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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灵和流云辞过二人后,便前往林郡南阳城,追踪南阳四怪的如风腿和空袖人。
二人刚到进入南阳城,在一家江湖客栈中,便听闻如风腿早在几日前便被人暗杀,死相安详,却是丧失了全部内力。
白灵和流云坐在客栈里,百思不得其解。据这些江湖传言,杀害如风腿的人,应与杀害花前辈的人是同一人。二人之死,到底有何关联?难道此人只是为二人的内力而来?可他是如何知道花前辈当日在摩天崖?
白灵沉思片刻,道:“流云,如风腿已死,如今,只剩空袖人这个线索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恰巧也在南阳城?”
未待流云回答,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走了进来,一个长相丑陋,一个又矮又胖,二人看起来甚是狼狈,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刚坐下来,其中一个汉子便大声嚷嚷道:“如今这个世道,恶人横行,光天化日之下,竟直接抢人钱财,要官府来何用?”另一汉子道:“就是,双臂已断,还能为所欲为,真是气死人了。”
白灵和流云对看了一眼后,流云便起身,坐到了二人的桌前。二人大惊,其中一个大汉问道:“你……你想做什么?”流云笑道:“二位兄弟莫怕。”说着,朝桌上扔了一锭银子,二人顿时眼里放光,其中一个汉子欲伸手去拿,却被流云冷冷的眼神震慑。流云道:“告诉我抢你们钱的人的下落,这银子便归你们。”欲拿钱的大汉淫笑道:“半个时辰前,他在出门左拐,往前约十里处,抢了我们的钱。你如果尽快去,应该还能追上他。”说着,伸手拿起银子。
流云冷笑一声,默默返回了原来的桌前,对白灵道:“走!”二人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如那汉子所言,二人走出约二十里,在村头前,遇到了正在河边坐着空袖人,右手的断臂拿着一个鸡腿。远远的看着那落魄的空袖人,二人不禁疑惑,曾经风光的南越四怪,如今是死的死,逃的逃,他们何以沦落至此?
二人默默地走了过去,直到流云坐到空袖人一丈外,此人方发现外人的到来。惊讶之余,竟然继续低头啃着臂中的鸡腿。白灵朝流云使了使眼色,流云缓缓道:“见到我二人,前辈难道不吃惊?”空袖人道:“即使在黄泉路上,我也要做个饱鬼。要杀要剐,你们等我吃完。”
二人震惊,白灵问道:“前辈,你曾经一见到我二人,便喊打喊杀的,为何如今竟如此镇定?”空袖人道:“以我如今仅剩的一点内力,打打乡野莽夫还行,与你们交战,岂不等于以卵击石,如此亏本的买卖,我为何要做?”白灵惊问道:“仅剩的内力?”
空袖人咂了咂嘴,道:“几日前,我和四弟被一个戴面具的人吸走了内力,若不是四弟舍命相护,我的命早没了。这多出来的几日,算是赚来的,没有就没有了。”二人大惊,流云问道:“前辈可知戴面具的是何人?”空袖人沉思片刻,道:“知或不知,我为何要告诉你们?”
流云冷笑道:“你的命在我们手里,你还有得选择么?”空袖人转头看了流云一眼,道:“果然与当年的星雲一摸一样!”从空袖人嘴里听到父亲的名字,流云不禁震怒,喝道:“我父亲的名讳,岂是你等恶人所能直呼?”
未料,空袖人竟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星雲当年不可一世,在外人面前展示干将剑,又岂会招致杀身之祸?”流云怒道:“你……”
白灵忙拉着他,问道:“前辈,当年流星山庄的灭门惨案,到底是何人所为?他们难道只是为了干将剑?”空袖人竟面不改色,继续啃自己的鸡腿。
流云大怒,将剑横亘在空袖人的脖子上,道:“你到底说不说?“空袖人突然将手中的骨头扔到河里,挺直身子,道:“吃饱了,要杀便杀。”流云一愣,竟是无所适从。
白灵拉住流云,道:“流云,他沦落至此,已是罪有应得,何必脏了你的剑!他已无所谓生死,即便你杀了他,又能如何?”说着,顿了顿,看向空袖人,道:“前辈,你若有心悔过,随时可以到向阳城找我们!”说完,拉着流云转身离去。
未料,空袖人突然喊道:“等等!“白灵想道:“这招果然管用,看你还不招?”如此想着,嘴角扬起一抹笑。
二人转身,回到空袖人身边,白灵问道:“前辈还有何吩咐?“空袖人缓缓道:”我一向不受人恩惠,既然你们留我一命,我必当报答。“说着,顿了顿,道:“我并不认识那戴面具之人,但我知道,他所用的是几十年前便已消失的吸空大法。而他想找的,便是滇国的圣女秘籍!”
