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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月心里焦急,只顾策马狂奔,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希望,希望他们不要伤害上官情。
现在除了赶路,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不曾想,他追了一段时间,发现根本就没有那些道士的踪影。于是,他继续急追。
黄昏时分,逍遥月来到一个小镇上,十字路口刚好有一家客栈,客栈背靠颠崖,门临怪树。他下马,急忙走进客栈,看见一个肥胖的掌柜,问道:“掌柜,在下打听一个事。”
掌柜笑脸迎人,说:“公子请吩咐。”
“你有没有看见三辆马车和七八个道士从这里经过。”
掌柜目光流动,想了想说:“没有,没见过有道士经过。若是有外乡人经过,我这家客栈在十字路口,一看便知。”
“多谢。”他越急。
夕阳沉落,无限美好。但他却无心欣赏,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突然,他只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公子,如今天色已晚,何不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说话的人正是肥胖的掌柜。
他现在也没有头绪,一来肚里饥饿,二者天色已晚,若是黑夜追赶,恐许多不便。
逍遥月回头一看,只见掌柜在那里站着,笑嘻嘻的一张脸,如同孩子一般。
逍遥月说:“好吧!就休息一晚,我那匹白马……”
不等他说完,掌柜就发话:“公子放心,一定喂得饱饱的,绝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掌柜引领他坐下,他坐在主位,倚了宝剑,叫了一些酒食和佳肴,狼吞虎饮。之后,酒足饭饱,他便上去休息。
玉兔东升,淡如少女的轻衫。
他无心赏月,直接扑翻身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他骑着雪白卷毛啸风马继续向北驰去。只是他不知道那些道士走了另一条路,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遇到他们。他又追了一日,不见人影,内心急躁。风里来雨里去,夜宿晓行,不敢耽搁。又行了半日,仍然不见那些道士,急血涌脑。随后继续向前,又行了一个时辰,依旧不见上官情,急火冲天。
因为他心里有上官情,所以才急。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汴梁城外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是不见上官情的倩影。不知她是否会在马车内?远远地看着玄武道人骑着一匹黑马带领大家向城门走去。逍遥月本来想冲上去与他们拼杀,救出上官情。但是城门口百姓众多,而且把守的官兵也不在少数。一来是怕伤了百姓,二来是惊扰了官兵,恐怕更加麻烦。
城门高大,城墙坚厚,城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逍遥月缓缓通过城门,跟在那些道士的后面,看看他们要去哪里。摸清了具体位置,再下手不迟。
走过一条大街,转了一个弯,再走到街的尽头,来到河边,杨柳拂肩,槐树一排排的看不到尽头。沿着槐树行走,约莫半里路。看见他们进了一家大院,门口有四个大汉把守,犹如石雕,一动不动。他躲在一棵槐树后侧身看去,只见大门上方有两个大字:曹府。只是他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这曹府是汴梁的一家大户。府中的主人曹大商是一个通天般的商人,家财万贯,钱过北斗,米烂成仓。甚至与金国的朝廷都有生意往来,可想而知,他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可是,那些道士为什么会进入他的府中,难道道士也要与曹大商做生意?
逍遥月愣怔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到了晚上再计较。于是,他回到热闹的大街,找了一家龙亭客栈,吃了一些饭菜,回到屋里,思思谋谋,来回踱步。
时光荏苒,已是夜幕降临。
街上灯光如昼,少女怀春,穿着漂亮的衣裳走在灯光下,温香柔软,散发着幽幽少女香气。少男多情,牵着少女的手,神魂飘荡,内心甜美舒畅。
夜如美人,人如淡月。
本是多么热闹和快乐的地方,但有的人却高兴不起来。
逍遥月便是这多数人中的少数人,眉头微皱。少时,他提着宝剑,吹灭了灯,从窗户口飞出,只见月光下多了一道白影,快如魍魉。他三五个起落,已然到了曹府的屋顶,趁着府中的灯光,凝神一看,发现下面房屋众多,似乎数都数不过来。令人疑惑的是一个商人家里竟然还有诸多大汉把守各处进出口,防备森严,宛如王侯将相的府邸,威严不可侵犯。
他一个“四海遨游”,飞来掠去,终于在东厢房落下。从里面的灯光可以看出两个人影在窗纸上移动。
此处没有人把守,青砖铺路,墙边有几簇鲜花点缀,好像在夜里潜滋暗长。
逍遥月缓缓蹲下,用食指点了一些唾沫,在最下一层的窗纸上划出一道缝,凑右眼一看,发现一个中年男子赤色虬须,红丝虎眼,人壮如牛,身长七尺五六,身穿锦衣华服,毕恭毕敬地向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躬身作揖,只听见他说:“鄙人曹大商见过公羊前辈,我素来喜欢结交江湖上的英雄豪杰。”
逍遥月往右看了看,大惊,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只见他颧骨高耸,两眼发光,身穿烂衣烂裤,像个乞丐,但是很干净,脚穿麻鞋,手里拿着一个葫芦形酒壶,时不时喝两口。
逍遥月寻思:“师父不是被人掳走了吗?怎么好好的还在这里,像个贵宾。”
屋里的公羊摘月说:“在下讨扰,还请阁下不要厌烦。”
“哪里的话,您能来到曹府,真是蓬荜生辉呀!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盗王”笑着说:“一定,一定。”
过了一会儿,曹大商也是察言观色之人,见他不说话,说:“天色已晚,前辈好好歇息,在下告辞。”
“请便。”“盗王”也没有去送他。
逍遥月见曹大商出来,立马掠上了屋顶,轻盈如鸿毛。见他出了东厢房的院子,又下来,火速蹿进屋里,反手将门闩插牢。
公羊摘月见逍遥月进来,非常吃惊,说:“徒儿,你怎么来汴梁了?”
逍遥月先握着他的手说:“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
两人在床上并肩坐下。
多日不见,逍遥月看着他,似有些激动,两人不言不语。
不久,逍遥月说:“师父,我到小木屋里去找你,可是你不在,而且在树下还发现了司徒青被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你听说过‘幽灵’组织吗?”
“这几日,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
“可知道玄武道人?”
“知道,我就是一路追他而来。”
“当时,我在小木屋里休息,不料,突然有四五个大汉将我拿住,一时挣扎不脱,只能跟着他们走。谁知这个时候,司徒青偶然闯入,为了防止泄密。玄武道人将他灭了口。”
“他可用的是龙凤离别环?”
“正是。”
“那公孙晓的夫人白余香的死也是他所为?”
“是。”
“‘淮河三侠’呢?”
“他们怕你来找我,影响他们的计划,所以让三侠在屋里埋伏,等你入瓮。”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让我去偷一个人和一样东西。”
“您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