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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美好的时光总是那样瞬间即逝,不经意之间,孙策已经在南城度过了三个春秋。时间到了1998年的9月,孙策的成绩三年来几乎都是满分通过,他的大四生活开始了。李悦娣在师范大学的函授学习也已经两年过去,悦娣的音乐课程成绩一直都非常优秀,李老师也多次给悦娣说,希望她能够考入大学本科段学习。悦娣的菜摊生意依然非常好,悦娣每月可以赚到近一千元左右。她在这三年中依然每月给父母寄回几百元钱,希望父母能够补贴家用,因为吃住在谷红的家中,开销并不多,三年来她每个月都给孙策补贴一二百元的生活费,所以孙策的日子也比较好过。
李悦娣经营的菜摊生意一直都很好,大多数都是老顾客回头客,相邻的几个菜摊总是要到李悦娣的菜买的差不多了,生意才会好一些,几个相邻的菜摊都很是嫉妒,同样的价钱,同样的蔬菜,同样的摊位,可是无论怎么做,就是搞不过人家,几个家伙一直找原因,他们分析,可能是与李悦娣年轻漂亮有关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一个顾客可能都有这样的心理,花同样多的钱,买同样品质的菜,为什么不到一个养眼的地方去买呢?找到这一点原因,张三、王五、赖浩花们也尝试着到农村去顾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帮忙,可是即使是这样,依然没有太大的改观,他们在一起合计、找原因,结论是:可能是李悦娣会唱歌,大家都非常同情并喜欢她的原因,所以就以在她摊位上买菜来回报她,加上李悦娣也很会做人,不与买菜的大爷大妈们斤斤计较,时间长了,买菜的大爷大妈们就养成了只到悦娣菜摊上买菜的习惯了。所以每每是悦娣一天买菜营业额达到一千多元,其他摊位不到五百元。悦娣虽然和相邻的几个摊位的大哥大姐关系都很不错,可是关系不错,不等于别人会接受赚钱少的结果,于是几个人在一起密谋,他们想合起来把悦娣挤走,不然这日子好过不了。可是挤走人家也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个李悦娣一天到晚的大哥大姐大嫂二嫂的叫着,有事让她带看一下摊位,找人家帮个忙,什么时候都很高兴的过来帮忙,从来也没有和他们搞过价格战。所有这些让那几个相邻的老板们有点下不了手。
一天晚上,赖浩花把张三王五等七八家菜摊的老板请到自己的家中,商量对策,张三说:“其实,李悦娣这个人很好的,可是咱弄都卖不过人家,如果几家联合起来搞价格战,受伤的一定是自己,李悦娣未必就会受伤,因为那些买菜的人不一定会接受哪一点点小便宜,如果价格压得太低,别人也许会认为咱们的菜不好,更加卖不出去,可是不挤走她,这日子确实有点难受,不一定是日子过不下去,关键是别人能卖一千多,自己不到人家的一半,这也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王五说道:“我们都知道李悦娣这个姑娘人不错,我也不甘心只能买那点钱,所以我也希望把她挤走。可是挤走他,不容易,没有道理,也没有办法呀”。
赖浩花说:“我和你们的看法是一样的,我们不想害他,我们可以动员她改行去做其他生意,他年轻漂亮,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这些大妈大嫂来抢这碗饭吃,他可以去做服装生意,做服装生意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累死累活,做好了肯定比买菜赚的钱多得多,又可以穿干净的衣服,不至于让别人小看呀”。
王五说:“那个李悦娣哪有这么容易被我们几个人说动的,我看他脾气也很犟”。
赖浩花说:“这就需要我们有耐心了,我们可以搞车轮战,不要那么直奔主题的说让她不要买菜,要拐弯抹角的说她可能做其他生意会更好,我们不能棒杀她,因为她是个好人,但是我们可以捧杀她,也因为她是个好人”