白灵脱口而出,道:“圣女秘籍?这便是你们一直寻找的滇国圣物?”空袖人道:“嘿,其实哪有什么滇国圣物,都是江湖传言,有传言说突然出现的滇国圣物是圣女之魂,有的却说是圣女秘籍。而此人寻找的,却是圣女秘籍。”
流云不禁看向白灵,想起那日在幻影宫地道内,二人发现的项链,如果他没猜错,他们口中的圣女之魂,应该就是那项链,否则,李女侠为何将它如此珍贵的藏于石像下面的石龛内。
空袖人转向流云,又道:“当年,我四人奉命跟随摩天派掌门莫天仇前往流星山庄,所受之命便是夺取干将莫邪剑,然后将流星山庄所有人全部杀光。“
流云一听,心中悲痛,沉声道:“他们只是要剑,为何要杀光我山庄的人?”空袖人道:“我并不清楚背后的原因,也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替人卖命,从来都是不问缘由。不过,我劝你两个娃娃莫要冲动,以你们的武功,绝不会是那人的对手,他手下高手如云,单那三生子,便让你们无所适从。”
白灵和流云皆大骇,问道:“三生子是他的手下?他到底是谁?”空袖人打量了周围,正欲开口,却突然双目怒瞪,噤了声,随后倒地不起。
白灵和流云大骇,回头看去,却未见任何可疑之处。二人忙上前查看空袖人的尸体,发现空袖人脖子上中的银针。流云将银针拔出,上面的血迹早已变成了黑色,流云道:“银针有毒!”白灵道:“此人竟在此时杀人灭口,必是不想让我们查出流星山庄灭门惨案身后之人。可他为何对我们的行踪如此清楚?”
流云默默不语,自知此事疑点重重,也是困难重重。半响后,他缓缓道:“看来,我们有必要主动去会会南阳城主了。”
白灵一听,面色煞白,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南阳城主?流云,你是想找玉占?为何?”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流云便知,白灵心中颇为抗拒。
流云忙解释道:“玉占身为南阳城主,在这里,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南阳二怪在他的城内被人杀害,以他在城内的耳目分布,他定不会不知道。”
白灵一听,颇为赞同,可想到玉占那张淫荡的脸,不禁一阵反胃,喃喃道:“我明白,可是……”流云笑道:“上次,你只是中了他的小人之计。以后,他便没有此等好运了。他的武功虽然招式新颖,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他只是内力略胜你一筹罢了。”说着,顿了顿,冷冷道:“再说,有我在,我不会让他碰你一根头发。”
白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二人便起身,往玉占的城堡走去。流云曾救过玉占,自是到过他的城堡。只半个时辰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城堡前。
尽管白灵也出身富贵人家,可面对如此奢华,独具匠心的城堡,白灵还是自叹不如。面前的城堡,举目望去,竟一眼望不到边际。城墙用大理石堆砌,黄金镶嵌的大门,让人望而生畏。
未待二人敲门,城门便徐徐打开。门内走出两个妙龄女子,粉妆玉面,朝二人盈盈一笑,道:“贵客远道而来,城主有请!”
二人互换了眼神,皆了然于胸。果然如他们所料,玉占对他们的行踪,竟是一清二楚,不禁对此人的神秘,越发的好奇。
白灵和流云,跟在妙龄女子身后,走了进去。如果说外面已足够气派,那城堡内的装饰,更是奢华。雕栏玉阶,俨然一座金玉堆砌而成的城堡。而城堡内来来往往的妙龄女子,皆是绝色佳人。白灵喃喃道:“真是淫贼本色,城堡内,竟是满目的绝色美人。”扭头,见流云也微微惊呆,不禁气恼,道:“连你也挪不开眼睛了?”
