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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傅云燕提出来长宁城,他便清楚她会来找杨云广。傅平官场仕途不顺,为人为官太过于正直,自是容易招惹是非,唯一视为至交的,也就这个杨云广了。

想及这点,萧卿寒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傅平这一生,倒是活得糊涂,什么正邪是非黑白,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家破人亡的背后,可是少不了杨云广的推波助澜。

杨宁被他这一句噎得好半晌没回上话,许久略略试探的问,“主子难道不想拿到那本账册?”

他的问话得到了萧卿寒抬眼间看过来的一眼,眼中情绪纷杂,隐隐还有些闪躲的意味。

萧卿寒自是不会告诉他,那日给傅云燕脱衣上药时,他是看到了那本被傅云燕藏在衣衫里的账册,只是他当时没想过拿走而已。

隔了许久,萧卿寒才道:“三哥多么精明的人,即便有那本账册的存在,又能伤得了他和罗家几分呢?”

他现在不过是倚仗着庇护他的太子狐假虎威罢了,真正要的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

杨宁蹙眉,他仍是觉得自家主子没道理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那太子那边,主子该怎么交代?”

萧卿寒抬手揉了揉额头,失笑,目光看向这个从小跟到大的随从,“你还真当我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了啊。”

他的话说得随意,杨宁却是怎么也不敢再造次了。

而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上楼的脚步声,隐隐还带着拔剑出鞘声。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杨宁率先便关上了房门,整个人很是戒备的附耳到门上。

外头跟着一干衙役跑上楼的胡师爷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手拿着热鸡蛋敷着自己乌青的眼,对着傅云燕的房门便嚷道,“给我进去,把那个行刺大人的贼人拿下。”

他的话说得很大声,让隔壁的主仆两人面上神色均是一变,却没有半分动作。

很快的,房门被撞开后,门外便传来傅云燕的惊喊声:“你们是谁?我要见杨大人。”

她的这一句话喊完,便被人堵上了嘴,在一阵呜呜声中就这么在门外愈来愈远,直至听不得清晰。

待外头安静下来,杨宁转头看向身后的主子,问道,“主子,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萧卿寒笑,行至窗前,看着楼下被押着离开的傅云燕,冷冷吐出四字:“静观其变。”

到了深夜,一直被关在牢中的傅云燕这才被衙役押出来行审。

一到堂上,周围很黑,宽敞的大堂唯一的亮处就只剩她面前高高桌案上点着的烛光,可惜,亮的却是坐在桌案后的人。

一身平日里暗红色的官袍在这烛光下变得有些隐晦不明,就连坐着的人也是。

见到那人,傅云燕面上一喜,开口便喊,“杨叔叔。”

然而,她的喊声余音未落,便被堂上杨云广惊堂木一拍给驳了回来。

杨云广沉肃的嗓音在上方传来,“大胆,公堂之上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攀亲带故的,来人,掌嘴二十。”

空旷寂静的夜偶一整夜风拂过,穿着单薄囚衣的傅云燕感觉到一丝凉意,那种凉带着寒心和绝望,一双眼有些惊愕的,近乎呆木般看着案桌上发号施令的杨云广。

一夜家变,似乎带走的,不仅仅是那些活生生的人,还有人心。

她茫然四顾,这才像是恍然惊觉般,原来周遭都是生面孔,她袖中手指阵阵发颤。这还未入冬,这风就这么凛冽彻骨。

在她呆愣中,她整个人被两名衙役反手扣着肩头强行压制在地,随即便有另一人上来就是扇耳光。

那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大堂中回荡着,一下一下打在傅云燕的脸上。

她不觉得疼,一双眸子木讷的看着那桌案上的杨云广,这个父亲生前倚重的至交好友,她敬重的杨叔叔,现下却是在那摇曳的烛光中满脸寒霜的看着自己。

她的嘴角被打得出了血,在二十下圆满时也被衙役推倒在地。

又是一声惊堂木起,杨云广的话从上方传来:“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行刺本官,明日本官便叫人斩了你。”

傅云燕楞然一笑,脑海中想起自己被一路押着来的路上,那些百姓的议论声,脱口便是两字,“荒谬。”

所谓的行刺,不过是欲加之罪的说辞,现下这被行刺之人却是好好的在上方,审着她这个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过来见他的至交遗孤。

傅云燕越想越是悲从中来,父亲所倚重的,也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

“你……”杨云广被她这两字呛得话有些结巴,许久才哼声道:“你不认罪也罢,明日一早,本官便会命人送你去见你家人。看在当年我与你父亲的交情上,本官会让他们把你好好埋了的。”

语毕,他宽大的官袍一甩,冷哼一声便想走。

傅云燕抬起锁了镣铐的双手,抹了自己唇角的血,恨声咬牙,“你这种人,我爹真是错看你了。”

然而她的话未等到杨云广的回答,外头就匆忙跑进一人,步子很是急促,人未到声先到:“大人,切莫动怒。”

傅云燕回头,便见白天的那个胡师爷越过她就朝着上头走去。

与她擦肩时,他那偶然间看过来的眼神似带着戒备,又异常的谄媚,那对视的一瞬,他那瘦长的脸上笑容过于灿烂。

这般古怪,必有妖。傅云燕抿唇,锁着镣铐的手暗暗握了握。

上当胡师爷与杨云广耳语了几句,谁知便在下一刻被杨云广扬手打了一个耳光,那刚刚还有些胜券在握的人嗓音中充斥着怒气:“废物,这点事都办不了。”

傅云燕看着,紧握的拳头随着一次次的使力,指甲深陷,似察觉不到疼痛般,她就这么站在那看着上头两人。

挨了揍的胡师爷瞥了眼杵在那的人,讨好的对杨云广说道:“大人,小的搞错了,这刺客不是傅小姐。”

他的话说得很大声,比起刚刚耳语的样子似有些刻意的加大音调,眼珠子不时扫向堂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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