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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雨中恋曲2017
谢斯言没能分辨出陆立申是病重了,还是一直病得这么重,不过他比较倾向于后者,但是陆立申的回答是“我高兴。”
这个回答实在太完美,几乎能回答所有的质疑,谢斯言哑口无言。不过陆立申这三个字其实仅仅是字面意思,没有任何其他的影射。
谢斯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问他们怎么还没下楼的,一群人不敢直接打电话问陆立申,都统统打到了他这里。他一边应付,一边和不慌不忙的陆立申慢慢地走到电梯,再慢慢地走出大楼。
由于和芳居离得不远,重点是那地方车位紧张,即使凌晨都不一定能找到停车的地方,于是他们决定打车过去。谢斯言和陆立申出去时,前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着项目经理和项目组长在等他们。
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一辆空车,然而陆立申双脚钉在地上没有一点要挪动的意思,“你们先去,我和小谢等下一辆。”
项目经理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说:“陆总,四个人能坐下。”
“挤。”陆立申十分礼貌客气地回了一个字。
谢斯言觉得作为老板有点的坚持也是无可厚非的,于是他凑过去说:“经理,你们先走吧,我陪陆总等车。”
满眼都是八卦的文毅扫了谢斯言和陆立申一眼,拖着他的顶头上司上车,“老大,走吧!你一人要占两个人的体积,咱有点自知之明!”
“滚你的!”顶多占一个半位置的项目经理推了文毅一把,最终不是上车,临走还不舍地回望着陆立申说,“陆总,你要不喊个滴滴吧!”
“好的。”陆立申带着笑容回答,但是答完之后并没有要喊车的意思。
谢斯言看着出租车开走,感觉好像燥热的温度突然降下来,他搅着脑汁跟陆立申搭话,“是不是要下雨了?”
陆立申刚刚才八面来风的表情突地又僵起来,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我带了伞。”
谢斯言见陆立申说着,真从衣服里掏出一把伞,看起来小得和儿童玩具一样,他怀疑的问:“你确定能遮得下我们?”
“不能,只够一个人。”陆立申说得非常直白,谢斯言都忍不住对他翻白眼,可是陆立申却转身把伞递给他,“给你。”
谢斯言惊得心脏一抖,认真地问:“陆总,你是不是在逗我?”
“下班不要叫陆总,只有我们的时候也不要叫陆总。”陆立申纠正着谢斯言的称呼。
这完全没有衔接上的对话,谢斯言居然没有尴尬地沉默下来,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陆哥,老实说,这些年你有交到过那种特别好的朋友吗?”
“没有。”陆立申坦然承认,承认完顿了片刻又补充道,“我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有过、男朋友。”
谢斯言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搭着陆立申的肩膀,凑近了故作神秘的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不会也没有吧!”
陆立申感觉心脏忽地狂跳,血瞬间冲向头顶,他下意识地直起背,斜眼瞟了瞟谢斯言,那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了不了口,他想说‘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不是吧?真没有?”谢斯言怀疑之后又开启了唠叨模式,“你对对象的要求是什么?你不能要求人也要跟你一样又聪明又好看,还要会赚钱,真的,这种人不好找!你不能要求那么完美,你看你不是也还有点毛病——不是,陆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斯言意识到他话说得不对,深恐陆立申生气了,结果陆立申转眼直直地瞪着他,突兀地冒出来一句,“你觉得我好聪明又好看吗?”
“啊?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谢斯言摆出一张窘脸,像对着世界十大未求解之迷,连睫毛都表达着‘他到底怎么回事’的疑惑。
“你觉得我好吗?”陆立申追着问。
问题升级了,谢斯言慎重地点了点头,笑起来说:“我怎么小时候没发现你还自恋!”
陆立申心底在听到谢斯言说他又聪明又好看时冒起的粉红泡泡,一碎再碎,现在已经一个也不剩了,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冷声地说:“我去开车。”
看着陆立申转身往回走,谢斯言忙喊道:“诶!陆哥,自恋也不是缺点,其实你确实可以自恋嘛!全公司谁敢说比你帅!”
陆立申又走不动了,他背对着谢斯言,一忍再忍,终于没忍住地笑起来,笑得仿佛初春阳光漫山遍野的花。
“喜欢你的妹子肯定排到了长城,说不定明天就遇到真爱了!缘分总是说来就来的!”谢斯言走到陆立申背后,把陆立申的肩膀当成马屁拍了拍,结果陆立申转过头来时黑着脸,他这马屁一点没拍准。
“不开车了,我们走过去!”陆立申突然说。
这是拍错马屁的惩罚吗?谢斯言又被陆立申的脑回路击得无语,陆立申带他不走马路,而是穿过一片公园广场,说是近路。可谢斯言在这里上了两年班,公园也走了无数次,完全不觉得那是是什么近路,不过看在陆立申小时候对他那么好的份上,他非常给面子地跟着陆立申去绕路了。
陆立申走路非常快,而谢斯言习惯了散步的速度,陆立申不得不走一段又停下来等他一段,等过两次后陆立申就放慢了速度。
“陆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常带你和霸王龙去溜的公园?”谢斯言又逮到了一个机会回忆往事,霸王龙是他家养的京巴,在他上高中的时候死了,他哭了一个星期,好长一段时间回家就难过。
“记得,有次你把狗拿去和一个小姑娘换了一根冰棍,狗还是晚上小姑娘的爸爸送回来的。”
陆立申的语调不抑不扬,听不出他的看法。不过他说的事谢斯言一点没印象,他只记得陆立申天天给他买冰棍吃。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干这么丧病的事!”谢斯言不相信他会干这种事。
“你拿到冰棍的时候笑得很开心,还非要给我吃,很可爱!”陆立申的记忆里谢斯言的形象堪比天使。
那时他每天放学都要绕街走两圉去捡矿泉水瓶,然后换钱给谢斯言买冰棍,只为了看谢斯言开心的样子。不过结果是谢斯言连续吃了半个月的冰棍,终于闹肚子了,在谢斯言去打针的时候,他罚自己在楼梯间的小黑屋里面了半天的壁,以后他捡矿泉水瓶的钱改给谢斯言买糖。现在想想还好谢斯言那时还没换牙,不然他可能又要害他的言言有蛀牙了。
谢斯言还石化在陆立申对他的形容里,虽然陆立申说的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他,可是作为一个汉子,还是不能接受‘可爱’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