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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拉着苏渝一路狂奔,到了第二人民医院大楼下才停下。
付钱的时候,司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姑娘啊,幸亏我油门踩得快啊,不然你可能少不了要挨两顿打。”
苏渝:“……”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在门外对着司机深鞠躬:“是是是,谢谢师傅,您的求生欲可真是太强了。师傅再见。”
在医院门口等了一阵,姜萌挎着包,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
“哎,难得诶,你今天居然没加班——啊!”
苏渝刚感慨了一句,肩膀上马上挨了一巴掌。
“不是我说你啊鱼,”姜萌抱着手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打量着她,“我看你是脱单三个月舒坦日子过多了,忘了之前被逼婚到鸡飞狗跳的苦了吧?怎么还说分手就分手了呢。”
刚刚电话里,苏渝把自己满是王八之气,哦不,王霸之气的捉奸和分手过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姜萌算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怎么着啊,”苏渝也是一万个不服,“再这样将就着撑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候还得分。”
姜萌叹了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你的亲大爷真的不停打电话催我,我倒是想帮忙啊,可我又不能娶你!”
苏渝笑了笑,抬手挽上姜萌的手臂,拉着她边走边说:“你这才经历哪点啊。你是不知道,我家里那几个亲爱的长辈们,为了让我早点结婚生子,那才是无所不用其极。”
两个人绕过医院花坛,苏渝开始给她数那些经历:“去年我们才刚毕业,我姑姑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被检查出来长了肿瘤,想在临死前看着我嫁人,求我闪婚一下。”
姜萌怀疑地偏头看了一眼:“真长肿瘤啊?”
苏渝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她:“脂肪瘤。我带她去医院切了,她都得拉着人家医生让人家和我处对象,真的是……我的亲姑啊。”
“还有,今年我和戴俊在一起了,我大爷拉着我去苏家祖坟上了高香。是真的祖坟。一米六的香,我都给呛哭了,我大爷直夸我懂事。”
姜萌终于再也绷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偏头上下打量着今天穿了一身精致的黑裙的苏渝,啧啧两声,感慨道:“你说你年纪轻轻,工作也不错,长得也好,你家里人怎么就一副巴不得赶紧把你出手了的样子啊。”
“想完成我爷爷的遗愿呗。也不能怪他们。”苏渝对着她无奈地笑了笑,想到爷爷,她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我都不是苏家亲生的小孩,他们对我很好了。”
“那你还和戴俊分手?虽然他渣了点,但现在是个不错的挡箭牌啊。”
“我也想啊。”提起这事儿,苏渝就头疼。
两个人走进医院转角的那家沙拉店,照常点了减肥餐。
坐在隔间里着等上菜的间隙,苏渝倍感无奈地压低声音说:“我是可以将就啊,但是戴俊也不答应啊。”
姜萌没懂:“等等等等,不是你甩的他吗?”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苏渝拎起柠檬水喝了一口,老实交代,“其实吧,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姜萌抬手就又是一巴掌。
“哎呀你听我说完嘛。”苏渝躲了一下,“就,那种事,他明示暗示了不止一两次了,我做不到啊。他这不就屡次出去找了别人。我在这事儿上好像还洁癖。”
苏渝说得足够委婉,姜萌敲了敲桌子,一脸平静地捅破:“也就是说,你俩还没做过?”
“你——”
苏渝抬手就去捂她的嘴,“你就算不能矜持点,那能不能小声点?”
姜萌抬手拨开她的手,耸了耸肩:“不好意思,你想让一个泌尿科医生怎么委婉表达这件事?”
苏渝嘴角抽了抽,彻底放弃对姜萌的纠正。
姜萌就不明白了:“不是,我说鱼啊,姑且不说戴俊那个渣男,你就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每次都是卡在这种事——”
说到这里,姜萌恍然大悟一样,抬手戳了戳她的脸:“我靠,你该不是个性冷淡吧!”
声音之大,引得隔间对面的另一桌情侣看了过来。
苏渝捂着脸放弃抵抗:“萌萌,你声音还可以再大点。”
“我认真的!这是病。哎!这阵子我们医院新来了一个专家,专门研究这个的……”
苏渝赶忙打断她:“我很确定我自己不是!不用谢谢!”
姜萌眯着眼睛,不屑地看着她:“就你?跟男生最深的相处大概就是牵手了吧,接吻都抖,敢问你是拿什么确的定?”
服务员端着两份鸡胸肉沙拉上来,给两个人摆好然后退了出去。
苏渝有些不服地瘪了瘪嘴,小声地辩驳:“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之前梦到过和一个男人……”
“哦,”姜萌叉了一块鸡胸肉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你说你那个春梦啊。”
苏渝:“……”
她看了看左边的情侣,愤愤地瞪着姜萌低吼:“萌萌你是魔鬼吗!!”
姜萌谦逊地一笑:“显而易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泌尿科大夫。”
苏渝一口气卡在胸口,不服地哼哼:“反正,这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要怪只能怪这些男同胞太没有魅力了。”
姜萌嚼着西蓝花一脸敷衍:“是是是,他们可能都想象不到你在梦里能有多主动。哎我说,要是那位男同胞不是在梦里而是出现在你生活里,你不得把人家,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她一边说,一边还拿叉子对着沙拉戳来戳去的演示。
被她调侃,苏渝脸腾地红了一下,害羞地阻止姜萌:“看你说的,我哪做的出那种事……”
姜萌冷笑:“跟一个陌生男人的春梦你都做的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
这个话题算是过不去了……苏渝现在真是后悔自己当时太过兴奋告诉了姜萌,这怕是个一辈子的黑点了。
她只好小声辩解:“也不算陌生。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那个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现过在我的梦里。”
“有多小?”
“五……六岁的时候?”隔得太久,苏渝有些不确定。
那边姜萌瞬间暴走:“靠!酥鱼你这个小禽兽,五岁就开始做春梦了!”
苏渝:“……”
——
到最后,苏渝连低卡沙拉也没吃了几口,羞愤地拖着姜萌出了店。
本来今天是姜萌轮休,苏渝和她约好中午下班见面,下午的时候让苏渝做个专访,了解下一个泌尿科女医生的心路历程,从而分析下现代国内男性生殖健康状况和民众的普遍看法。
苏渝是心理学专业出身,硕士毕业后就职于某心理诊所,周末在景藤市精神康复医院挂号做心理咨询。
到了苏渝坐班的医院楼下,姜萌看着她拧眉:“这有什么好了解的?我们的职业简直不值一提,每天面对各种傻屌……”
苏渝捂脸,假装不认识旁边这个大放厥词的女人。
苏渝在医院的办公室被分配在四楼。
因为是特殊医院,所以病房大多是封闭式的,气氛看起来比较压抑,走廊也安静得可怕,苏渝和姜萌倒是见惯了这些,都比较坦然。
苏渝在那边刚准备掏钥匙,那边急冲冲地冲过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到苏渝,他急刹车停了一下,拉着她,汗顺着颈子滚进领口里:“苏大夫!你可算是来了,快!快,顶楼!”
苏渝也被他吓了一跳,赶忙问:“顶楼怎么了?”
精神康复医院不同于普通医院,有一点就是值班的医生护士大多数时候精神都是紧绷着的,因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即使时刻把关,也还总有意外出现。
“前天刚收进来的那个妇女,就是产后抑郁那个,要跳楼。”
苏渝一听,脸顷刻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