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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刚到家,身后有人走过来, “秦宓, 秦总找你谈话。”
秦宓见对方这么晚还在秦宅, 加上今天一整天心情很好, 便跟他说话, “你很尽职啊。跟着个工作狂也毫无怨言。”
王先龄对于秦宓的主动搭话感到受宠若惊,“你说笑了。”
琉璃茶桌上放着电脑和文件报告,不用仔细看也知道秦先海的心情不好, 抿紧的唇以及金框眼镜反射出的冰冷的光, 昭示着接下来秦宓要经受一番精神上的挑战。
秦宓本是可以带着好心情入睡, 然后第二天早早去见覃乐桑, 现在看来太天真。
“很开心?”秦先海最擅长的就是冷讽。
“上课的人迟到了。”秦宓说出话后感到惊讶。居然在期待对话能和平结束。
“对, 上课的老师迟到了五分钟,然后你在两分钟内走人。你面子很大啊?连国际金融大师都不能耽误你五分钟。逃了一天的课就是为了见你的小女朋友?如果你很开心, 那只说明你真的就那点儿出息。”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在外面养几个私生子?以防这种时候替补我。”秦宓非常平静的说着话。
秦先海两眼似在冒火。随着年龄增长,秦宓越来越老辣, 反而是他越来越沉不住气, 。
“如果你是认真的,我要给你一个建议。那个女生不适合你。她的家庭、生长环境、所受的教育教养程度和你差距甚大, 观念不同, 容易分歧。你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趁早结束。”
“第一, 我很认真。第二,不需要你的建议。第三,适不适合只有我知道。你不用学着父亲的嘴脸来跟我说我的婚姻对象应该是什么标准。唯独这件事我不想听任何人的意见。”
秦先海沉默一瞬。
“我跟你说过, 我不阻止你跟谁谈恋爱。前提是你必须做到我要求的那些事。”
“我可以达到你的要求,但是不能妨碍我跟她在一起。”
秦先海很清楚,以秦宓的个性,如果用非常手段,其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这两件事已经冲突。看来,只能各让一步……”秦先海虽说着公平的话,心里却很是恼怒,对方已经到了挟制他的年龄。“你被那点儿感情蒙住了眼睛,过几年就该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那人也终究会为了自己离你而去。没有谁不自私。”
秦宓骤然冰冷了眼神,缓慢而郑重道,“我不是你,她也不是周芮兮。”
秦先海突然发作,站起身一个巴掌挥过来,却被秦宓攥住手腕,然而秦先海又岂是这般容易让他骑上头的,那只手顺势拉住他,另一只手重重扇了上去。
秦宓受不住力偏斜了身体,半只脑袋嗡嗡响,舌头刮过全是血腥。
秦先海的声音冷酷无情。“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才十七岁?怎么,你想跟她结婚,组成家庭,相处一辈子?听着还真可笑。你现在连一定经济能力都没有,还鄙弃我送到你手上的东西。我倒是想知道,这样下去,你靠什么站在她面前。”
*
虽说覃妈妈一共只见着秦宓两次,但心里已经确定自己女儿和这男生关系不单纯。现在覃乐桑形迹可疑,覃妈妈轻易就朝着那方向想。
昨天才出门一整天,今早又穿得漂漂亮亮要出去。覃妈妈忍不住说话了,“你这是去打工呢还是见人呢?今天晚上你爸爸可是要回来的,可别让他看出来,要不然有你挨骂的。”
覃乐桑听着覃妈妈那语气不舒服,便也就不回话。
覃妈妈见覃乐桑死犟,就继续发表意见,“你还读书,跟个男生混什么呢?那叫秦宓的,成绩好吗?”
