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热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正热小说网zhred.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本丸的庭院非常美, 深得和式庭院的精髓,小池塘、青苔、石灯笼, 竹木篱笆,简单朴素的花朵,还有点缀在一片素雅当中,小池塘上面鲜红的红桥,非常亮眼。惊鹿发出‘哆哆’的声音, 让整个院子都风雅起来了。

不过早间的本丸没有人为庭院的这种美景驻足, 准备上一壶好茶,一份和果子,坐在走廊上悠哉欣赏。

烛台切这时候正在厨房忙碌,堀川国广和小夜左文字正在打扫卫生。至于压切长谷部, 他是今天的近侍, 要负责去叫安娜起床。

安娜本身就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一般情况下是用不着近侍提醒起床的。不过继前两天放暑假之后,昨天日本棋院那边也迎来了夏天之前的最后一节指导课——这倒不是棋院也放暑假, 而是为了准备职业围棋考试, 而特别做出的安排。

大概在七月份的时候, 会先进行外围赛, 也就是外来社会人士和院生中大部分院生进行竞争,争取出线资格。然后八月初, 获得出线资格的棋手再和另外一部分平常成绩优异而免掉了外围赛的院生进行最后的角逐。

最终成绩最好的三个人, 就会成为今年夏天日本棋院认可的新初段。

学校和棋院都放假的第一天, 安娜总是想要放松一次的。所以没有设置闹钟, 只是让第二天的近侍长谷部晚一点来叫她起床。

不过生物钟这种东西是很强大的,安娜在和平常差不多的时间就已经起床了。于是干脆洗漱——等到长谷部来的时候,她已经对着播放机做了一整套瑜伽了,纸拉门拉开的时候,安娜正在擦汗。

“长谷部吗?我冲个澡就下去吃早饭!啊,可以请长谷部先帮我把棋盘拿到楼下的大广间吗?”

“拜领主命!”拥有紫藤色眼睛的付丧神正经地可怕,对于安娜随随便便的一句拜托也会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和尊敬。

和烛台切眼睛里温和的湿漉漉的忠诚不一样,这个家伙见到安娜的第一眼,眼睛里面的狂热就已经吓坏安娜了——这倒是和他冷淡的灰色头发和紫藤色眼睛完全不同。

“我是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无论什么我都为您完成!”这种发言不只是发言而已,他完全是把这句话当作是自己的人生了。

“主公请放下好吗?我来替您收拾!”

如果说烛台切只不过是一个妈妈一样打理安娜这个‘女儿’的一些琐事,那么长谷部,他是安娜没办法形容的这样的人。对待拥有主公身份的她,狂热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说实在的,安娜有点害怕,或者说,任何太过于强烈的东西,都会使人害怕。

所以在召唤长谷部之后一段时间,安娜其实是在故意躲着他的。这种情况,第一个发现的并不是一惯细心的烛台切,而是基本上和安娜形影不离的小夜。

大概因为是短刀的关系,安娜对于他的亲昵是最自然最明显的。如果小夜作为近侍,安娜甚至能在他的坚持下让他睡到自己的房间。按照她的认知,或许这就是小短刀的习惯吧,毕竟古时候短刀都是被放在枕头下面的。

小夜左文字什么都不说,但是却是第一个发现安娜对于压切长谷部的刻意避开——在主人和新同事之间,做出选择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所以他很快成为安娜避开压切长谷部的好帮手。

这种异常的情况很快引起了烛台切和堀川国广的主意,这两人都是性格比较随和的那种类型,而且很会关心人。

“所以,小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堀川国广可以说是非常苦恼了。

因为入手顺序的关系,他是在长谷部之前来到安娜身边的,不过他也就比长谷部早了一个礼拜而已——可能是因为他性格比较好吧,反正安娜发现他适应了人身之后,就放心去召唤长谷部了。

也是因为时间太短,所以他对于安娜的了解程度没有那么深,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明白。

小夜左文字话很少。

“主人是这样希望的,我是在完成主人的希望。”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这大概就是最高的使命了。

放下茶杯就走之后,堀川只能望向烛台切,这可是第一把来到安娜身边的刀剑。而且性格稳重,应该是可以信赖的吧。

烛台切没办法,他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去找了压切长谷部。如果不是堀川国广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一惯非常贴心和好脾气的烛台切光忠会有那种表现。

烛台切一把扯过长谷部的衣领,把他从楼梯口扯到一楼走廊:“你是要去三楼找主公?”

