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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巴耶斯将爆炸说得和家常便饭一样,不像是在开玩笑,殇继感到了一丝紧张。
“既然这么危险,为何不先切一块雷晶,放进稳定液后,再切另一个呢?”
巴耶斯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这样?但只要一块雷晶被切下,另一块雷晶就会变得不稳定,如果动作慢了,等到雷晶发光之后,就进入了爆炸的倒计时,放进稳定液也没用了。如果不是你过来的话,我只能切掉一块雷晶。至于另一块,只能在爆炸前丢出窗外了。”
听了巴耶斯的解释,殇继感觉压力很大,决定把身份和盘托出。
“巴耶斯教授,其实我不是你的学生,没有做这种实验的经验,所以……”
巴耶斯看向殇继,口气变得和蔼了起来:“原来你是尼尔森,没有关系,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感受一下炼金术的乐趣。反正就算你失败了,也就是废掉一块雷晶,没有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也不是尼尔森,我……”
巴耶斯的脸色一变,口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别废话了!我不在乎你是谁,在朱莉安娜发现之前,我不可能再找别人了。大胆试一下,若是成功保住另一块雷晶,我重重奖励你,行不行?”
见巴耶斯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殇继想了想自己的源印,决心一试。既然巴耶斯说雷晶不至于立即爆炸,想来也没有那么危险吧。若是失败了,大不了跑快点就是了。
巴耶斯见殇继点头了,便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两罐稳定液,然后喃喃说道:“嗯……没有玻璃瓶果然不方便。看样子应该沉淀好了,我们开始吧。”
巴耶斯从架子上取下两把陶瓷刀,给殇继递过去一把,然后把刀架在了左侧的鼓包上,“雷晶不能接触金属,只能用这个切,这把比较锋利的刀给你,像我这样做好准备。”
殇继照样做好准备后,巴耶斯便对他说明道:“等下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一起切下雷晶,放进稳定液里面。”
“好的。”殇继在心里演示了一遍动作,将陶瓷刀握得紧紧的。
“一、二、三!”
巴耶斯数到三后,殇继丝毫不敢大意,手起刀落将鼓包剖开,鲜血淋漓的雷晶暴露了出来,他左手抓住雷晶,敏捷地将其扯下,然后轻轻投入稳定液中。
大功告成之后,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到身旁巴耶斯急促的声音:“快帮忙!”
他循声望去时,才发现巴耶斯没能将雷晶给取下,因为鼓包和蜥蜴下颚间还留着一丝连接。
巴耶斯的陶瓷刀卡在了一个筋节里面,切也切不进去,抽也抽不出来,而雷晶已经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殇继见状,没有用陶瓷刀去帮忙切,而是一手按住了蜥蜴脑袋,另一只手与巴耶斯一同抓住了雷晶,共同用力一扯,将雷晶给扯了下来。
雷晶上沾了血,有些滑腻,被扯下之后,便从他们两人手里脱手而出,高高飞起,然后“噗通”一声,坠入了稳定液之中。
比起雷晶有没有撞到罐底,更大的问题在于……这罐稳定液不是巴耶斯的那罐,而是殇继的那罐。
殇继正要问一下,两块雷晶能不能放进一罐稳定液,但巴耶斯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