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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沉迷修炼,没了约束,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心情大畅,每日搂着两个胡姬,大块喝酒,大碗吃肉,享受这难得的异域风情,身心好不快活。
我不禁想象,要是没了东方白,没了她的管束,老子杨连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女人就有女人,想喝酒就喝酒,天王老子都管不着,那才叫男子汉大丈夫该过的生活,当然,这也就想象,不说东方白对我怎样,当说他那位一直闭关修炼的哥哥东方教主,就让我打消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这天如往常一样,我喝了点酒,正搂着两个胡姬嬉闹,没想到东方白却让人来叫我过去,我一听,直觉大为扫兴,不过我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来到了东方白的身边。
就见东方白果然已经从修炼状态中走了出来,不过似乎是由于几个日夜,废寝忘食的修炼,她的精神有些萎靡。
她见到我满身酒气,眉头一皱,脸色似有不虞,只是她似乎想到什么,面上闪过一丝气苦神色,随即拿出一张丝帕,温柔的在我唇边擦了擦。
我一看那丝帕上殷红的胭脂,脸色不禁有些讪讪,又见她虽然气苦,却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在我看来,东方白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女子,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她都会默默承受下来。
给我擦完胭脂后,东方白又拉着我坐下,拿出那一阳指的指法,一边用书写比划,给我讲解交谈。
明白东方白所说后,我不禁又有些惭愧,原来东方白这些日子,废寝忘食,苦练一阳指,却是为了我。
按她所说,我那八脉神刀初成,破绽极大,遇上普通人自然无往不利,可一旦遇上高手,迟早吃亏,幸而得到这一阳指指法,这就是一大机遇。
按照东方白的意思,这一阳指指法,颇为玄妙,特别是第四品的凌空指法,不知为何,和我那气劲外放的八脉神刀,居然十分契合,这凌空指法,好像专门为八脉神刀此类气剑之术定制的一般,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若是将一阳指修炼到四品,再以此指法,施展八脉神刀,只如阴阳相调,水火互济,必将更上一层楼,如此天下之大,能抵挡之人,不出五指之数。
我一听,又是高兴,又是愧疚,想到东方白这些日子,都是为了我,废寝忘食,努力修炼,而我自己,却是背着他,在外面胡天胡地,着实不当人子。
当下怀着愧疚心情,我将两个胡姬抛到了脑外,只专心致志,按照东方白给我讲解的功法路线及技巧练习。
这一来果然有了奇效,也不知道东方白为什么这么厉害,听他一介绍,我原来好多晦涩地方,豁然开朗,内力依心法路线展开运行,很快,我的指尖上,就已经有了一丝丝缥缈的指劲汇聚。
我心头一喜,更加刻苦用心,连续三天三夜,我终于将这指法修炼入门,到了一阳指入门的九品阶段。
我真是大喜过望,越发辛苦练习,可接下来,虽然有了东方白的讲解,可这一阳指的修炼却是缓慢下来,连续四五天,也不见突破迹象,我不由十分气恼。
东方白见了,却安慰我说,这一阳指乃是天下罕有的绝世神功,修炼之时,非但需要心性悟性,还得循序渐进,悟性高者修习,第九品需两年,第八品则加倍,如此愈发困难,要修炼到四品,需要更长时间。
而我虽然得到她的指点,突飞猛进,那是因为我本身武功不错,这才能轻松入门,而接下来,则就是水磨工夫,以我的情况,不停修炼,大概需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到第八品,再往后,到达第四品,大概就要修炼十几年时间了。