张三等人说道:“阴险,太阴险了”。
赖浩花说:“也不能说是阴险,为了生活,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我们不是都想多赚点钱吗,何况李悦娣做其他生意未必然就做不好,我看他要是听我们的,说不定会搞得更好,这是我们真的在帮他,所以大家不要从良心上过不去。大胆的去说,一定要注意说话的语气,我们也真心诚意的希望他更好一些不是”。七八个家伙认为也有道理,他们决定就这么干,赖浩花打前站,以后每天换一个人,轮番轰炸。
有个成语叫做“三人成虎”,李悦娣架不住赖浩花等人的闲聊,她动摇了。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赖浩花的游说,她自己也早就想改行做其他事情,确实如赖浩花大姐所说,卖一辈子菜确实不是悦娣的理想,买菜本就是她这几年来的权宜之计,她打算找哥哥仔细琢磨一下这个事。
李悦娣把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动摇的想法告诉了孙策,孙策没有立即反对,他对悦娣到:“妹妹,你的长远打算是什么”。
悦娣说:“我没有明确的目标,但是我确实不打算卖一辈子菜”。
孙策说:“既然现在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事,现在做的事,都是过度阶段,那还不如不改行,暂时继续买菜”
“哥哥那你认为我将来能做什么事,眼下我真的不想再买菜了,说实在的天天风雨无阻的买菜,真的是很辛苦,你想想,我一天要卖出去一千多元的菜,菜价平均不到每公斤一元钱,至少一天都要把将近一千多公斤的菜搬来搬去,我真的觉得好辛苦,不仅是辛苦的问题,关键是这个买菜,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我做这样的事,确实不感兴趣,还不如在家跟着爸爸学习兽医,兽医学好了也不比在南城赚钱少,那个工作的技术性要高得多,做起来有意思得多,眼下我和一帮子叔叔阿姨辈的人在一起买菜,我实在是不甘心”。
“妹妹,确实有点委屈你了,可是你又没有明确的目标可以奋斗,眼下要改行,改了以后也仍旧是权宜之计,既然都是权宜之计,为什么要改呢,你想想,老人们有句名言,叫隔行如隔山,你要做其他事,谈何容易,继续受雇于他人,别的老板有没有谷红老板这么好,那可真不好说”。
“我也不想受雇于别人了,我想自己摆一个服装摊”
“那肯定难度很大,服装行业水深的很,搞得不好,会砸锅的,如果你想搞服装,还不如先自己不要直接摆服装摊,先去服装店当店员,看看,学一学,以后再开店”。
“其实,在我看来,卖服装和买菜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把东西推销出去,然后获得差价而已”。
“不能简单的那样看吧,你买菜不错,是因为你有比较固定的客源,菜是每天都要消费的商品,人们的购买力比较强,在经济学看来,这是钢性需求,可是如果是服装行业,就不是钢性需求了,现在的人们买衣服,很多不是为了保暖,而是为了装扮自己,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所以服装行业的销售除了需要销售的技巧以外,还必须在审美价值上下足功夫,还必须在面料的质量上把好关,服装行业的竞争,比买菜行业要大得多,商品价值的波动性也比较大,更有甚者,服装还必须要考虑世界性的文化潮流,从事服装行业的人的素质相对于买菜来说要高得多,也就是说,你面对的对手要比现在买菜的大妈们强得多”。
“什么钢性,审美,世界性的文化潮流,我不太懂,这个应该是你经济学研究的范畴,但是我自信自己一定不比那些卖服装的人笨到哪里去,你不会认为我很蠢吧”?
“不是我认为你很笨,而是这个行业的智商要求本身就比较高”。
“说道底,还不是认为我笨,不适合卖服装吗”?