流云朝她微微一笑,道:“此地犹如天上人间,我虽曾来过一次,未曾想,如今,更尽奢靡。”说着,不禁嬉笑道:“这里的女子,只是胭脂花粉,犹如摆设罢了,又怎能引起我的注意。我只是,惊讶于玉占的奢侈。你想想,你白家,也是向阳城巨富,却是如此低调。而玉占,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才能有此奢华?而且如此高调?”
白灵一听,不由得微微红了脸,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羞愧,忙点头赞同,道:“你说的甚是有理,玉占的背景,想是不可小觑。”嘴上虽然如是说,一想到要见到那个淫贼,心中不免一阵排斥。
白灵二人,跟着那两个妙龄女子,走上一段玉阶,经过一个长廊,再走过一段长长的玉阶后,已是半个时辰后,方来到一个装饰奢华的大厅内。此时的大厅,一大群妙龄少女,正在轻歌曼舞,那婀娜的身姿,妖娆的舞姿,即使女子看见,也不禁心旌荡漾。白灵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咒骂。
大厅的尽头,拾级而上,放置着一张大大的方形玉床。玉床上,两名妙龄少女,身穿薄薄的纱衣,玉占正左拥右抱,尽享温柔。见二人进来,缓缓起身,手举着两个大杯酒,大笑着走了下来。
待来到二人面前,玉占笑道:“流云兄的光临大驾,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今日你真有艳福,我这里的绝色美人,可都是自西域所请,流云兄不好好享受享受,想必会遗憾终身。”说着,朝流云递去酒杯。
流云微微一笑,道:“在下浅薄之人,哪有玉兄此等艳福,玉兄的酒,在下也心领了。”说着,并未伸手接去酒杯。
玉占见状,仰天长笑,道:“想是美人在旁,流云兄不敢放肆。也罢,也罢,”说着,看向白灵,又道:“白丫头,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下对你,甚是思念。”
白灵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种种行为,不禁怒从中来,伸手便是一掴掌,玉占和流云,皆是一愣。白灵狡黠一笑,道:“我也是,一日下来,手奇痒无比,好不容易遇到欠打之人,没忍住,真对不起了!”
未料,玉占竟也不愠不怒,依然笑道:“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啊!”白灵也笑道:“笑也有皮笑肉不笑,真心或假意,一看便知,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我看着恶心。”旁边的流云,尽管脸上依然严肃,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玉占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无需拐弯抹角,二位此次到此,所为何事?”流云缓缓道:“想必不用我二人道明,玉兄也是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
玉占大笑,道:“哦,这次我还真猜测不出!”流云道:“南阳二怪均在你的南阳城遇害,玉兄莫要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
玉占眼里闪过一丝犹疑,道:“南阳二怪?虽说此事发生在我南阳城,流云兄又何以认为,我必然会知晓?”流云道:“玉兄耳听八方,不可能对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却一无所知吧?”
玉占假意沉思片刻,道:“哎呀,我这个脑子,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这样吧,二位今日不如留宿此地,待我好好回忆,明日必定给你二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白灵与流云交换了眼神,心中皆了然。如今,身在狼窝,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可如此无功而返,也心有不甘。线索已断,玉占,已成了他们唯一可能的线索。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流云道:“如此,便多谢玉兄的盛情之情!”
夜里,白灵正打算上床休息,玉占突然一身酒气,举杯踉跄地闯了进来。一进来,便长声大笑道:“白丫头,难得你来看我,来,陪我喝一杯如何?”
白灵心中一惊,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怒道:“出去!”未料,玉占不为所动,依然继续往前走。白灵再次喝道:“出去!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一落,一阵香气袭来,玉占不知,白灵早已屏气静息,避开了香气。一盏茶的功夫,白灵朝玉占狡黠一笑。玉占一愣,笑道:“白丫头,几日不见,竟有了如此大的长进,不错,不错!”
白灵也笑道:“对付小人,君子的作风,何以胜之?只能以小人之心,揣小人之意,方能克敌!”玉占双眼发红,再次漾起欲望,道:“白丫头,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欲罢不能了,你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白灵“呸”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道:“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