“这不关你的事吧,烛台切。”紫藤色眼睛的刀剑付丧神相当冷漠,这一次总算和他的气质符合了,只不过这和他面对安娜的时候差别太大了。

“不关我的事。”和长谷部的冷漠不相上下,烛台切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样子。金色的眼睛里全都是危险,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他的的确确是一把再锋利不过的刀剑。

“只不过,就连小夜都看出来了,主人她现在在害怕你。所以适可而止一点,否则的话”话没有说完,但是腰间的本体刀被另外一只手大拇指微微抹开,一点银白色的刀锋露了出来。

压切长谷部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存在,或者说他平常的脾气倒是不错,但是面对有关于主公的事情,什么好脾气?那是不存在的。烛台切有刀的话,他难道就没有吗?

但是刀鞘拉开一抹,却没有再拉开了——虽然刀剑付丧神对主人的执念都很深,但是压切长谷部依旧是烛台切光忠认识的,最疯狂的那种,他们两个还都是刀剑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刀剑付丧神足以癫狂的执念往往和他们的绳索相对应,越深的执念就拥有坚不可摧的桎梏,牢牢地将他们绑住,不能动弹。压切长谷部的刀只不过露出一抹锋芒而已,很快就归鞘了。

“什么意思,主她怕我?”

烛台切光忠松开手:“主公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以成年男子的形象,太过于紧迫盯人的话,你说主公会有什么反应?即使知道我们是绝不会伤害她的,但是本能的害怕呢?所以,我才让你收敛一点!”

“我是绝不会让你再这样伤害主公的!”烛台切才不会管自己给压切长谷部造成了多大的暴击,一般情况下他绝对是一个好同事,但是事情关系到安娜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伤害到了主?”这是压切长谷部绝对不能接受的,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完全茫然了。

“长谷部你,根本不了解主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小心让主公对男性有了阴影都是有可能的。”烛台切这段时间也是心累,实际上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主,终结掉我吧,我这样不合格的家臣根本没有颜面留存于世!”压切长谷部在安娜面前行大礼,最后却是说出了这种话,说真的,安娜快吓死了!

“那个笨蛋!”在大广间另外一边见到这一幕的烛台切简直无话可说:“那个家伙,果然不应该指望他的死脑筋的。”

对于这种惊悚的要求,安娜当然是痛快地拒绝了。

“虽然不知道长谷部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是请容许我拒绝。”

安娜站起身,凝视了压切长谷部一会儿,忽然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问题——我大概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才被召唤出来的你们,虽然拥有成年人的身体,但是很多方面和小孩子一样。”安娜半跪在了压切长谷部面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近他,像拥抱小夜的时候一样拥抱他。

她明明已经知道付丧神是什么样的存在,却依旧犯这种错误,想一想她还真是错的可怕。

“对不起,我让你这样不安。”

既然是自己召唤出来的付丧神,那么某种意义上自己就是他们另一重意义上的母亲。虽然以安娜的经历和年纪,也没办法理解母亲的意义,但是是时候学着去做了。毕竟引导自己召唤的新生付丧神,这也是责任啊。

虽然安娜的理解没有问题——因为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她确实算是这些刀剑付丧神的‘母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微妙的不对劲。

“所以说,最终还是要看主人吧。”堀川国广把茶端给刚刚整理完大广间的烛台切:“这下烛台切先生可以放心了。”

历史军事推荐阅读 More+
数据库连接失败数据库连接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