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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晚七点。
行香住洗完澡后敲响了行夕野的房门,听到了行夕野的回应才拉开门走了进去。
行夕野此时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好像很困扰。”行香住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行夕野一口否认:“才没有。”
行香住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说:“因为凤长太郎?”
行夕野哀怨地看着她,“姐姐为什么一定要戳穿我!”
“真的不想说?我只给你一次说的机会哦。”
“好啦……也没有不想说,”行夕野坐了起来,往行香住身边挪了挪,伸手抱住她的腰,脑袋埋入她怀中,“就是看比赛的时候突然觉得对他来说,我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他现在有了网球,有了一起努力的队友,有了默契十足的拍档,我这个曾经一起练琴的伙伴到了要谢幕退场的时候了。”
“没有他你的琴练得不也很好吗?”
“是,但是……”
“所以他也不重要不是吗?他选择了一条和你不再有交集的道路,但你还走在原来的路上并且相信自己会一直走下去,是他背叛了你,你也不再需要他了,谢幕退场的人是他才对,而夕野呢永远都是台上最闪耀的那一个。”
行夕野沉默了一阵,从她怀里抬起了头,“姐姐都是这么安慰人的吗?”
“这也算得上安慰吗?”
“当然算啊,就是听了容易飘飘然。”
“你飘吧,我拉着你,不会让你飘太远的。”
行夕野笑了起来,“能和姐姐相遇真是太好了!”
-
晚九点。
行香住放下手中的刻刀,总觉得今天的手感不对,只好暂且将给利蒂希娅的生日大作搁置一天。
收拾好开工时拿出来的器具,她起身走到衣橱前,拿了套外出穿的衣服,换下睡衣,带上手机准备出门。在门口被管家询问要不要喊司机过来时行香住想了想,说不用。
行夕野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匆匆跑了出来,“姐姐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
“迹部家,突然想去看看他。”
“这样啊,那姐姐注意安全。”
行香住朝她笑了笑后对管家说:“我骑车去,帮我推辆自行车出来吧。”
「迹部的白金汉宫」距离行宅不算远,车骑得快一点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了,但行香住并不赶时间,所以她慢悠悠地在夏日的夜晚享受了三十分钟的骑行旅程。
按下门铃后,很快就有人来到门口,行香住看了一眼来人,发现是迹部家的管家,以前去过几次英国的迹部宅,和这位管家先生也算相熟。
“是香住小姐吗?”管家连忙请她进来,又吩咐身边跟着的一位佣人将她的自行车停放好。
“嗯,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香住小姐还是如此光彩照人。”
行香住边走边打量着迹部景吾在日本的住宅,和英国的并不相似,但却是一样的华丽到夸张。
管家带着行香住上了二楼,在楼梯口时指了指某一扇房门说:“少爷在书房,香住小姐请自便。”
行香住点了点头,管家朝她笑了笑后便下了楼。
这样的处理方式无论是对客人还是对主人都完全不合适,但如果这位客人是行香住的话,一切就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行香住径直来到书房门前,懒得敲门直接转动把手推门而入,而后她看到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迹部景吾,他腿上摊着本书,低着头的样子却不像是在专注于书本上的内容。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扰了迹部景吾,他蹙着眉抬头向门口望去,看到行香住的那一瞬间明显地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行香住关上门,走到他身前。
迹部景吾瞥了一眼落地钟,“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多了。”
“那又怎样?”
“你大晚上跑出来就是为了来看我?”
“是啊。”
她的回答直白坦荡,让迹部景吾一时无言。
“我来之前,你在难过。”
“怎么可能。”
意料之中的否认,行香住装作没听见,趁他不备抬手碰了碰他左眼眼尾,“眼眶红了。”
迹部景吾颤了一下,上身微微后仰,躲开了她的指尖,“困了而已。”
“很久没输过了吧,迹部,”行香住也没在意他的闪躲,收回了手,问他,“想哭吗?”
迹部景吾还没来得及开口,行香住又继续说了下去:“不准哭!当年输给我的时候不也没哭吗,输给别人更不准哭。”
连他哭不哭都要管,行香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迹部景吾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管得太多了。”
“你是我的所有物,眼泪当然也属于我,怎么能说管得多。”
“才不是,你少自作主张了。”
“总有一天会是的,我只不过是提前行使一下权利而已。”
迹部景吾合起了腿上的书本放到桌上,站起身直面行香住,“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是,”行香住顿了一顿,笑了起来,“或许我是来安慰你的。”
“这就是你安慰人的方式?”迹部景吾凝视着她,似乎想要从她淡然如常的面孔上找到一丝惭愧。
行香住若有所思地支起下巴,突然灵光一闪,她伸出手扣住了迹部景吾的后颈,往自己这边一摁,迹部景吾猝不及防,额头准确地落到了她肩上,“借你靠一靠。”
磕到她肩骨的地方有点疼,她的手放下得很及时,他随时都可以撤离,但他只是缓缓闭上眼,乖乖地靠在了她肩上,然后他听到了离得很近的她的声音:“what\spastisprologue”
“莎士比亚?我以为你不喜欢。”
“是不喜欢,但大名鼎鼎没法避开。况且要安慰你的话,不就该挑你喜欢的吗,以免又被抱怨安慰的方式有问题。”
迹部景吾忍不住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在书房里散开,从四面八方钻入行香住耳中,她又开始觉得耳朵有些痒了,真是奇怪。
她突感不耐烦,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起来了。”
“还不够,我还没有被安慰好。”机会难得,迹部景吾才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