两个家伙没完没了的争执,辩论,有点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架势,孙策有一大套的理论,悦娣有一大堆的想法,再加之李悦娣也有的女人的霸道理论,说不过就蛮不讲理,孙策也拿这个死犟的妹妹没有办法,只好勉强同意悦娣的想法。
孙策要妹妹一定要先到别的服装店去打工,这样也可以做到心中有数,不打无准备之战,可是李悦娣认为学不学应该都不是问题,在将来的时间中逐渐摸索就可以了,没有那个商家会把真本事传授给别人,孙策犟不过她,只好作罢。
李悦娣盘算着自己的存款,两年多来,他手边并没有多少剩余,主要还是先前王老板的赔偿款,加在一起一共也就是两万来元钱,不过这也不算少了,她想试着从低端的服装做起,要是每套衣服均价一百元的话,他一次就可以进货200套衣服了,服装行业的利润至少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要是那样的话,卖完着二百套衣服,就可以赚到六千元,相当于她在谷红哪里干半年,除了摊位费,管理费,营业税等,也应该不下三千元,这是很不错的一个生意,决心已下,她决定先到玲珑塔的服装市场去做一番考察。
几天来的思来想去,孙策还是觉的妹妹的行为太过莽撞,因为妹妹并没有打算长时间的服装生意,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在这单生意上下太多的功夫,做服装生意不下功夫,肯定是不行的,如果一旦转行,就等于让妹妹现在的音乐学习彻底荒废了,他觉得依然有必要再次劝说悦娣放弃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他再次和悦娣发生了争执,孙策认为,做事一定要发挥自己的长处,不能想怎样就怎样,悦娣的长处就是歌唱得不错,她应该在音乐方面有所发展,如果一定要转行,可以考虑开一个音像店,一方面悦娣懂一点音乐,有一些音乐的知识,开店不致于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也可以以此进一步促进对音乐的学习,可是悦娣并不这样看,她认为,一个人只有敢于挑战自己的未知领域,生活才有意义,要是每一个人都只做自己熟悉的事,那么社会就不可能向前发展了,无数的科学家之所以能够成功,不都是挑战自己的未知领域的结果吗,孙策认为科学家的确是挑战了未知领域,但是没有一个不是多次失败才换来了成功,而这些成功都是科学家们的追求目标,即使失败也是值得的,悦娣妹妹买服装不是自己的毕生追求,所以一旦失败就很不值得,更何况眼下的悦娣妹妹经不起失败的打击。两人无休无止的争论,直到两人都气愤的不欢而散。
由于孙策并不支持悦娣改行做服装生意,所以在找摊位和进货等问题上孙策都没有跟着悦娣,悦娣不管不顾、我行我素,她找到了一个摊位,每年的租金一万元,他必须要先交半年的押金,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需要自己租房,自己做饭,她又自己去找了房子,租金每年三千元,至少也是先付半年的租金,然后是购买各种炊具,米面油烟等等,李悦娣觉得这个服装摊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很是麻烦了,她有点犹豫了,他决定还是要和哥哥商量着来办,这个问题上即使是看法不同,但是哥哥对自己的那份真情依然还在的,李悦娣知道,只要自己坚持要做的事,当孙策无法改变时,该帮忙的时候哥哥总还是会主动出手的。他给孙策打了电话,孙策课后就来找到了她。
悦娣把孙策带到自己找的摊位前,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服装一条街,悦娣的摊位正前方两米的地方有一根大约一米直径的立柱,这是雨棚的承重柱,孙策一看到这根巨大的柱子,心理就有些犯嘀咕,这个摊位长约四米,因为有这根立柱,所以比相邻的摊位要便宜一千元。悦娣认为这根立柱没有多大关系,所以就打算签下来,孙策很不乐意,他告诉悦娣,做生意要讲究风水,你这摊位前的立柱,挡住了你的财路,这个摊位为什么以前没有人租用,是有原因的。李悦娣也有点看不上这个立柱,但是她认为,不应该那么迷信,酒好不怕巷子深,何况仅仅是一根立柱而已。孙策坚持自己的看法,他告诉悦娣,就算是不考虑风水的问题,这个立柱也是挡住了顾客的视线,顾客视线被挡了一部分,自然就不会发现你的摊位上的商品的全貌,对做生意来说也是有很大影响的。李悦娣不以为然,他认为这些实际上是不重要的,一切的关键还是要看人怎么做,一根立柱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孙策没有再坚持什么,她给李悦娣审阅了一下摊位的租赁合同,因为是格式合同,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即使,有一些霸王条款,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因为租用别人的摊位,就得遵守别人的规矩,他也只能认可这些条款。即使这样他也只是把合同拿到手里,对市场的管理说,自己要再做考虑,两天以后来签订。悦娣又带着哥哥,来看自己租的住房,这是三个女孩子合租的房间,都是做生意的,客厅、卫生间、厨房都是公用的,租金也就是这样一个价格,他也无法改变。