覃乐桑这下忍不住了,“你就别唠叨了。他人很好,不会带坏我,也不会影响我成绩。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甭担心了。”
覃妈妈气闷了。要说两人真没那事怎么也不会信了,这都开始偏袒上了。
覃乐桑刚走出门,顾千华就给她打电话来了。问她做什么呢。
还不到打工的时间,然而今天覃乐桑是不打算去的。刚好快要暑假结束了,明天,或者后天就去辞工。
覃乐桑就回顾千华今天秦宓生日,自然是去见他。
顾千华听覃乐桑语气欢快,不由生出感慨,“怎么人家过个生日,你比自己过生日还高兴呢?当真是谈恋爱的人,我瞧着你的性子都变了。”
覃乐桑听得莫名,“怎么就变了?有那么夸张?”
顾千华开始忆往昔,“你是越活越倒回去了。想想这些年你说话做事跟个大妈阿姨一样,现在呢,反而像个小女生了。这不就是倒回去了嘛。”
覃乐桑听得又惭愧又害羞,挂了电话还在那儿自我反省了一番。
覃乐桑很主动的站在别墅的山脚下等着。不一会儿就下来一辆熠熠生辉的豪华汽车。
覃乐桑对车子是真没熏陶没普及。只觉得这车子跟电视剧豪门宴会时客人乘着私家车款款而至蛮像的。
正想着,车子好巧不巧的停在她正前。
覃乐桑怔愣的看着车门下那双光亮的皮鞋。男人站在车前看着覃乐桑,态度不明。
这一次在外面遇上,覃乐桑更觉得男人事业有成、英气逼人,和平日所见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差异很大。倒真像是演电视剧的。如此一想,也难怪秦宓有那长相。
“你在等秦宓?”
“嗯。”覃乐桑因想起今天的任务是给秦宓过生日而感到欢喜雀跃,现在面对这个秦宓的至亲之人,这种感受来的更强烈,乖巧而单纯的打招呼,“秦叔叔好!”
秦先海对女孩的礼貌没有特别反应,问,“你在打工?”
覃乐桑以为对方是在疑惑她怎么会有时间,便回答,“我请假了。今天秦宓生日。”
秦先海有一瞬沉默,不知在想什么,“请假陪他过生日。你也是有心了。”
虽然他说着类似赞赏的话,神情却不见柔和。变色眼镜在强烈的天光里变成墨色,看不见他的眼睛,覃乐桑反而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你确实应该高兴能和秦宓在一起,无论钱还是长相,他都不会让你窘迫,不会让你没面子。性格的话,就单独说了。”
覃乐桑讷讷说不出话来,对方这羞辱来得太突然,覃乐桑还处于面对长辈的尊敬和拘谨中,无法转换过来。
车子驶离那抹鹅黄色的身影,副驾驶的助理王先龄把秦先海一早要求的资料递了过来,秦先海像是为什么事出神,经提醒才反应。
他取下了那副金色边框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
那个女孩说了什么?给秦宓庆祝生日吗?
车子转眼消失在视野里,覃乐桑的脸和脖子还处于发热状态。这事儿越想越不是滋味。
然而,看见秦宓后覃乐桑立即消失了自身的委屈,只因为秦宓看着比她还要惨,至少覃乐桑只受了精神伤害,而且还可以靠着忽略的技能将损失削减为零。秦宓就不一样了,脸上的一抹青紫淤肿有家暴的嫌疑。
秦宓一上来就要抱她,覃乐桑推着他问,“你爸爸打的?”
秦宓浑不在意,“已经不疼了。”
覃乐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凭什么这样啊?”
