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才的想法,我看不懂2 (第1/2页)
正热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正热小说网zhred.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们套的是散户的钱,大鳄进场,有经验的操盘手都会规避,目的就是让他们吃饱,小鱼小虾才有活路。没有一个庄家会喜欢一个不懂规矩的人,她为了你铤而走险,在老虎嘴里抢食吃。你觉得,她还能这样帮你几次?如果她再出手,很可能会被人追击。我在金融市场这些年,也见过几个天才,凡是不懂规矩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韩恕一心下一惊,又听那边的人说:“你们缺钱,她不会看着不管。我帮你,就是帮她落个清静。”
韩恕一顿了顿,又说:“你说得好听,我怎么确定,你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能力?”
叶念泽回道:“她没帮我赚过一分钱,她只帮你赚过钱。她喜欢我七年,如果我想利用她,不用等到今天。”他稍稍一停,望着对面漆黑的树林,又说,“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跟你定一个君子协议,我不会让她帮我操盘,无论我们日后修成正果,还是分道扬镳,期限是永远。如果食言,我不得好死,这样你是否满意?”
那边沉默了。
叶念泽把玩着手里的火机,反复摸索着上面的花纹,诚恳道:“我对她是认真的,请相信我的诚意。我不想要战争,割让利益,收起棱角,一心求和,因为在谷雨心里,你是特别的。你的人和你的话,对她真的很重要。”说到这儿,他轻叹一声,“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韩恕一坐在沙发上,忽然感到疲倦,淡道:“明天我过去看她,她选择跟你在一起,我没话说。但我需要确定,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叶念泽向卧室看了一眼:“好,我等你。”
韩恕一挂了电话,在黑暗中坐着,忽然拿起自己的手机,朝墙壁狠狠地砸过去。手机顷刻间粉身碎骨,他在黑暗中重重地呼吸,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愤怒什么。
他只走了一个月,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天就变了色,所有的事情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他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盐粒子一样的月光。
几分钟之后,他站起来,走到书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六年前的卷宗,翻出夹在中间的尸检报告,在橘黄色的台灯下,陷入沉思。
叶念泽回到卧室,打开床头灯。床上的人还在沉沉睡着,睫毛轻颤,气息均停,他脱掉睡衣,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唇角微弯。
谷雨一丝不挂地侧躺着,把枕头当成了抱枕,夹在两腿之间,细皮嫩肉,人事不知的样子,活像一个充气娃娃。
他用手捏她的鼻子,她呼吸不顺,小嘴微微张开,他顺势吻上去,勾出她的舌尖,一吻渐深,谷雨嘤咛一声,翻过身子。
卧室里的冷气太足,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层小疙瘩,她本能地寻着温暖而去,一点一点地蹭进叶念泽怀里。
他看着她,低眉浅笑,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就像抱着一颗鸡蛋。忽然觉得不安心,明天天一亮,她会不会又变了?
他的眼神沉了沉,仿佛做了某种决定,他脱掉自己的睡裤,俯身上去,细细亲吻她的眉眼。她嫌他重,胡乱挣扎,他别住她的手脚,让她不能动弹,想了想,又将一个软枕垫在她的腰下面。
刚开始并不顺利,谷雨怕疼,皱着眉头,拧着身子不让他进去。他调整呼吸,温柔地亲吻她,直到小姑娘在睡梦中慢慢放松。
这一次,他狠了心,谷雨呜咽一声,人没有彻底醒过来,双手胡乱地抓,抓住叶念泽强壮有力的手臂。
他知道她疼极了,两条秀气的眉毛拧成了麻花,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他不敢动,低头亲她的唇角和眉心。谷雨苦着小脸,被他困在方寸之间,进退不得。
他忍得一脑门子汗,再也捱不住,动作起来,一次次进到她身体的最深处。谷雨感觉自己好像被戳在了刀尖上,身下是一片火海,她是穿在铁红钳子上的美人鱼,被烈火炙烤,抽筋扒皮。起初只是疼,疼得她恨不能死去。慢慢的,却在这疼痛之中,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叶念泽的脸,那么冷酷的脸,因欲望而扭曲,她有些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疼痛如斯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喃喃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仿佛一个喝醉的人,眼里都是血丝,炽热的呼吸吹在她耳边,引得她浑身战栗。他说:“我在爱你。”
她懵懵懂懂地听着,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身子被他顶得不断耸动,恍惚想着,原来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男欢女爱”,然而快乐都是他的,跟她没半点关系。
她心里委屈,又不愿意放开,害怕这次再放开,他们就真的各奔东西,细白的贝齿咬着嘴唇,他的爱让她痛到极点,却依然伸出手臂,搂紧了他。
他汗水淋漓,滴在她胸口上,他不知道她此刻是清醒,还是糊涂。无所谓了,反正对他来说,这没有分别。她是他的了,已经是他的了,这就够了。
至于答应韩恕一的事,说什么“天亮之后,如果她反悔,就会放她离开”的话,他自动忽略,约等于无。
再放她走?那是做梦!
