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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里青山,镜中白头,虎啸龙吟撑一柱。

临歧感怀,家国功名,兄弟于汝倍关情。

磊落丈夫,牢骚慷慨,洒泪深宵到黎明。

振策山中,疏懒时名,遂得抽身与卿卿。

——《新越史诗·宇文勇吟》

“不辛苦,”谁知宇文勇还没有要告辞之意,却自己坐下道“总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约定那般简单,然而,若是北溟会和罗倭联合来设计我新越,那也真是自找灭亡了,

可是,据新越的谍探情报,罗倭是有异国联手的,其战船中的铁战船,便是西洋日不落岛国的手笔,至于还有没有其它国家插手以之取利,分一杯羹,也不得而知。”

我知他说这话,或是确有此事,便苦笑道,“我知或许你说的对,但我保证我自己所知的关乎战事之事,并无与新越为难处。我虽并不敢说自己知道北溟水师全盘计划,总体战略,

但是较之罗倭这类岛国,北溟毕竟是没有什么理由短期内非要侵吞新越才是啊。”

“是啊,北溟富庶,战力强嘛。”宇文勇略带讽刺的说。

“哎,北溟毕竟是河海云集之地,虽不像罗倭那自小熟悉海战,但终究水边长大,操船等等能者更多些。这也是没办法的。若是拼骁骑,自然还是新越好些,何必太在乎此等事呢?”

我说着,又把火折子点凉了些,冰水洗洗脸,道“我今晚还得去宁亲王处汇报一番。不论如何,我不会对新越或北溟任何一方有所偏颇,这个,总是信得过的吧。”

宇文勇闻言,也便起身叹了口气道“我并非谨慎多疑至此,而是我很是犹豫,是否应当带你一同上阵杀敌,罢了,到时再议吧,我觉得你变了,我竟看不懂你究竟是新越人,还是北溟人,很陌生”,说完他再无回头,大步出了帐。

到宁亲王处时,已是丑时,辛劳如此,真想去先睡,但恐若无个定议宁亲王辗转,便又去了宁亲王帐中。

果不出所料,宁亲王并未更衣入睡,而是兀自拿着篆刀青石,在刻一方篆印,我看去,上书,方氏承寿四个大字,外刻流云,颇为精巧,不免叹道,“此乃王爷别号或表字乎?”

不料宁亲王却笑的极自然,微微道,“非也,此乃为我家麟儿周岁之喜所篆,刻的乃是麟儿表字,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有旁骛,刻功不佳。”

我上前道,“恭喜王爷,那庄心事,应是可以三日内落定的了。不知李聪实可有告知王爷?”

“嗯。”宁亲王道,说着,将刻好的青石章不甚满意的丢在一边,道“改天另刻个好的。虽然听了一些,但是还是此番你亲自说与我听,我才放心啊。”

“王爷不放心末将?”我打趣道“这,末将的心碎的一片片的呢”说罢故作捂心道。

宁亲王扑哧笑了,道“你如此巧笑,莫非是知道秦清而今并无危机不成?”

“嗯,”我也笑了,难掩疲惫道“看到送我们此行的“海龟”那刻,便略略似有希望,待李聪实说了一些,便确认了。”

“哈哈,怪道人都说,斥候的苗子都是水晶心肝,你说说你都猜到些什么与本王听听,”宁亲王边说边坐下,道“这么晚了,你还思忖着来给本王一个安眠,本王又怎忍心不给你个安心。”

“是。”我轻叹一声,拿起杯盏一通牛饮,饮毕道“那天我们隐蔽其中,前来此处的‘海龟’,虽和我随同诸位凤凰阁的姑娘们画舫系之带来的‘海龟’甚为相似,

却不完全相同,尤其是排气口独立可升降,排气排烟设计很是隐蔽巧妙,另外隐隐感到内中设计也有些不同。我暗暗思忖,应当是黄淳拜托王庚前来时一并带来的。”

“嗯,”宁亲王道“这又如何猜到秦清身上的呢?”

“我知道斥候营的暗哨,原本使用的也是航船加SH龟’的架构,便猜想这样看来,应有多艘类似‘海龟’此番前来。李聪实说秦清前去,是用回信携了羽山岛主而去,

至于去哪里,我想了想,竟然秦琼将军那边也全然不知的样子,暗哨明哨皆未探得。

除了用其它‘海龟’所建新的暗哨港,我也想不出可还有更好的藏身处?