覃乐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毫无条件的偏袒面前这人了。
秦宓在她耳边甜言蜜语。“你今天很漂亮。比平时更漂亮。”秦宓现在眼里只看见覃乐桑,也只想着她。事实上见着她第一眼就被那比平时更为靓丽的打扮取悦了。
覃乐桑抱着他难为情。突然有些承认顾千华那些话了。
她被秦宓由一个落寞的二十一岁女子宠成了烂漫的十七岁少女。
两人沿着大道走,覃乐桑见他十分钟内接了三通电话,便问,“是韩松吗?你真打算不去?他们为了你的生日期待了很久。”
说来很是神奇,韩松那群男生明明在彼此或者外人面前一副高傲冷淡、狂拽酷的样儿,然而只要有秦宓在的场合就变得幼稚十足、一阵疯闹。
“不去。”秦宓翘着嘴角,拉着她的手尽量贴得更近。事实上不只是韩松等人,还有从英国特意赶来的珊娜,开始有和好意向的季黎欣,然而秦宓只想把他们放在一边,只跟面前的人在一起。
覃乐桑边走边跟秦宓讲自己每年要过三个生日的事。有那么几年覃乐桑家里都不兴记人生日,可怜覃乐桑十岁的时候,覃妈妈想起来要给她庆祝一下,但是忘了覃乐桑具体生日是哪一天,去翻户口本,写的五月的二十,然而覃乐桑奶奶又强调说是十九,等覃乐桑看见夹在文件袋里的出生证明,明明写的是二十九,这一下家里人连着把三个日期都记下了,造成覃乐桑每年都间接的过三个生日。
覃乐桑觉得自己占了老大便宜。
秦宓听得笑。如果有人看见现在的秦宓,定是认不出的,那个安静冷漠的少年,像是得到了一颗太阳,照耀了他阴冷黑暗的生活。微笑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光亮里,吸引人目不转睛。
覃乐桑有些出神,被秦宓拉过去掌着后颈深吻。
他喜欢她看着他不转眼的样子,会让他心跳加快,迫不及待的跟她亲近。
覃乐桑本该拒绝的,虽然被他密密实实抱在怀里,但这是大路上啊。然而她却是抽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外界。
覃乐桑在这一生,除了执着地关注过一个男生,却是把一生最纯粹的感动、最猛烈的心动给了面前这人。
“秦宓,你会一直喜欢我吗?如果你永远喜欢我,我就一直喜欢你。”覃乐桑忸怩的寻求永恒不变的誓言。
秦宓沉默着,沉默了很久,覃乐桑都开始心慌了。
“覃乐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爱你。”
在这样的秦宓面前,覃乐桑觉得自己沦陷得很有道理。
天有不测风云,夏季的雨来得又急又快,毫无准备,突然就大颗大颗砸在身上。
覃乐桑平日出门都要在帆布包里装上水杯雨伞或者太阳伞以备不时之需,然而今天为了配那身裙子挎了个只能装手机和纸巾的小包包。
这下好了,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完全不见出租车之类的。
两人在热气蒸腾的大雨里奔去了前方的公交站牌。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到那儿就停了,但两人已经基本湿透,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覃乐桑心想这是不是惩罚她独占了秦宓,让一群人对着蛋糕和美味佳肴叹气呢。
覃乐桑的白色雪纺衫透得很厉害。秦宓一路把她抱在了怀里。等上了出租车,覃乐桑见秦宓在这样的窘状下依然不显狼狈,衣角跑出来的衬衣显出落阔的慵懒,神情亦是处之泰然,便有些羡慕这种风范了。
秦宓带着她去了一家品牌服饰专卖店,竟是试也不试,看了身高尺码就拿了两套白衬衫牛仔裤的情侣装,完后还给覃乐桑拿了一件薄外套。
虽说覃乐桑已经罩了件外套了,但是心里依旧疑惑着为什么不在店里全身换了,肯定有换衣服间啊。难道是人太多不愿意等,那么到底要去哪儿换?
覃乐桑很快就知道了。因为秦宓带着她去了酒店。特么还是名玘市那家最具标志性的国际酒店。
覃乐桑刚开始没注意,跟着他进去了,然后就见秦宓直接走去了前台,稳重而熟练的拿了身份证要一间套间。
虽说前台的服务都很有职业素养,对两人这搭配没有给予任何好奇的打量,然而覃乐桑却觉着每个人都在怀疑两人开房的目的。
覃乐桑一把拽过秦宓的手把他拉离了两步。
“你干什么?来这种地方很奇怪欸。”
酒店光可鉴人的地板映出了覃乐桑那张急躁透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