反正在那个人心里,他向来就是一个背信弃义、不择手段的混蛋,再多添一条“寡廉鲜耻”的罪名,他不在意。
这么想着,他换了个姿势。谷雨恍恍惚惚的,被他炮制得云里雾里,脸贴着枕套,倒是没有了之前的痛楚。
他的吻细腻又温柔,他的人霸道又强硬,被这样上下夹击,饱涨酸涩的触感勾动她每一根神经,她咬着手背,最后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中,又睡了过去。
天亮之后,谷雨在叶念泽的怀里睁开眼睛,看到他沉睡的脸,忽然觉得陌生。她从他的胳膊底下钻出来,抱着被子,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身下的床单。望着那滩不大不小的血迹,一时之间,不知所想。
叶念泽忽地醒过来,明显没睡足,但勉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的小女友抱着被子,整个后背露在外面,坐在那儿,咬着自己的九根手指,看着地毯上的阳光发呆。
想起昨夜,他忽然有点怕,坐起来,从身后抱住她,柔声问:“你不睡觉,看什么呢?”
谷雨没看他,托着腮帮子,摆出深思者的造型,淡淡地说:“我在思考。”
叶念泽忍俊不禁:“思考什么?”
她回身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身下:“昨天晚上,我那么痛,还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你的技术有问题?”
他被问蒙了,怔怔地说:“你第一次一定会痛,是女人都会痛。至于出血量,有的人多,有的人少……老天,我怎么知道你们女人的事?”
谷雨奇怪地看着他:“你不知道,还能解释得这么清楚?你究竟糟蹋了多少好姑娘?”
他想咬断舌头:“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就是没多少。”
“数得过来吗?”
他说多错多,唯有闭口不言。谷雨“哼”了一声,继续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愤愤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变态,花样那么多,必须是变态!那么会接吻,绝对是变态!”
他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贴过去,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亲了一下,贴在她耳边说:“那昨天晚上,最后是谁叫得那么大声?”
谷雨急了,转身捂住他的嘴,气冲冲道:“不许说!”
他大笑,将她搂紧,亲了亲她羞红的脸蛋:“不用害羞,这是正常反应。”
谷雨俏生生地抬起脸,圆嘟嘟的苹果肌上飘着两朵红云,青葱一样的手指在他胸前画圈:“是吗?我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好像变成了陈伯嘴里的坏女人。”
他抓住她的手:“那当然,你又不是石头。”
谷雨虽然不太理解这跟石头有什么关系,却很受教,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我懂了。”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叹息:“你能不能不要一边说话,一边在我胸前画圆圈,这样真的很像坏女人,也很挑逗。如果我再有什么禽兽行为,你要负责。”
她咯咯地笑,把脸埋在他胸前,忽然又有点忧郁地问:“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宝宝?”
他愣了一下,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不知道,你喜欢吗?”
她的脸又红了:“开始不喜欢,后来……喜欢。”
他笑起来,捏她的下巴颏:“我是说宝宝,你想哪儿去了。”
谷雨认真地想了想:“喜欢,可是……”
“可是什么?”
“我不想她跟我一样。”
他低头看着她,宽厚的大手轻抚她的背:“为什么?像你多好,可爱,聪明,心宽,不记仇,这样的孩子容易得到幸福。”
谷雨摇了摇头:“不好,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活在万人之中,却要忍受地久天长一样的孤独,这样的人生很悲哀,我不喜欢我的孩子像我。”
叶念泽听得难受,想起过去的一切,他就更难受,忍不住说:“谷雨,把你这六年的生活,跟我说说。”
谷雨撇了撇嘴:“太长了,你真的想听?”
他想起了她在顾清明墓前强悍的战斗力,这丫头话匣子一打开,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一样,他有点悚,堪堪一笑:“你不用一口气说完,咱们可以像讲故事一样,分章节说。”
“好,我以后每天讲给你听,你别嫌我烦就行。”
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啄:“不嫌,你可以讲一辈子。”
“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她仰起脸,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他:“除了我之外,你究竟糟蹋过多少个好姑娘?”
秦川坐在餐厅吃早餐,一杯咖啡喝完,叶念泽衣冠楚楚地下楼。
叶念泽看这秦川,不冷不热地说:“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家的房子也不是很大,三个人住着会有点挤?”
秦川放下咖啡杯,笑道:“有异性没人性,我算认识你了。行,下午我就搬走,不做你们的电灯泡。”
叶公子给自己拿了一份早餐,换了个话题:“CN证券的事,查了吗?”
秦川点头:“昨天连夜叫技术人员做事,系统的确被人侵入过,对方是个高手,没留下什么痕迹。如果谷雨不说,我们很难察觉,想想都后怕。”
叶念泽沉着脸,叉起一块火腿,放进嘴里:“尽快搞定吧,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
秦川说:“这是当然,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就算他们能窃取到文件,可是那些来往文件纷繁复杂,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她是怎么从几万页相似的文件中,分辨出哪些是来自地下钱庄,哪些不是?就算让咱们公司最好的会计师来做这件事,也需要很久,短短几天,她是怎么做到的?”
叶念泽笑了一声:“阅读速度快,记忆力惊人,加上强大的心算能力,她能以一顶十,甚至更多。别用你平凡人的脑袋去估算一个天才,否则爱因斯坦就变成上帝了。”
秦川打量他:“你好像很得意。”
叶公子喝了一口果汁,淡道:“当然,我就喜欢她脑子转起来,那副傲娇的小模样,迷死人了。”
秦川低头一笑,正经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可悠着点。”
“不用担心,我不打算让她帮我操盘。”
听到这个说法,秦川略惊讶:“你不让她给公司操盘,是不是太可惜了?像这样的天才,可遇不可求。你是不是该问问谷雨,听听她的想法?”
“不用问,就算她自己想做,我也不会让她做。”
“为什么?”
叶念泽放下叉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答应了韩恕一,永远不会让她帮我操盘,做人要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