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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零星片段在白羽脑中闪烁,他神色出现挣扎,极是痛苦的想要揉额头,苦于双手被缚,便用疼痛的额头猛击身侧的桌椅,以求得到些许缓解。
身在一侧的雪易寒眼看白羽神色举止皆异常,若是任由他这般猛击下去恐会出现性命之忧,忙上前拉着白羽向一侧走去,只是白羽像是中了魔咒般,雪易寒不仅拉不走他,他还越发用力了。
此时雪易寒若是还没发现蹊跷之处,也就不是雪易寒了,他当机立断,一掌劈在白羽后脑勺处,白羽身子一阵抖动,便缓缓的滑倒在地,雪易寒半蹲着扶起白羽,交到了一旁已是哭成泪人的曾倩怀中。
雪易寒做完这一切,再次看向诚郡王秦业。
此时秦业的表情极是痛苦,大儿子被人杀了,后院还有自己最敬重之人需要雪易寒帮助,若是以此为条件,无论怎么选择都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折磨和痛苦中,此时秦冉恨不得将白羽千刀万剐,可又不能不照顾雪易寒的态度,毕竟后院救人之事非他不可,也不是他耽搁的起的。
秦业冷冷的看着雪易寒,看着雪易寒和白羽说话,看到白羽想要‘自杀’,看到了雪易寒打晕白羽,这一桩桩一幕幕,他都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在京都这一亩三分地,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心。
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一番激荡的心请,随即微躬身子,抱拳说道“郡王爷,刚刚我二弟的症状您也看到了,他明显神志不清,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试问这样一个人又如何有能力击杀令公子?”
秦业冷冷一笑,哼了一声说道:“他究竟是神志不清还是装疯卖傻谁人能知,要知道冉儿虽然长在王府,却是在萧家学的武艺,纵观京都年轻一辈也是佼佼者,若非他相信之人又如何有能力一击击杀,况且我儿死时有多人在场,均都瞧见了白羽手持利刃刺了我儿,白羽亦是被当场擒获,还能有假?”
“你胡说。”正在抱着白羽哭泣的曾倩突然大声辩驳道:“我和白羽呆在门前赏景,白羽突然出现晕眩,而后被你们的人二话不说给抓了,硬说是他杀了大公子,可我们今天根本就没有见过大公子,如何有机会杀他?”
身旁护卫统领龚叔冷冷哼了一声,斥责曾倩道:“王爷哪里有半句虚言,大公子在廊下被白羽所杀,是老妖和很多护卫亲眼所见,难不成我们还能冤枉了你们不成。”
雪易寒听到他们二人各自争论,脑海中像是闪过一道流光,脸上却是毫无变化,而是声音凝重的问道:“白羽不是被你们当场该抓的?”
雪易寒将当场二字咬的极紧,这有利于他接下来的问题。
曾倩和龚叔听到雪易寒询问,曾倩忙应声答道:“不是。”
“是。”
“不是。”
“是。”
···
二人各持己见,正僵持不下,秦业铁青着脸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吼道:“都别争论了。”
龚叔听到诚郡王秦业发脾气了,忙跪倒在地,脸色有些慌张说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秦业冷哼一声,咬牙问道:“龚叔,白羽是在何处所抓?”
龚叔脸上有片刻惊慌,而后镇定下来,对着秦业叩头说道:“王爷,白羽是在离大公子不远处的住所抓获的。”
“那为何报上来的是被你们当场抓获?”
“启禀王爷,白羽又不是傻子,他杀了人自是要逃得,属下等也是看到了白羽杀害大公子才一路追击,这才追到了住所擒住逃到住所的白羽,这也算是当场抓获的。”
“哦!”雪易寒嗤笑一声,轻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当场抓住白羽,而是追到了白羽所住之处才将白羽抓获?只是不知龚统领轻功如何,实不相瞒,本人自认为轻功冠绝武林,可是和我这二弟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及,不信你可以问世子殿下?若他真是杀了人了要逃,这王府之中根本无人能拦。”
世子秦鸣听到雪易寒说起自己,忙站出来表示赞同雪易寒的说法。
秦业被点拨一下,心中些许不解之处也豁然开朗,对自己儿子的死也产生了些许怀疑,遂冷冷看向龚叔。
此时龚叔神色已有些慌乱,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白羽武功是高,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杀了大公子意欲逃走,却不曾想旧疾发作,突然眩晕了,这才被属下追上,王爷,属下说的句句属实,这些在场的护卫们都可以作证。”
龚叔说完,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门口押解白羽的几名护卫同时跪倒在地,大声吼道:“王爷,属下等愿为龚统领作证。”
秦业从小混迹江湖,更是和柳寒情等共同闯荡过一番江湖,自是知道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也清楚萧冷月轻功是如何了得,自是信了几分雪易寒的话,可龚叔跟随郡王府多年,忠心不二,他的话亦是让秦业深信不疑,此时不知该如何判断。
雪易寒看出秦业犹有顾忌和犹豫,再次开口问道:“试问王爷,王爷请我来给人治病,白羽和路非和晚辈虽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他们二人对我亦是颇为尊敬,不可能在我出诊期间乱来的,而大公子是听了王爷的吩咐出去采买药材的,为什么再回来途中就遭人暗算了?”