孙策始终对妹妹做服装生意持反对意见,他真的希望妹妹能继续自己的学业,不要这么钻到钱眼里,看到妹妹即将面对的新的行业,他依然劝悦娣要慎重,不要赌气,拍脑袋,想干啥就干啥,做事情要循序渐进,不能想着一口吃一个胖子。他还是劝悦娣,如果真的想做服装生意,应该先去别的门店中做销售员,积累经验,即使在别人店里呆一个月,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下这个行当,再来做,就更稳妥。
多次劝解,终于有了效果,几天来的一些事也让悦娣有了一点犹豫。既然哥哥这么多次劝解,可能还是有些道理的,那就照哥哥说的,先到劳务市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几天来,谷红发现李悦娣的情绪始终不佳,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她问悦娣原因,悦娣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谷红很有些不理解,毕竟大家相处在一起也已经两年多了,彼此之间都有了较为深厚的情感,李悦娣要在这个时间里离开自己,谷红真的是有些舍不得。谷红多方劝解悦娣。希望她能够继续留下,如果是工资方面有问题,他可以让悦娣拿到30%的摊位收益。这样下来悦娣一个月的收入不会低于一千三百元,一千三百元在这个行业中的收入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城市中的很多人的工资也不会比这个水平更高了,就算是李悦娣的老师,音乐学院的李老师,工资也就八九百元,谷红下足了挽留悦娣的本钱,她是真心希望悦娣继续现在的工作。
李悦娣也告诉谷红,他认为自己很年轻,迟早都是要离开这个菜摊的,因为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守着一个菜摊过日子,他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谷红知道,李悦娣的确不会一辈子跟着她买菜为生,工资给得再高,也是不可能留住他的,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几乎不愿意到菜摊帮忙,更何况这个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孩子,没有办法,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的想法,她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希望,悦娣即使是做其他事也要经常到菜摊到家里来玩,希望悦娣把她当做自己的亲戚一样看待,什么时候有困难了,都不要忘记她这个亲戚。悦娣也十分感动,答应了谷红的要求,在找工作的日子里,悦娣依然住在了谷红的家中。
南城城虽然很大,机会很多,但是当人们把自己的工作定位在某一个方面的时候,就不那么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了。李悦娣在城里的大大小小的街道转悠了大约一个星期,也没有找到一家服装店的招工启事。9月的南城城仍然没有退去炎炎的暑气,悦娣在高中地理课中知道,中国有三大火城,重庆、武汉和南城,大多数人对重庆和武汉的热有切身的感受,可是对于南城,知道更多的是六朝古都,其实南城城的夏日,一点也不比重庆和武汉凉爽,在潮湿闷热烈日下,在柏油马路都晒化的路上行走,人们仿佛进入到了一个热度极高的桑拿房,走不到三五步,浑身的汗水就湿透了人们的衣衫,悦娣的裤子被汗水浸透裹在腿上,穿行在人流中,真是难受至极。时而烈日时而暴雨的一个星期,让悦娣真的感受到了在这偌大的南城城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的不易。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招工的服装店,悦娣欣喜的进入到到店内,和老板交流不到三分钟,悦娣就气愤的出来了,原来这家店的老板的三个要求她都无法理解。本地户口,不是农村人,高中以上学历,更可笑的是这家店还有一个半年的试用期,试用期月工资只有两百元,过了试用期后,月工资也只有三百五十元,试用期的工资还不够悦娣先前看好的那间房子的租金,更不要说其他的生活费用了。悦娣一个星期的奔跑,也找到了几家招工的服装店,条件和第一家基本上是大同小异,工资都很可怜,最高的一家也不超过300元,都有一个半年以上的试用期,也基本上不招收农村人。悦娣失去了找工作的信心,他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店家都不招收农村人,农村人都怎么得罪他们了,还要本地户口,要本地户口干什么,工资收入还那么低,这样的条件,能找到人来干吗?
