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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么样?”许爷爷眉头一蹙,摇着董小葵刚刚捡过去的蒲葵扇,一脸狐疑。是啊,这家伙要怎么样?董小葵也一脸询问。
“要退婚,您老人家答应么?能让您丢这个人?”许仲霖坐在椅子上,拈了一块小点心吃起来。
“那你又不是退婚,你跟我说什么许家位置的事,又说书廷在军中挺适合的,你这是做什么?”许爷爷缓缓地问,脸上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放心,我不会让你老人家丢脸的。”许仲霖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那你到底要怎样?难不成,你想要左拥右抱的?臭小子,你爷爷我也没那么享受。”许爷爷一脸义愤填膺。
“得了,我向来遵纪守法,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许仲霖手一摊,居然伸手将董小葵一拉。董小葵没注意,猝不及防,他的力道又大,竟然是将她拉到怀里。
董小葵大惊,这在长辈面前搂搂抱抱的,总是不好的。虽然,许仲霖做事向来有分寸。于是,她立刻挣扎,可许仲霖居然将她拦腰搂住,放在腿上。像是抱着小小的女孩一样,无视她的挣扎。
许爷爷咳嗽一声,被许仲霖无视。他也没继续追究,反而装作视而不见,冷笑一声,说:“你那几个身份。”
“您老人家就别装了。我领这丫头去拿证的当天就有人向你汇报了。我能结婚的身份都给这丫头了。不然绑不牢靠啊。谁让千金易得,一妻难求呢。”许仲霖朗声说。说得许爷爷不住咳嗽,到后来已经没有耐心了,直接指着许仲霖问:“你到底要怎么样,爽快点,什么时候这样唧唧歪歪的了。”
“很简单。文件下来了。调令也在,但是如果我不想,您老也不勉强了我。”许仲霖说得很笃定。
“你就不能换个方式来说这事,不气死你爷爷,你不甘心是不是?”许爷爷恨恨地说。许仲霖这句话又惹得许爷爷将蒲葵扇再度扔过来,大约是怕伤到在许仲霖怀里的董小葵,只是象征性地扔过来。
许仲霖也懒得去接,那蒲葵扇掉到花圃里,直接说:“我是把话说清楚,免得您什么都不愿意。如今,我只是想您将那女孩子的资料给我。”
“你想要做什么?”许爷爷站起身,在一旁踱步。
许仲霖也站起来,依旧握着董小葵的手不放,说:“您放心,我听说对方是您的老战友,又是出生入死的交情。所以,我不会让您将来下去了,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所以,什么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只是想问那女孩觅一位贤夫。让她来退婚,这就保全您老人家的颜面,我也满意。所以,把那女孩子的资料给我。”
这家伙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董小葵看着许爷爷,期望许爷爷答应,那么凭许仲霖的能力,这事一定可以解决得圆满。
许爷爷听了,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踱步。四周全是蝉鸣,叫得人心焦。许仲霖和董小葵并肩站在亭子里瞧来来回回踱步的许爷爷,等待回答。
终于,许爷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缓缓从许仲霖与董小葵身上扫过,这才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许仲霖很郑重其事地回答,并点头行礼。弄得董小葵都觉得好严肃。
“那你一定要给那女孩找个贤夫。那丫头啊,我甚为喜欢。”许爷爷说,又叹息一声,像是十分遗憾。董小葵抿唇在一旁,总觉得是自己让这个老人愿望落空了。
“爷爷放心。你孙子我很孝顺的,家里的事,我会担。这件事,也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许仲霖许诺。
许爷爷挥挥手,说:“你两个先别答话。现在先跟我来主屋,我们再详谈这一件事。”
许爷爷一说完,眼神扫过来,虽然只是轻轻的。董小葵总觉得十分诡异。
“走吧。”许仲霖说,终于放开她的手。董小葵手心里全是汗,立马跟上去。在屋外的水池边洗了手,这才进屋。一进屋就听见许爷爷在说:“我们还是约法三章,白纸黑字为妙。”
“爷爷,您觉得做这个有意义吗?”许仲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没意义了?很有意义的。”许爷爷脸上的笑意,十分的高深莫测。
真是太诡异了。董小葵站在门口,暗想大约许仲霖在被算计。许爷爷却是十分和蔼地对董小葵说:“小葵,用白瓷杯给爷爷泡雨前茶好了。”
“是,爷爷。”董小葵应声,立刻开始准备泡茶。
许爷爷在一旁拿了纸笔,让许仲霖磨墨。董小葵不时偷看,许仲霖很专注地磨墨。后来,许爷爷就立了字据。大约意思是说让许仲霖必须要给那个女孩找一个不能离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