈绒说:“对,差点忘了,陈箬施现在是总监,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贺翊翊有点惊讶,原来是一家人,怪不得同姓。
还没到包间门口,陈绒拉住她的手腕,“所以我才说,陈箬施在抢你男朋友,问你知不知道。看你这表情,似乎是知道的。”
她不擅长藏事,开心的不开心的,一丝不漏表露于面。
“陈小姐……”她刚想说点什么。
陈绒打断:“叫我陈绒就行,我也不想叫你贺小姐,我直接叫你名字。”她性格直爽,不想弯来弯去。
贺翊翊愣了下:“好……”
“你性格也太软了吧。”
她得承认,她性格的确有问题。
陈绒拿了手机,跟她说:“我喜欢交朋友,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白兔,又软又好欺负,加个联系方式,以后谁欺负你,你来找我,我护你。”
贺翊翊不太清楚自己哪里吸引到她,想和自己交朋友,却也没拒绝她添加微信好友,又交换了手机号码。
她叫陈绒,绒毛的绒。
“陈箬施这贱人,陆礼寒在哪她就在哪,不要脸。”
进包间,贺翊翊听到陈绒咒骂一句。
贺翊翊坐会陆礼寒身边的位置,陈绒坐在斜对面,懒懒散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刚才骂人的仿佛不是她。
贺翊翊收回视线,一只手摸了摸屁股,牛仔裤湿湿的。
一直到晚上,一行人都没有离开。
陈绒过来拽着贺翊翊去另外一个厅的舞池跳舞,陆礼寒没表态,贺翊翊就被拉离了他的身边。
舞厅的音乐震耳欲聋,贺翊翊被陈绒带入舞池,她是第一次来,完全不适应,陈绒瞬间进入状态,扭着蛇腰,和贴上她身体的男人摆动跳舞。
贺翊翊看得面红耳赤,赶紧出来。
陈箬施也刚好从包间出来,身边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搂着她,和贺翊翊碰上,陈箬施妖艳笑了笑:“贺小姐,又见面了。”
太巧了。
她都想说。
贺翊翊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箬施却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说:“礼寒呢?没和你一起?”
在学校,他就是名人,出来工作,依旧是名人。
陈绒说的很对,陆礼寒在哪里,陈箬施就在哪里。
“他没和我在一起。”贺翊翊目光平静,和她对视。
陈箬施身边的男人松开了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走啦。”
男人猴急,陈箬施对他说:“没兴趣了,今晚你找别的女人吧。”
“别啊,不都说好了?”寻觅了一晚上的猎物要跑了,男人当然不肯。
“说好什么了,我喝醉了,醉鬼的话你也信?而且我遇到朋友了,陪朋友玩玩,下次再约。”
男人看看陈箬施,又看着贺翊翊:“那你们俩个来,俩姐妹陪我,保证让你们爽死。”
男人无耻的话落在贺翊翊耳里,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陈箬施没了耐心:“爽你妈,都说不要了,你这种男人,我就看不上了。”
“你就是好货色了?天仙啊?天仙还出来找男人。”
陈箬施长得好看,和贺翊翊是两种类型。
男人今晚是和她约好,她半路放鸽子又算什么回事,不是成心玩他呢?
男人在女人跟前向来有碾压性的强势,陈箬施被他缠上,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舞池边上人鱼混杂,什么人都有,一小团混乱在这里发生。
陈绒还在跳舞,一瞥而过注意到这边,立刻从舞池脱身,把贺翊翊往后一拉,说:“你别去掺和。”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当没见到,陈箬施不是什么好女人,别施舍你那多余的同情心。”陈绒似乎习以为常,压根不把陈箬施生死放在眼里。
“可是看样子她很危险,如果被一个男人带走,陈总监又喝了酒。”
“她光明正大抢你男朋友诶,我说小姐姐,咱心肠别那么好可以吗?”
舞池音乐声太大,两个人几乎是扯着嗓子对话。
眼见陈箬施被男人强行抱走,很快消失在喧闹的舞池,拐了个弯就不见了身影。
半路出了闹剧,没了跳舞的心思,陈绒便带她回到包间。
一行人正在包间门口说话,似乎要走的样子。
唐译和陆礼寒站在一起,其他人陆陆续续走光。
陈绒表情不自在,也是想到陈箬施被男人带走会不会出事,转而又若无其事和唐译聊着天。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自然熟悉。
贺翊翊咬唇,她很纠结,最后还是扯了扯陆礼寒的衣袖,说:“我刚看到陈总监了。”
陆礼寒挑眉。
听到她说话的唐译和陈绒也安静了,前者表情丰富,后者表情冷漠,置身事外。
廊灯下的光照在头顶,陆礼寒看着她被橘色灯光照的脸蛋,说:“然后呢?”
“陈总监喝了酒,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陈绒扶额,嘀咕了一句:“管她干嘛呀。”
陆礼寒眉峰骤然一拧,等她下文。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她很淡定,眉眼如画,态度十分温和。
陈绒憋不住了,“陈箬施是自己出来找男人上床。”
唐译只想看热闹,并不想插手,闲然自得在边上看着。
陆礼寒不说话,盯着她看。
贺翊翊扬了扬眉:“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礼寒,可以把车钥匙给我吗?”
她今天来找他,就为了别墅钥匙。
陆礼寒终于说:“唐译,你帮我送翊翊回去,我去找陈总监。”
唐译附和:“好的,没问题。”
唐译和陆礼寒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同一类人。
虽然不清楚陆礼寒对贺翊翊的感情,但是没有多问,就带着贺翊翊去了停车场。
陈绒也跟了过来。
回去路上,唐译说:“贺小姐,你给我一个地址。”
贺翊翊报了一个地址,唐译说:“好像很远啊,要不你发个定位给我。”
贺翊翊愣了下,说:“我用我的手机导航给你吧。”
然而上了车,她才想起陆礼寒还是没有给钥匙她。
又不好叫唐译停车,只能回到别墅。
陈绒坐在副驾,没什么好脸色,因为唐译在场,她不好和贺翊翊直说,唐译是陆礼寒的朋友,男人之间有男人的阵营,会互相之间打掩护。
车内三个人不说话,还是唐译打破沉默,说:“贺小姐,你什么时候和礼寒结婚?”
这话题找的不是时候。
陆礼寒去找了陈箬施,到底是担心她,这么明显的举动,谁会不明白呢。
贺翊翊说:“还不清楚。”
她对结婚的话题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去打听陆礼寒的意思。
唐译:“礼寒没提过吗?还是什么问题?”
“不着急,我还有一年才毕业。”
“对哦,我差点忘了。”
陈绒翻了白眼,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贺翊翊,你和陆礼寒同居吗?”
贺翊翊点头。
陈绒带嘲讽:“男人都不靠谱。”
这下彻底安静了,没人说话。
……
陈箬施被男人带到了附近的酒店,直接开了一间房,她有点醉,乘男人不注意拿了手机给陆礼寒发了定位。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她放手拼一把。
就是因为知道他今天会在会所,所以她才来的,想知道他的日程安排并不难,只要问他,他就会说,包括今天,一样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