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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人,总是睡不好觉。
天还没亮的时候,随便将就着睡了一晚上的近亲们就起了床。与蚊子战斗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见不得光的蚊子藏起来,刚刚快要睡着的沈心怡被沈心悦无良的给踹醒了。
农村早期的蹭吃蹭喝的妇女们,一大盆子一大盆子往外面端上大杂烩。农村里做席面讲究八大碗,用面裹着的莲藕、瘦肉和鱼块,放在油锅里那么一过,面香夹着莲藕的清香。
早晨的话,不是中午那么正式,只是一大堆打杂的农村相邻们,也就一盆一盆大杂烩就好了,放上做多的酥藕和鱼肉,在加上当地的特产红薯粉,放上几棵大白菜,配上洋葱,香菜,再倒进去街上做好的猪耳朵、猪脑袋、牛杂等凉菜,一顿乱煮,就着自家蒸的,没有加入太多酵素的香甜的大白馒头,农村人吆五喝六的大口大口吃喝着。
越往山里面走,葬礼的习俗越浓重,花费的人力物力也就越大,沈心怡妈妈还在世的时候说,她们那里的葬礼宴席连着吃七天,吃的大家都吃不下了,饭菜一天到晚的还是源源不断的往席面上端。
封闭的人们,认为如果席面不够排场,葬礼不够隆重,是对死者的不尊重,然后都会七嘴八舌的议论葬礼办的简单的那家,就这样恶性循环着。
在这火伞高张的三伏天的中午,大地到处都是滚烫滚烫的。一阵风吹来,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的,让人难以呼吸。
沈心怡跪在铺着小石头的路上,艰难的等待着抬棺材的人们找跪着的人要烟,要钱。鼻子里,偶尔传来一阵阵熟悉的恶臭,不知道谁的妇科病也那么严重了。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鼻子里的氨气味道越来越浓,沈心怡的脑袋开始被熏的疼。其实,根据味道的来源,已经猜到了是谁散发出来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的沈心怡,身上的味道比这还浓,每天洗澡都缓解不了这种味道。做女人真的很悲哀,我们的生*殖*器*官如此的内敛而脆弱,脆弱的让不懂科学的男男女女们误解。
可能是由于经期的不注意,可能是由于内裤和外套放在一起洗,可能是和老公上床时男方不注意卫生,就导致了女性身上出现异味,而在旁人看来,只要出现异味的女人就是行为不检点,归为淫*荡的那一类人,要知道,很多处*女由于不懂的经期注意事项,身上的味道也会很浓烈……
当年的沈心怡,也曾饱受这种味道的折磨,还好,遇见了周四海,他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男人,看透不说破,不曾用厌恶的眼光看待沈心怡,只是加紧研制药材,最终治好了沈心怡的病。
这一生,若说亏欠,终是沈心怡负了周四海。
“心怡,你老的死了,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呢?”
找已婚的后辈要完了东西,不知道谁带上了沈心怡。接着立马就有人帮沈心怡解释:“心怡她还没有结婚,跟她哥是一家人,不能找她要。”
“沈心怡可是挣大钱的人,你们应该找她要。”跪在身边的张喜珍喜笑颜颜的鼓动着大家。
沈爱伦圆溜溜的眼睛跟着他妈妈一起看着沈心怡,“小姑姑还没有嫁人呢。”
“闭嘴!”张喜珍用力打了一下张爱伦的头,一直惧怕张喜珍的沈爱伦乖乖闭了嘴巴,很不理解大人的世界。
抬棺材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按照惯例,确实不应该未出嫁的女儿置办这些东西,可是,沈心怡的嫂子说的没错,沈心怡挣得钱可不少,要是出手的话不能太过寒颤,这也是一大笔收入,低得了给人家干好几天的活。
“心怡也这么大了,虽然没有嫁人,也是该给点意思意思的。”
人群渐渐达成一致意见,沈心悦见势头不对,瞧瞧跟丈夫说:“我们买的还有没有多的,先帮心怡救急吧!”
沈心悦丈夫老实的摇摇头。
“我特意买了很多,但是还是抵不住你们这里要的次数太多……”
张喜珍看着沈心怡得意的笑了,“心怡,你是上过大学的人,可要快点给呀!要是因为你,让爸爸不能及时入土,你可就是罪人了。”
沈心怡脑袋迅速转悠着,给现金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可是昨天老姑姑们说未出嫁的女儿不用准备这些东西,沈心怡也就没有去取现金,总不能让大家都掏出手机,说来来来,我们扫扫二维码,转账吧!
这群人从来都是只相信现金的,不相信电子货币,沈心怡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
正发愁着,听见那声熟悉而儒雅的声音响起:“心怡不懂的这里的习俗,特意吩咐我一早进城去取现金,排队回来晚了,请大家见谅。”
沈心怡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张喜珍被周四海的气势逼迫的往旁边移了几步。周四海笔挺西服,跪在沈心怡旁边,朝跟在后面的带着墨镜的司机加护卫点头。
小武会意,单膝跪下,手里的箱子铺平在地上。打开,一叠一叠一百元的人民币,在烈日的阳光里,出现在人们眼前。
周四海儒雅的沁人心脾的声音合适的响起:“这里面是十万元现金,请大家自己过来拿一下。”
说完,拉着沈心怡的手,带着沈心怡起身,跪的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