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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如月公主加张席!”天圣帝面无表情地看向慕如月,“行了,今晚你就坐在那吧。”
挺了挺脊背,慕如月伸直腰,咬唇道“不需要,父皇,坐这地上很好,不用再加了。”
“随你!”天圣帝不耐烦,转头看向百里琛彦,“琛彦先入座,我们叔侄等会再聊。”
见百里琛彦往殿前坐席走来,天圣帝未再说话,调整好姿容,等着使者觐见。
一异服粗狂男子,身后带着两个侍卫,缓步走入殿堂。
走至殿前,躬身行礼,高呼:“参见陛下,桑丘代表桑国祝天圣陛下万寿无疆!”
……
角落里,慕如月再次无人问津。桃月刚才被人喊去办事了,这角落,如今成了她的地盘。
但是,这场盛宴,与她无关。
此时的她,感觉心里像熬着一副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哭泣。
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做了决定。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咬牙,她狠心地吞了下去。
“娘,我放弃了。”她看了看手掌,“原来,我所有的坚持都毫无意义。不是我的,我永远也强求不来。”
泪水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从她的心里流泻出来。
那份淡然,再也不复。
心若被万千蚂蚁啃食,疼痛难忍,她手捂心口,指甲插入掌心。
“呃”,黑色的液体带着血腥味从她口中缓缓流出,抬手抹了又抹,华丽的衣服不复如初。
“娘……天师给我药时……说了……呃……他说这可是好东西……唔……它可以……可以让我过……过我想要的生活……”
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脆,不再像小鸟的清鸣,划出生命的痕迹……
“娘……我想和你生活……和你生活在一起……”她再也支撑不住笔直的躯体,“砰”向后倒去。
忽然,时间好像被凝固了,大殿上的人似被定身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谁也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人生,有人死。
天忽然黑了下来,秦陌也清醒了过来,她明白了,这一切便是关于慕如月的死因,以及自己的穿越。
“看明白了吗?”
循着声音望去,秦陌吃惊的看着和慕如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身后跟着位水绿色衣着的小丫鬟,她似乎害羞,秦陌看不见她的脸。
慕如月盯着秦陌自顾地看了会儿,叹息道,“原来,一切都是天意!”
秦陌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我……我如今死了。”
咽了咽口水,秦陌接着道“你想干什么?”
像是洞悉秦陌的目的,慕如月淡淡一笑“你没死,你只是在睡梦中而已。”
“我来--”看了看旁边的丫鬟,满意地笑笑,“是为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