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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接下来的几周里,我们给城堡进行了全面的大扫除。每天傍晚,地下射击场就会有人去练习射击;安东尼和沃克尔对病毒疫苗的研究始终没有停止;我时常一个人去山下的瑞士小镇观看少年足球队的比赛,体会一下少年时代的快乐。
最近一直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这里的一切都很安定,没有来捣乱的大天使,路西法也没出现。
我现在只想亲眼看到暗元素碎片被毁掉,不希望它落到任何人的手里。也希望路西法履行自己的诺言,成为正义的化身。
近几日,天气一直不佳,不远处山顶的阴云中偶尔发出滚滚雷声,接着就能听到稀稀拉拉的雨滴击打砖瓦与玻璃的声音。我和伊莎贝尔在长廊望着被春雨覆盖着的美景。“春天的雨和冬天的雪是上帝赐给艾利亚斯最美的景色。”我说。
“很有诗情画意。”伊莎贝尔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最讨厌下雨,后来我慢慢意识到,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它象征着生命与存活。”看着外面的雨下个不停,我的脑海中渐渐出现了几千年前罂粟岛战争的某一天。我努力将那血腥的一幕从我脑海中甩开,可那个战争之夜总是与眼前的雨景发生重叠,使我分辨不出实景和回忆。
“怎么了?”伊莎贝尔对我的举动感到奇怪,“你看到什么了?”
我迷乱的回忆起了往日的惨烈,“罂粟岛最后的战争”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了暗界会与恶灵党在进行惨烈的厮杀,那绝对是一场血与意志的比拼,当时有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将不会活着看到战争结束;我还看到了战争持续到天亮的那一刻时,阳光穿过破裂的云层,像竞技场上的裁判一样终止了双方的比赛,没来得及躲闪阳光的吸血鬼都被活活烤焦,而我那喝了圣血的父亲却站在阳光下毫发未损,可他的脸却渐渐变成了我的摸样。“不,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叫道。
伊莎贝尔很惊讶,“阿历克斯,你怎么了?”
我能听到伊莎贝尔喊我的声音,却看不到她本人。我的周围还是一片战场,到处都是死尸和残剑断戟。可怕啊!这场幻觉未免也太真了!我始终摆脱不了这样的幻觉。我看到了那个由我父亲变成的我走上前来对我说:“阿历克斯,这场战争本不该有。”
我同时看到一具穿铠甲的骷髅站起来对我说:“小子,我叫埃尔曼?斯坦格,看看这里都成什么样子了,这都是你父亲干的,你还在帮他寻找暗元素碎片,难道你嫌他的野心还不够大吗?”
另一具骷髅从土里钻了出来,只露出腰部以上的部分,他对我说:“我叫法兰卡?谢尔尼,阿历克斯,你想回来吗?我等着你,看看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把我杀死的。”那具骷髅的脸上很快长满血肉,完全恢复了人形,然后从土坑里艰难地爬了出来,而我父亲变得那个我又变回了我父亲的模样,他来到那个叫法兰卡的吸血鬼身边,将剑刺入了他的背部,然后将他的头部砍了下来,提在手里像提火油灯一样在我面前摇晃,但法兰卡的头还活着,他的嘴角带有一丝血迹,目光凶煞,恶狠狠地对我说:“记着我的脸,我叫法兰卡?谢尔尼,我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我的头至今还在维塔克墓园的地下墓穴,看看你父亲干的好事,他连一具像样的尸体也不给我留。”他接着变成了一具骷髅,在微风中化作尘埃消失了。
我的幻觉也随即消失,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空已经放晴,我尽情感受迎面扑来的新鲜空气,清爽的空气使我暂时忘记了那段恐怖的幻觉。
为了不使幻觉重新浮现,伊莎贝尔送我回到房间。“你刚才在想什么?”她好奇地问,“好像有心事。”
“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不要胡思乱想了,失去的必定无法追回,幸存下来的也一定要珍惜。”
我看了她一眼,我曾经失去过她,因此不想再失去她,现在更要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一下子抱住她,“你说得对,失去的必定无法追回,幸存的一定要珍惜。那么……我不想失去你,我要好好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你让我受苦了?我听不明白,你究竟……”
我突然捂住她的嘴,她用那双迷人的紫罗兰色的双眸看着我,像天使一样迷人。我把手慢慢地从她的嘴上挪开,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她浑身的肌肉立刻变得松软。她便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衣,露出那白皙的肌肤和完美的线条。我触摸着她那性感的马甲线,一边轻轻地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部位,感受她温柔的呼吸,聆听她低微的呻吟声,我的****也在那一刻爆发了。
傍晚之际,我和伊莎贝尔懒洋洋地从睡梦中醒来,我们穿好衣服,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来到娱乐厅,找其他的人打牌、聊天、或喝上一杯。
当我觉得屋子里很闷时,便倒了一杯酒,来到空气清爽的天台上。密密麻麻的星星洒满天际,偶尔有一两颗流星划过夜空。我走到雕刻精美的花岗岩护栏边,开始品尝杯中的美酒。
微风在远方的山峦中哭泣,周边的森林发出“沙沙”声。
“阿历克斯。”路西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