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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至极，手足无措，连话都说得支离破碎。
女生被吓狠了，从一开始安静地落泪到后来的嚎啕大哭，哭得嗓子都沙哑，眼睛红彤彤的，她一直摇着头，反反复复说着，“我再也不了。”
沈非墨蹙眉，瞥了程欢一眼，似乎冷漠地没什么反应。
叶瑜闭眸沉默，这小姑娘也太没用了。
“沈先生，你别吓她了。”
最后，他忍不住出面拦了一拦。
“小心吓出病来。”
看上去，真的很有心理阴影了。
说句实话，任何正常人看到一个阴寒冷冽的黑发美男举着枪要开杀戒，不被吓到才是哪里有问题。
沈非墨的心理不能以常人的标准来衡量，对他来说，人命很不值钱。
他最喜欢血腥又残暴扭曲的东西了，和那张精致清雅，如白玉一般没有瑕疵的皮囊很不相衬。
他觉得杀人很有快感。
非墨还算有点人性，听了叶瑜的话，微动了一下睫毛，然后将枪收了起来。
其实，他也并没有真的要开枪，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但他没想到，程欢哭成了这样。
沈非墨伸手，擦了擦程欢的眼泪，语气柔和些许，“现在知道怕了？”
程欢却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分外抗拒，求救似的将绝望的眼神投向叶瑜，“他有枪，他有枪……”
仿佛下一句“救救我”就要脱口而出，于是，另外一道阴冷的目光也随之扫过来。
叶瑜又闭上眼睛，沉了一口气，默念一句——阿门。
程姑奶奶，请将你这种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用到沈非墨身上去，对我是没有用的。
只是帮她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大概就觉得叶瑜这个别墅里为数不多的好人了，其实他才是对沈非墨最忠心的那个。
沈非墨不知道怎么样安定一个被吓坏了，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她抽抽噎噎地一直在哭。
“枪里没子弹……”
他觉得有些头疼。
吴妈在地上跪了很久，直到确定没有危机，才站起来，“先生，不如我带程小姐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不仅需要处理一下伤口，也需要心理开导，沈非墨没说话，点头，表示默认。
程欢仿佛溺水，在慌乱之中抓住了一块儿救命的浮板，紧紧抱着不愿撒手。
她恨不得远离沈非墨，越远越好。
吴妈替她止完血，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他这次只是吓你而已，下次就可能动真格了。惹怒他对你来说没有好处，所以这样的蠢事不要再做。”
程欢很乖地点头。
“另外，听话一点。”
程欢的眼眶红彤彤的，再次很听话地点头。
“至于叶瑜，你最好也不要太相信他，他忠于的人只有沈先生。刚才你下意识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很有可能会让沈先生不高兴。”
她在教女生怎么在一座阴冷空旷的别墅里活下去。
程欢心有余悸地哆嗦着，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灾大难。
“记住我说的话。”
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蠢事，不要轻易相信叶瑜，清清楚楚，自那以后，程欢不敢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