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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么个小姑娘是怎么得知这么邪门的方法的,这样练精是快,可是……可是失败的几率越大啊。”七爷闻言,也不惊错愕。
修炼魂精,分为养修和血修。
养修就是领养这些生灵,长此以往产生感情,因为牲畜的肉体年限没有人类长,待这些生灵要去世的时候,带有灵气的生灵会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主人,使主人可以继续驾驭自己的力量。
而血修则是一种较为邪门的方法,将自己的血作为第一口养料喂给生灵,用血中力量在生灵若小时统治它们,因为生灵天生带的灵气有强有弱,当供血者的道行压不住生灵时,失血者的元气会被灵兽带走。
七爷听罢了穆子的这些话,连连罢手说“不是我不帮你啊,是这个事太大了,谁摊上都是不讨好的事啊,稍不注意,这身家性命都会赔了啊。”
毕竟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七爷饶是个得到高人,也是不敢轻易出言相助的,于是就安慰了句穆子“听天由命”便让她先回去等了。文家世代修炼道义只是为了完善自身,本不具备战斗性,加之穆子不情愿让家里人知道,于是七爷在穆子的央求下答应她不给她家里人报信。
毕竟是旧识家的后代,七爷送穆子出门的时候,还是送了穆子一串手串,手串上串的是佛家七宝,老爷子只一句“带在身上吧,说不定还能保佑你”就打发了少女.
少女内心却叫苦,自己明明是个道家修真的人,炼兽也走的道家里面的邪路子,给自己一串佛家的东西能有什么用。饶是心中叫苦,穆子还是恭敬的请走了这串手串。照例是老人家对晚辈嘱咐一些路上安全事项,然后闭门送客。
穆子从七爷家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夕阳懒懒的撒在墙根,随后日光一分分挪走,而集市上的人都快散尽了。
那几个二流子的盗墓爷也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离,其中一个抬头看见了失魂落魄出来的穆子,调戏之心又起,拿穆子说了几句荤素夹杂的俏皮话,称她失魂的样子像是“丧门新妇人”,登徒子的一席话引得那群小伙子又开始浪笑,说的一些内容更是肆无忌惮了。
本无心理会的穆子嫌这群人闹得烦,想脱身尽快回家,却见那几个小伙有欺身上前继续说荤话惹事的嫌疑,遂瞅见了脚边一块石子,本是想泄愤的踢一脚警告对方的,不料那大小不盈寸的石块居然飞射出去,还击碎了小年轻们面前一个待装箱的花瓶。两方的人同时愣住了。
登徒子们没想到这小姑娘有这么厉害,隔了几丈远,能用一块指头大的石子将一个一米高的花瓶击碎;穆子愣住是因为自己以前根本没那么大脚力,这突如其来的神力莫不是雪精出世了?
输人不输阵,几个小年轻虽是忌惮穆子,但是还是叫板让穆子掏钱赔这个花瓶,并指着那个外表粗糙的花瓶猛吹一通说是汉代出土的,并嚷嚷不给钱就扭送。
穆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知这古玩水深真假掺卖一时也不知道这个花瓶真假,只能戳对方盗墓损阴德的短处。
“好了,什么汉代花瓶,一个现在的仿造物,为难人家姑娘,你们也不嫌害臊。”突然插进一个低沉的男声。
这男声一下就止住了双方的争吵,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清秀少年,手腕上带着几个有奇怪符咒的手串,眼神精光四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被说中拿假货的那方本来就担心着穆子的水深,又被人点破了是假货,于是恶狠狠的摆了几句话装了剩下的东西就离开了集市。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不周。
这次的不周穿的很像是普通的大学生,背了一个略大的帆布包在身后。
不周站在几米开外看着穆子,见穆子那防备的样子,抛下一句“你注意些”便掉头走了。穆子揪着的一颗心更是放不下了,不周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未出手是已知晓自己练出了雪精而不动手,还是打算在暗处阴自己呢?
怀着复杂的心情,穆子也无心在此久留,打算赶去码头搭乘最近的一班客船过江,去对面的江岸留宿一宿第二日好赶最早的火车回校。
过江的客船是一刻钟一趟,穆子图快,加了些钱买了快艇,一条艇上五张票,卖出五张票就开船。
穆子见那快艇上已有了三个人,于是买了两张票要求立马开船。
快艇在江上行的倒是挺快,但是随着波浪起伏略不平稳。尽管工作人员强调,一直没有出过侧翻,但是一船的人心还是吊着的。
在行至江心渐渐适应之后,众人的心才渐渐放下。
船翻了!就是一阵突起的风,搅乱了江水,涌起的一人多高的波浪直接将船打翻进了江中。
岸边的人惊叫成一片,穆子却在水中听得不真切,声音时近时远。
是的,她不会游泳。
在江中沉浮抓不到漂浮物又呛了几口水使得穆子的意识开始紊乱,似乎一切时间都被拉长,看不到尽头。在她手快要僵硬没力,小腿开始抽筋时,模模糊糊感觉被一个人托着游向了岸边。
救了自己的大叔穆子并不认识,道过谢便挣扎起身着往码头出口走,虽是落水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穆子却感觉走了一遭鬼门关,但在抬眼的瞬间意看见了不周。
又是不周!看来他提醒自己小心一点,不过是再次警告自己,他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
穆子含恨盯着不周,慢慢踱上了码头台阶。
但是这样的表情却被周围的人误解,原本穆子落水时,岸边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恰好是傍晚,江边出来散步的人们,发现了这一起事故,热心的市民们自发的下水救了这几个不幸的人儿,没想扬名立万,但是这小姑娘只随口道谢不说,还拉耸了脸,眼神可怖,倒是让那几个下水救人的好心人打了个哆嗦。
不周见穆子走远,也不多语,抿嘴轻摇头叹息了一声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穆子拉了拉身上湿透的衣物,发青的嘴唇怎么也合不拢,盯着曾划了一道喂血的指尖——伤口已长了新肉,泡水后发白,看了一会后,穆子摇摇晃晃的走去了预定的宾馆。
那晚,少女捏着自己带着的附身符,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