我一听十几年时间,瞬间泄了气,要让我不吃不喝,废寝忘食的修炼十几年,那还不如杀了我实在。
我又一问东方白,才知道她自己,也才堪堪突破第八品的门槛,我见以东方白的聪明,也才刚刚到第八品,心头稍微舒坦一些。
正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一个人声:“启禀上使大人,标下马德禄求见。”
我一听是马德禄,就喊了一声“进来。”
马德禄进来后,我问他:“马千总,你的一阳指,修炼到了第几品了。”
马德禄见我如此问,先是一愣,随即神色一振,颇是自傲道:“启明上使,标下从六岁开始修炼此门指法,如今已有三十余载,多年苦练,已经到达第五品,比起惊风祖师,只差一步之遥。”
三十几年,才第五品?我刚刚喝得一口茶差点喷出,再看看马德禄那一副仰头挺胸,似乎颇为自得模样,我不禁有些无语,不知道他骄傲个什么劲。
“厉害厉害!”我心中腹诽,口中却是口不应心的称赞几句,末了我又问“马千总,你来找我,是因为何事,莫非光明顶总坛的密道,打开了。”
马德禄听我称赞,先是一副骄傲模样,后面听我问起来意,立刻面色一苦,道:“大人,光明顶后山石质坚硬,标下怕破坏地道,又不敢用火药炸开,只能一点一滴凿穿,如今却是好差许多呢。”
“哦,既然不是光明顶总坛密道一事,那你来找我是所为何事?”我又问。
马德禄道:“大人,你前几天,不是和标下所说,想要知道那位百年前失足落崖的朱庄主的事情吗,小的这些天查阅族谱,再加上寻问庄子里的老仆以及四周的山民,终于发现一些眉目了。”
“什么?你找到了!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我一听大喜过望,赶忙追问。
马德禄点点头,马上带路出去,我则是兴奋的一拉东方白,马上更了出去,跟着马德禄,绕过险峻的山路,东拐西拐,终于,在一处云遮雾绕,高手如云的巨大悬崖边上,停了下来。
马德禄到了此地,一指那片云雾缭绕的悬崖,对我说道:“大人,正是此地。”
我走到边上,对着那悬崖看了一眼,只见悬崖下面一片云气蒙蒙,四周群山在白云簇绕中露出角尖,山势逼仄异常,其间更有根根崖石森列,长有丈许,根根朝上,这要是一个不留神,滑足下去,只怕登时要摔成肉泥。
我虽然自诩武功高强,可面对这种烟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也是感觉心惊胆战,忍不住后退几步,我脸色微微发白,问马德禄道:“马千总,你确定,这真是那人坠崖之地!”
马德禄闻言,点点头,道:“上使,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上使不信,可随我来。”
说完,他带我来到后方,剥开崖上的乱石杂草,很快就发现,那里有一个长满杂草的破败坟堆,马德禄指着断裂的墓碑道:“上使,你看那墓碑上字迹。”
我依言一看,只见那墓碑上,依稀有几个字,其中几个勉强看得起,好像是“先父朱某龄”“女朱某真立”的字样。
马德禄这时解释说:“上使,标下查阅族谱,得知那位朱姓庄主,名叫朱长龄,他的女儿,名叫朱九真,却正和这墓碑上的字迹,而此地,就是那朱九真给那位朱庄主立的衣冠冢,只可惜那位朱九真小姐,不久也惨遭不幸,朱家一门,就此绝后。”
马德禄还在那些絮絮叨叨,可我却心思大震,朱长龄,朱九真都出来了,按照怪人故事所讲,这里的的确确,应该就是那朱长龄和魔教教主张无忌跳崖之地无疑。
只是看着那山风呼啸,深不见底的悬崖,我心中委实发怵,我此刻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要知道,按照怪人所说,这悬崖下面的石洞内,可是埋藏有魔教教主留下的神功秘籍,修炼之后,就可以金刚不坏,百毒不侵。
可我心中又有担忧,万一,万一怪人这次,又在骗我呢,毕竟对于怪人的话,我从来都是半信半疑,这些年来,我多少次因为相信怪人的话,被坑了无数次。
特别这次,还是在这么危险的悬崖峭壁之下,一个不小心,那就得粉身碎骨啊,别冒着九死一生下去,最后发现自己被骗,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