而那岛主既然写信,我们前去接他,他不论是诈是真都应按常理一同前往,想必携了岛主一同离开应不会太难。我便想着,或许秦清乃是王爷们安排好先故作消失,关键时候再行伏击的一只埋伏,至于究竟埋伏何处,

有多少‘海龟’,末将则全然不知,军中规矩,末将也不能去问此等事由,但末将心想,只要秦清无事,末将便对王爷深为感谢。”

“你可知,过分客气,其实并非朋友常情?”宁亲王看看我,道“付延年,我只是把你们当做同学少年,当做朋友,并非有其他心思,怎么你一直对我如此恭敬,倒叫我奇怪生分。”

我苦笑道,“王爷现在尚且年轻,并不知君臣之间,原本如此,高位之上,原本孤独啊。”

“说的就像你不年轻,七老八十一般,”宁亲王大概是因见我已然疲惫,便道“罢了,既然已然成事,我等都休息吧,明日之事明日再议。”

说罢我也不客气,便自告辞奔赴自己的帐中,一睡不知寒暑,再醒来时,竟已然是两天之后。

“真能睡,”李聪实对我敲着脑袋道“是有多累。”

“哎,你也知道我是在北方长大,后来才随付叔叔来南的,不习坐船嘛,”我挠挠脑袋坐起来道,“饥肠辘辘啊,可有吃的。”

李聪实撇撇嘴,我看到桌上的烙饼和驴肉,立刻双眼发绿,直扑上去就大快朵颐起来。

“对了,你怎么在我这里的?”我边吃边问道。

“还不时宁亲王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病了,”李聪实兀自弄着针灸的行装道“要是病了,我可得施几针。”

“不了不了,”嘿嘿,我傻笑起来,看着他的针灸包中少了几枚针,看看并不在我身上,便不理会,继续嬉笑道,“应该不是病。”

“怎么不是?”李聪实道“懒病,听不见号角综合症,端上烙饼和驴肉不到一刻你就醒了,不止懒病是有的,谗病也是有的,

不过,算你也是个人才,今晨新越帝已经密旨到了,今天他们已经在计划具体战事了,估计这几天内就会实施偷袭攻占青镜港的事。

不过别的新越军一概不让我们知道,也不得插手,所以,百无聊赖,我也想得个懒病躺几天了,反正也没事可做”

我听他口中颇有不甘,便笑道“你可知这次打得都是硬仗,必然危险重重,新越不让我等参与,保证万无一失并没什么错。话说回来,换做靖亲王带兵,新越来约我们同战,难道他便会让异国使者参战不成?

不要说疑心不疑心了,便是使者到时候有个闪失,也不好交代啊”

“可是我看宁亲王很想亲自参战呢?为这个,他还把随身极好的一柄腰带式软刀送给了那个宇文勇,那刀随身携带可做腰带样式,带着毫无破绽,又能防身,可是个宝贝。

不过,这等大事,想来那宇文勇自然也帮不上什么的,王爷说,只当是交个朋友罢了。”

“想亲自参战?”我想了想,也没说什么,便随口道“王爷亲自参战做什么?倒是我,亲自参战倒还可以趁机弄几个罗倭俘虏打听打听秦清的事。”

“大哥——”李聪实这位医官的认真劲儿又来了,认真道“秦清的事罗倭怎么会知道?何况是青镜港的罗倭陆军。本来和罗倭水师也不至于事无巨细彼此策应通知吧?”

“我逗你的,”我叹了口气道“你动脑子想想啊,我等三人是偷偷前来共议的,来往的新越君臣都是密信,要是被发现了,那倭军还怎么可能再入陷阱呢?所以就是别的不论,我等也不能这么早就出现啊。”

“你一点也没有军人的诚实”李聪实依旧一本正经道。

“你刚才不是还挺有幽默感么?”这会儿又在这里装老夫子了,我依旧逗他道,“不过你和靖亲王、宁亲王听过去关系都不错啊,我都不知道宁亲王随身带了这么一柄软剑宝贝呢”

虽是如此说,被李聪实这么一说,我倒也越发想什么时候能够亲临战场起来。

这种莫名的冲动,和我想安生过日子的心意看似是如此冲突,却似乎又都是很坦荡的留在我心里。

除了秦清的安慰我挂怀,希望看到她和‘海龟’究竟会怎样被安排,我还很想知道我们的诸多办法,能否有效,我不太相信不在场所听说的战事,因为我知道战事的经历和书写,毕竟是两回事。

经历战事就是战事,时机、技术、战术、补给、军略,你死我活,生死存亡,间不容发,火与血交织。而书写战事则是尊重基本结果和现实的同时,向朝廷说明情况,其写法与最终的需求,与各方面的利害,皆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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