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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跟那个男人发展到哪一步了?”男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女人冷眼看着眼前地野兽,轻哼出声。
“哐——”男人疯狂地摔打着面前的一切,发泄着内心的不满。然而,他的一切行为似乎并没有引起女人的任何反应。
男人冲到女人面前,握起拳头,杀红了眼般,捶打着眼前深爱着的女人。此时的男人化生成为真正的禽兽,一拳一拳地砸在女人地身上。
“呜——”在墙角跌坐地女孩,双手紧紧地压住自己差点溢出口地呼叫,瞪大了眼,看着眼前残忍的一面。她的世界只剩下红色和母亲变形的脸。
“不要,不要。”仿佛突然清醒一般,女孩努力地冲到父亲面前,希望他能够停手,停下自己地暴行。
她用尽全力抱着父亲挥舞着的那只手,想要将母亲救出苦海。
女人从被打得红肿眼缝中看向自己怀胎十月,爱在心尖尖的女儿,心中透漏着一丝不甘。这个破碎的家她是呆不下去了,但是,这个恶魔威胁着自己,如果走了就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她心爱的女儿。
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为了女儿,她必须反抗。
女人一步步地爬向梳妆台,那里有着她藏了多年地武器,到时候了,该解放了。
“砰——”这时,杀红了眼的男人,将缠在自己手上地女孩用力的摔向桌角,女孩的头撞向桌角,像衰败的花朵一样,飘落在地。
原本奄奄一息的女人,看到了这一幕,心碎的叫道:“不——”
她握着在梳妆台里放了十年的刀,冲向男人,对着男人的脖颈刺下,一刀,两刀,三刀……
红色的液体喷洒在屋内,在她的身上,脸上,她不敢停止,怕这个恶魔再次清醒。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女人挥刀的手终于无力的放下,世界终于安静了……
女人爬向女孩,将女孩轻柔地拥入怀中,静静的倾听着女孩的心跳,微弱的跳动的声音,让女人松了一口气。
女人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颤抖着拿起手机报了警。
“好宝宝,睡觉觉,小满是妈妈的好宝宝。”女人轻吻着女孩的额头,晶莹的泪水顺着嘴角流落到女孩的伤口上,滴落。
“哎哟,这一家真是太惨了。”
“那个男人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孩子这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送去社会福利院呗!”
“可怜的孩子,这家的大人真不配当父母。”
街坊邻里说着向小满听不懂的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睡醒,被警察叔叔抱在怀里,准备送去医院。
小满没有看到爸爸和妈妈,只是听着身边的大人讨论着“福利院“,她不知道什么叫福利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去福利院。如果她去了福利院,那爸爸妈妈也一起去吗?
她天真地看着周围微笑着的大人们,沉默着。
“小满,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以后你要和小朋友们好好相处哦!“黄警官将小满的手交到福利院院长手里,微笑的向小满挥手再见。
小满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她放佛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也似乎忘掉了一些什么。
“小满,欢迎你加入我们。“院长将小满拥入怀中,慈祥地说着。
小满一动不动地垂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小满在福利院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内心期待着妈妈可以到福利院来接自己,总是努力表现得很听话。
福利院的那些哥哥姐姐却不怎么满意她,总是说些和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向小满,你妈妈出轨了,你知道吗?你的继父长什么样子?“福利院的孩子们讽刺道。
“向小满,你妈妈杀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孩子们看向小满并没有回答,继续说着。
“向小满,你不要装聋作哑,说话呀你!“孩子们用各种语言刺激着无辜的小满。
“没有,你们说的都是错的。“向小满忍无可忍的出口对抗着。
“杀人犯,杀人犯,向小满是杀人犯。“孩子们笑着,唱着,讽刺着。
“不是,不是的。“向小满对着那些孩子吼着,顺手拿起路边的石块,冲向他们。向小满抓住一个带头的男孩,手向上举起,企图报复这个出言不逊的人。
“救命啊!“男孩大声的呼喊着。
“住手,小满你在做什么?“院长被那些逃跑地孩子们喊过来,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她大声呵斥着。
向小满突然身体颤抖着,石块从手上落下,她错愕地看着自己举起的手,仿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种动作。
院长赶过来,将向小满抱起来,用眼神示意倒地男生离去,院长安慰着小满,“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从这次以后,向小满便被整个福利院的孩子们孤立了,他们在背后议论着向小满的种种,但又不敢在向小满面前说出,日复一日,向小满隐忍着,那些孩子们却愈发猖狂,从语言暴力逐渐升级。
向小满经常发现自己放衣物的柜子被人打开,所有的衣物不是被割破就是被踩脏,甚至有些是在公共厕所发现的。
或者是在公共卫生间时被锁住,被人泼脏水。向小满一直都知道这是那些孩子们的报复行为,但是她却越来越不敢反抗了。她怕自己成为妈妈那样的人,怕自己变成那个怪物爸爸。
当初发生的事情,向小满不是不记得,只是自己将事情隐藏在心底,不轻易的记起来。直到那天自己的失控行为,让她不再反抗,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变成杀人犯。
她只能忍耐着,不管那些孩子们怎么做,她都只能忍耐,不然,她会发狂的,会像那天的妈妈和爸爸一样。
这一年,向小满7岁。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