在和孙策见面的时候,他把这一周来找工作的情况告诉了他。悦娣请孙策分析一下老板们的这些要求。
孙策思考了一会说道:“妹妹,如果你是老板,可能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是为啥呢”
“其实道理还是比较明显的,开店找人目的是拓展生意,赚更多的钱,可是赚钱的首要条件就是资产的安全,作为服装店的老板,首要考虑的是,当自己不在店里的时候,店员会不会保证他的资产安全,人们不是常说家贼难防吗,当一个店里出现家贼时,具有本地户口的人,就比较容易追踪,你想想一捆菜被偷走能值几个钱,可是要是一捆高档一点的服装被偷走,又值多少钱。本地户口的人的语言交流比较容易一些,因为这些服装店的主要顾客源是本地人,卖服装和买菜最大的区别就是买菜交流不多,卖服装就需要大量的和顾客交谈,你是外地口音,顾客听不懂,就会影响老板的生意。另外中国社会,虽然改革开放了这么多年,但是人们根深蒂固的那种本位主义的思想,并不容易彻底的被扭转,因此很多人依然有比较严重的排外的思想,这些都是老板们只找本地人的主要原因,当然我说的不一定就很正确”。
“唉,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些老板多少也有一点小人之心”。
“当然,人们不是也说,小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做老板的防住自己的家贼,不能不说是很重要的,不是有这样一个成语吗,叫着祸起萧墙,灾难往往来源与自身内部,老板有这种防人之心的确是很正常的,如果你是老板,你要雇人,你也会这样考虑问题的”。
“似乎有道理,可是不要农村人,还要有高中以上学历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就更好理解了,这里是南城城,你不能不承认,城里人比我们这些农村人见识更广一些,就拿我来说,我的成绩一直是整个金融系里最好的,但是要落实到具体的金融事件的案例分析方面,我就远远不如人家城里人,因为我都没有听说过几个金融事件,同样的道理,卖服装,你说说,你见过多少服装,当然不如城里人见得多,你也许认为你可以学习,这不错,问题是服装店招收的是员工,不是招收学员,招收一个不能用的学员,学会了又跑了,老板人财两空,你要是老板,你愿意,至于高中学历就更好理解了,没有文化,就没有气质,就没有素质,没有素质,怎么和顾客打交道”。
“那你在说说,这个老板为啥要有一个试用期,还工资那么低,能找到人吗”?
“这也好理解,不是常常听老人们说,三条腿的牲口不好找,两条腿的人从来都不缺,这说明中国社会从来都不缺劳动力,所以你不必替老板担心找不到人,试用期当然也好理解,老板找个员工,活都不会干,当然需要有一个逐步成熟的过程,这个成熟的过程中,创造的价值自然不如成熟后创造的价值多,所以工资就会很低,当然也有坏一些的老板,就专门只找试用期的工人,因为试用期工资低,等到试用期快要到期的时候,就以试用不合格把这一批员工开除,再找一批试用的员工,我不是给你讲了吗,像谷红这样的老板是很少很少的,谷红这样待你,很可能是把你看成了他的女儿,你填补了她女儿远去的情感空白,工资低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行业的不景气,生意不好做,老板赚钱很困难,老板日子难过,员工自然也就好不了,我们也不是常常听说,人们光看到老板吃肉,看不到老板挨揍吗,做个小老板,也是有很多难处的,很多人就只看到了老板们光鲜的一面,看不到老板们受罪的时候。妹,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哥哥,你说的有道理,看样子这个服装店真的不太好搞,可是我已经给谷红老板说了不看菜摊了,我怎么办呢”
“说了归说了,你还是先到菜摊去工作,慢慢再考察其他行业,不要急躁,慢慢找,有空我陪你到城里转,看看有没有更适合你的工作机会,不要把眼睛盯在一个方面,其实城里的机会很多,都适合你去干,别人挑选我们,我们也可以挑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