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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了,她都没有回到本丸。
「呐,我们该怎么办?」
在审神者与裁决队都离开后,刀剑男士们聚在大厅里,茫然又不安的互相交换视线——万一她在外面被谁杀了……
看不到人的现在,他们几乎每分每刻都感受到性命危险。
当他们发现了本丸的存亡与她相连的时候,她居然就这样出门了一个星期,连一秒也没有回来过,这种看不到的未知让他们感觉到被埋藏在黑暗里的不安,就像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她说了如果他们不想留在本丸,可以去远征,基本上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们要怎样躲避本丸崩溃的灾难,但如果他们能抛下其他同伴独自逃亡的话,早就这样做了。
「当灵力用尽的时候,不也是死路一条。」今剑叹了一口气,在本丸以外的地方行动,所消耗的灵力远远比现在的更多,「烛台切先生与她结下了主仆契约,应该能知道她的状态吧?」
烛台切却只是摇头说,「她似乎找到了方法阻止我对她的感应。」
那本来就是一次不完全的契约,感应困难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这一个星期来,她的气息变得越来越不明显,就像风中的烛火般时明时暗,有几个瞬间甚至近乎完全消失,宛如被阴影遮蔽的星辰陷进了无法渗入的黑暗。
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化为一种无以名状的焦躁。
……
——「跟我解除契约,烛台切。」
那天,在众刀剑要求她安排他们出阵后,他第二次把她抱去医院。
她的语气变得很冷,宛如把裂开的干冰般,那是能把任何人都冻伤的温度,这让人能清晰的感觉到,尽管平常的她并不热络,但并不是冰冷,只是没有语气而已。
在这份契约中,她是作为主人的一方,可她却无法动摇这份由神气建成的连系,就像被灵力缠绕的刀剑男士没有办法主动与审神者解除契约一样。
烛台切抱着她到了人来人往的商店街,他似乎沉醉在什么梦境里,即使是审神者冰冷的语气,也动摇不了它半分,他微笑着说道,「这点,恕我做不到。」
审神者大概已经感知到他走的方向不是医院,但她无心理会,只是问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烛台切轻快的回答,他找到了他所渴望的那个主人、他抱住了曾经可望而不可求的梦想、他得到了一切——「我是不会解除契约的,如果您想摆脱我的话,请亲手折断我吧。」
死在她的手上,也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对审神者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如果让她再一次直面刀剑男士折断的场景…… 她的精神恐怕会立刻崩溃,要是能那样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话,他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她没有理会折断这个选项,但也没有避退畏缩,只是确认似的问道,「不解除契约,你想当我的敌人?」
「我怎会是您的敌人呢,您看,我已经是您的忠仆了。」烛台切抱着她拐了一个弯,到了一条僻静干净的小巷,「尽管过程有点曲折,但现在我是您可以随意支使的存在,我并不是长谷部君,但我觉得他的想法很对——只要是您的命令的话,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为您做到喔。」
一路上,路人都不时对审神者的发色与处境投以好奇的视线——被抱着逛街的审神者可不常见,但因为她腿上的固定器让人知道她的行动不便,所以没有太多的侧目,也没有人留意到他们在说什么。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们经过了花店,路边还摆满了待售的鲜花,就像一对再平常不过的主仆,只有他与她之间能感觉到某种冰冷的暗涌。
她说得没有任何犹豫,「我不需要仆人,你解除契约,或者由我来动手。」
这时,一个路过的孩子用着好奇的表情看着他们,烛台切向对方微笑——他体内的瘴气被深深的压到身体深处,只有最敏锐的人,才会察觉到他的身影总是带着一丝的阴冷。
「请不要这么着急,您不需要仆人,那您也许会需要一个战士?」他享受着这平静的时刻,提议道,「您想要消灭时间溯行军吧?即使解除契约,您的记忆也不会再回来了,那为什么不借此多一个助力呢?」
审神者平淡的说道,「你不是我想要的助力,如果你完全暗堕的话,我会考虑。」
「真是狡猾的说法,如果我完全暗堕的话,您就有理由让时之政府把我消灭了吧——喔,不对,就算我不暗堕,您也有这个能力。」烛台切轻笑了一声,像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您想让我失去理智、继而忘记您的存在?」
「…… 」
他笑着说,「这是不可能的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