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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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尖细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面色苍老却是脸庞红润没有一根胡须的人从不远处的一个山峰中出来。
“你试试,在我大越国土上杀我大越皇子,你杀的了吗?”那人发出的声音极为尖细,如同夜枭般难听,但是话语却是极为霸气,让那位烟雨楼的第八境大宗师脸色极为难看。
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竟是让他没有发觉,很明显,来人的境界在自己之上,服用了涅槃丹的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位的对手!
“不知阁下是……”那位第八境的大宗师很识趣地没有对眼前这位动手,而是后退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放低身段道。
“咱家大越皇宫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苦玄!”突然出现的那位声音尖细,语气虽然平静却是让那位烟雨楼第八境的大宗师如遭雷击!
司礼监掌印太监!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太监,而是真正的内省实权,掌印这一个词,就说明了一切!
那位烟雨楼第八境的大宗师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那位已经被自己打成重伤的大越皇子殿下,而后果断倒退,竟是瞬间就横移了数百丈!
只是那位自称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的吕苦玄却是冷笑,而后一掌拍出,天上风云骤变,已经横移数百丈的那位第八境的大宗师如同一只苍蝇被从天空中拍了下来!
林九川强忍着自己重伤所带来的痛楚,努力去看了一眼那位掉落下去已经没有了生机的第八境大宗师,咽了口唾沫。
林九川知道自己是大越皇子,身边必然有一些护卫,但这次出来到符华山除却自己之外,别人根本就进不去。
所以林九川就以为自己这次当真是自己孤身一人出来了。
但是林九川却是没有想到,虽然在符华山上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进不去,但从林九川一出符华山地界,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就跟在他身后。
林九川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出手惊人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苦玄,谄媚笑道:“吕爷爷。”
谁知那位已经确认到了第十境陆地神仙境界的掌印太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位大越皇子殿下,说道:“殿下,您是万金之躯,怎么就为了他齐正淳的孙女这么上心?还不顾一切差点儿没了性命,他齐正淳虽然是儒家圣人,但您还是咱们大越的皇子殿下呢,他的孙女儿哪里有您的命重要?!您就算是跑了,我看他齐正淳敢说什么话,莫非这位儒家圣人还要跟咱大越过不去?难道还要把火撒到您和陛下身上?”
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叹了口气,把心里对这位殿下的傻缺行为的愤怒压下,语重心长地跟这位殿下说道:“殿下啊,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陛下想想,自从皇后娘娘走了之后,陛下心里也就只挂念您了,您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您让陛下怎么接受?怎么活?”
这句话是实话,林九川也不怀疑,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重要性自不必说,这司礼监掌印太监却是除了掌印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护卫皇帝的安全。
父皇将自己的护卫派出来给自己,可见其用心良苦。
林九川默然不语,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自知说错了话,自从那位大越皇后死后,无论是眼前这位还是长安城里的那位,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那位大越皇后也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禁忌。
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苦玄没来由地想起当初前礼部尚书在皇后死后不久便劝陛下再立皇后,然后那位一品大员便被诛了九族!
当时整座朝堂,竟是没有一人敢上书为那位礼部尚书求情!
“吕爷爷,没事的。”林九川对着那位自知说错了话有些不知所措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笑了一下,示意到。
那位自幼便入了宫,如今已经在那大越皇城带了两个甲子的大太监心里莫名一松。
无论是眼前这位,还是长安城里那身着明黄色九龙袍的那位,在沉默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与年龄还是修为,都没有关系。
“吕爷爷,求你个事儿。”林九川对着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说道。
“殿下尽管吩咐,老奴一定照办。”年纪是林九川的数倍,修为境界也是高出林九川无数的吕苦玄姿态很低。
“跟我父皇说一声,烟雨楼,可以灭了。”林九川淡淡说道。
“殿下尽管放心,就算殿下不说,烟雨楼也不会再存在了。”吕苦玄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
长安城,国子监。
齐正淳喜欢这座高楼,许是幼时就喜欢登高的缘故,站在这高楼上,便可以俯瞰整座长安城,这是齐正淳所喜欢的。
即使是后来登临了陆地神仙境界,不用登临高楼也可以俯瞰整座长安城的时候,齐正淳却是依旧喜欢站在楼上。
此刻楼上站着的,除却齐正淳外,还有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太监。
“殿下差点儿回不来长安了。”那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太监说道。
而立于高楼的儒家圣人齐正淳却是站在高楼上,环视整座长安,并不答话。
“是因为你的孙女儿!”那年轻太监的声音高了一倍,配合他那尖细的嗓音,在高楼上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十分突兀!
“我知道。”听到“孙女”二字的齐正淳不再是那副古板无言的模样,却也差不多,只是吐出三个字,连回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齐正淳,你就不该做些什么吗?”那位年轻太监似乎更加激动声音也更加尖细:“齐正淳!殿下可是为了你的孙女连命都差点儿丢了!你就这般不动声色?!”
让别人看到或者听到必然会惊掉一地下巴,修儒家霸道的齐正淳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与那位稷下学宫修行王道的韩春树韩圣人是一个天差地别。
“不然呢?”那位儒家圣人终于不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年轻太监,道:“我是不是应该画个字据,写清楚从今往后,老夫这条老命就卖给殿下了?”
这次却是换那位年轻太监不说话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良久之后,那位年轻的太监说道。
“砰――”
那位年轻太监倒飞出去,撞碎栏杆后悬浮在空中,似是被一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咽喉,涨的满脸通红。
“韩琦,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吗?老夫做与不做是老夫的事,还用不到你来给老夫指手画脚!”齐正淳面带怒容,而后随意一甩手,那位年轻太监便就被拉回高楼。
趴在地上缓了半天,虽然脸色依旧通红,那位年轻太监也总算是缓了过来,道:“咳咳,多谢齐圣人留手。”
“滚!”那位儒家圣人半眼没有瞧那位年轻太监,瞧着外面心情烦躁。
“咳咳,在下告退。”那位年轻太监扶着尚且完好的栏杆,一步一挪下了高楼。
独自一人待在高楼之上的那位儒家圣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心情,遥望着远处天空,半晌之后却是像下了某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