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再说我们在后院的猜测,王府之中有奸人混入其中,可这猜测才发生多久?为什么在王爷召集仆从,想要查找内奸时大公子就遇害了?当真只是巧合吗?”
秦业这才想起,自己出来是查这座庄园的内奸的,若不是大儿子被害,此时自己应该正在查属下和仆从的身份。
这些话再次点醒了秦业,秦业深深吸了口气,他依旧不信龚叔会欺骗与他,却还是忍不住说道:“雪公子,我和你舅舅是知交好友,也知道你和白羽几人的行事作风,可白羽行凶是我属下众人亲眼所见,便是你说的天花乱坠恐也难以改变这事实依据,龚叔和这些护卫跟随我多年,我完全信任他们,你想要说服我就要拿出更多的证据。”
雪易寒哪里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说了一大通,还是没有打通秦业的心扉,其实他猜错了,秦业已是信了几分,他说这些话即是对雪易寒的考验,亦是对自己这些最忠诚部下的回护,何尝不是希望他们能够坦诚。
雪易寒哪里想的通,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能说的他也不知道啊,一旁哭泣的曾倩更是说不出更多有力证据证明白羽不是凶手,一时间客厅内倒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
那些为龚叔作证的护卫还都跪在原地,诚郡王没让起来,那些护卫也不敢站起身,跪的久了双膝都有些发麻了,有些护卫已是后悔跪下为龚统领作证了,此时已有身体不支者一头栽倒在地,摔出好大一声声响。
秦业哎了一声,轻轻摆手说道:“快都起来,快都起来,你们有什么错,都站起来。”
“是王爷。”
众人纷纷起身,只是龚叔依旧保持着跪地之姿,头深深的埋在地下,秦业上前几步,扶起龚叔说道:“龚统领,不是本王不信任你,只是你随本王多年,应当知道本王的秉性,本王不是嗜杀之人,是非对错总要理清楚才能找出真正杀害我儿的真凶,你可明白?”
龚叔眼眸中雾气氤氲,更有滴滴晶莹泪珠滚落,略带哭腔的说道:“王爷仁厚属下是知道的,可大公子被杀,属下等亦是亲眼所见,绝对做不得假。就是白羽所为。”
秦业深深吸了口气,拍了拍龚叔的肩膀,随即看向雪易寒和一旁脸露悲切的秦鸣,再看向被曾倩抱在怀中陷入昏迷的白羽,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岁,他坐会椅子上,深深的说道:“先将大公子的遗体搬进灵堂,至于白羽在事情没有结束前,先关押在王府私牢之中,再做处置。”
有几名护卫上前抬走了秦冉的尸体,秦业看着被抬出客厅的秦冉,刚毅的脸上满是痛苦,更是止不住流出眼泪。
秦鸣表现的最是痛苦,眼看护卫抬着秦冉的尸体向外走,秦鸣嗷嚎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追着秦冉的尸体大声的喊着:“大哥,我的还好大哥啊,你死的好惨啊,我一定要手刃仇人,为你报仇雪恨,大哥啊,我的好大哥啊···”
秦业的决定让龚叔松了口气,却是让雪易寒越发不懂了,他很确定眼前伤心的老人此时心里必是极其冷静的,从刚刚的问话之中,雪易寒都察觉出了龚叔的异样,他不相信诚郡王秦业没有察觉,可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查到底哪?
哭声渐渐远去,有一名管家突然自门外跑进会客厅,随后跪倒在地,对着秦业恭敬的说道:“王爷,丐帮帮主幸末名求见?”
秦业听管家说话,脸上悲切之色顿时敛起,有些不确定问道:“谁?”
“王爷,是丐帮帮主幸末名。”
“快请。”
一旁雪易寒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喜色,他知道,路非此去必是去请他师傅去了,白羽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