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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忱立刻向住持表示,他愿意接受了帐房一职,如果是现代得会计,那怎麽也轮不到他,他也不会答应,那可以麻烦的学问,没学个几年,.
现代人,那怕是一个最简单得小公司,要应付得帐目和金钱往来,都麻烦得很。就算你上职业学校,都得学个几年,才能担任一些初级得会计工作。
可是如果是唐朝,。如果一些大型得商号,或许会很麻烦,可是长寿寺,就是个寺庙,无非就是些出入收支之类得工作,了不起就是管理些田产、收支之类得杂事。他觉得他能够应付得来。
『十三郎愿意接受就太好了。』李忱接受了帐房这个职务,住持得称呼也亲切了一点,不再是标准,开口檀越,闭口檀越,『现在,正要秋收入库得时候。偏偏觉见师弟,向我说觉得老眼昏花,实在无法再担任帐房一职,贫道正头痛呢,十三郎可是帮了贫道一个大忙。』
『哪的话呢,某还要感谢住持,让某有个栖身之所呢。』好像乱入了些其怪得话,不管。
李忱心里感谢住持,也感谢王二娘子,一路上看王二娘子有点粗枝大叶,没想到却还记得帮他安排工作,让他不至於流离失所。
『敝寺…,慧忠国师…。』,确定了李忱接手帐房一职,住持却没让李忱离开,与李忱谈了一些长寿寺的事情,李忱把昨天了凡说得那些整理一下,择其精要说了。
慧忠国师,就是大证禅师。了凡昨天只提了一下,之後一直都试用大证禅师,好在李忱记住了。
(我说,该不会昨天了凡得带路参观,其实是一个考试吧。),见住持似乎很满意得样子,李忱想到。他说得这些,都是昨天了凡说过得,住持没有理由不知道。
小沙弥之倒的事情,没有理由住持不清楚,加上看到住持一副孺子可教得表情,李忱猜了个七七八八。
了凡昨天带自己参观长寿寺,八成是住持故意安排,然後今天如果不是被自己提出离去,打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虽然先录用了自己,如果考核不过关,大概住持会一边用自己,一边找人吧。不过看起来,应该不用担心了。
至於,为什麽要考核。不考核才奇怪吧,在现代,你不管应徵什麽工作,有不考核一下的吗?好歹总要知道这个人心性怎麽样。至於会拿长寿寺过往历史来考核,大概是看李忱有没有用心吧。反正李忱是这样想的。
『住持。』,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慧空阿,请进。』,门推开,进来得是一位老僧,就是前天李忱和二娘子来得时候,见到得那位。
『慧空阿,坐,这位李十三郎。我打算请十三郎接任帐房一职。』『阿弥陀佛,李檀越,贫道慧空,以後敝寺帐房一职,还请檀越尽心。』『岂敢,某一定用心办好。』,人家客气,李忱也连忙回礼,只是唐朝和尚怎麽不说老衲,贫僧,都一口一声得贫道呢?
『十三郎,这位是慧空禅师,我师兄,原本担任本寺帐房一职,可是师兄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总感觉腰酸背痛,实在无力担任帐房。以後帐房之事,就交给你了。』
『慧空阿,你就带十三郎去帐房吧,如今秋收又快到了,不赶快交接一下帐目,到时候秋收不好统计。』这是送客了,於是慧空禅师便带着李忱出门去了。
去帐房得路上m,李忱心情很好,本来打算揣着两个馒头,要另谋出路得。可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现在不用走了,李忱可是轻松许多。
『不知大师今年多大岁数了?』李忱没话找话,『贫道今年,六十有五了。说来惭愧,贫道还不如当今住持,可是却已经腿脚无力,老眼昏花了。』
『大师不是师兄?』『呵呵,贫道只是入门比住持早些。我与住持皆是眈源禅师弟子,耽源禅师师承大证禅师。』
『当年大证禅师圆寂前,即便对耽源禅师说倒,其殁三十年後,南方当有沙弥前来,当大兴我教。便是住持了。』这麽厉害,李忱大惊,这麽强阿,三十年後,刚好猜到吗?
从住持住处到帐房倒也不远,说没多久两人就到了,李忱也没有去想,这到底是刚好瞎蒙,还是真的这麽厉害。不过他倒是想到,如果这样算,目前住持慧寂大师,算是禅宗八代弟子了。
对於佛教,李忱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佛教传入中国後的一些演变,好像是从小乘佛教,演变成大乘,然後又出现了禅宗。最後兴盛得就是禅宗得样子。
禅宗好像始於六祖惠能,那算是一次佛教得分裂,佛教分成南北两宗,北宗神秀,南宗惠能。而南宗就是禅宗。什麽叫禅宗,李忱也不太了解,好像讲究顿悟。然後到了後代,禅宗好像变成心理医生一类得人物,很多知识份子,过得不如意,或是失意於仕途,就会顿入空门,寻求解脱啥得。
不过这些已经都不关他的事了,他现在得工作,就是理顺这满坑满谷得帐簿。
帐房门一打开,李忱头都有点大,里面满坑满谷的帐簿,虽然他对唐代帐有心里准备了可是实际上看到,还是有点头大,这也太多了吧。
好像是知道了李忱得意思,慧空笑道,『那些你要世有空的话,可以慢慢在整理没关系。』
『今年最主要就是这本了。』他拿起一本帐本,递给李忱,『这本就是今年得帐本,马上要秋收入库了,本寺有很多庙产,朝廷赐与得,信徒捐献得,这些都要理清。』
李忱接过帐本,大大松了一口气,只理清今年得,那工作就轻松不少。他迫不期待得打开帐本。他迫切想知道一件事。
『会昌一年。今年是会昌年吗?』『是阿,去年圣上驾崩,新皇登基,年号会昌。今年是会昌一年。』慧空回答道。
李忱总算知道今年是那一年了,可是这个会昌年号,他还真没听过。他重生以後,匆忙来去,一直搞不清楚今年到底是那一年,二娘子和船家,都只知道去年龙御归天,至於新年号,就不知道了,如今,他总算是弄清楚了。
弄清楚规弄清楚,顶多就是知道,今年到底是哪一年。对他没有什麽太大帮助。不要说装什麽预言帝,他连这个会昌年号都没听过。他一直觉得,这些皇帝很烦,不能从开国到被灭亡,都用同一个年号吗?
人家西元多方便阿,几年几年,一路顺下去。中国得年号就麻烦多了,一个皇帝一个年号是基本得。
基本得意思就是会有变,很多皇帝今天高兴就换年号,那个朝代得皇帝他不记得了,反正好像在位没多久,年号换了好几个,好像换了年号,就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似的。真有那麽好就好了。
不过,李忱现在忙碌得跟账本奋战,也没空去想那些年号相关的事情。唐人的帐本,果然就是跟流水帐似的。一笔一笔得记,支出收入都混混在一块。
好像唐朝也不是没有比教好的记帐方式,可是大多人都不会,应用范围也不广得样子。应用流水帐记载,这样是最简单得。只要把一笔一笔支出收入都记上就好。若非如此,李忱也不敢答应下来。只是,记载简略,就代表看得吃力了。
『晕死我了,这样子不行阿。』,李忱摊在椅子上,帐房里面,都是帐本,几个架子上,林林总总几十个帐本,流水式得记载方式就出现了流水式得帐本,不够多怎麽成为流水?
看到桌子前面,那厚厚一大叠得帐本,李忱摇头,『不行,得想个办法,不然这工作干不了几年,很快我也该老眼昏花,准备退休了。』
说做就做,李忱也不看帐本了,开始思考,自己应该要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