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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认识这么多年,虽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到底能明白她的几分心思。徐离严曾经是多么耀眼的人儿,可是如今回来却是这种模样,大家虽都不想伤她的自尊心,自动忽略掉她一走一瘸的腿,可是心里也都不好受。
被□□十年,在那孤寂的山顶上,无人帮她,更无人倾听她满腹的委屈和心事,而景兰却安然无恙的待在南郡王府,做她的南郡王妃,心里还常常埋怨着她。而她如今却落得个如此境况,景兰比他们更知她心中孤傲,不愿意让别人同情她,自然也就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其他。
本是来着做一场戏给别人看,却落得个人人心里都难受。
徐离氏在辛夷的产业并不少,要挑出一个隐蔽的住处来也不困难,不过也无需太过掩蔽,只需让有心人知道他们在哪却又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就行了。
而为了方便和陆离等人取得联系,居住在辛夷的都城石泉是最好的,为了掩人耳目,,徐离严比景兰一行人早走一程,自然也比他们先到。
“禀告……姑娘,有暗卫回来说昨夜大伙之后,不久便有人上了山,并搜查了附近民居,驿站也去过了,现在也派了人跟着王妃、陆离公子。”
冬至看着盘腿坐在棋盘前下棋的冷淡绝貌的女子,王妃也交代过她的身份,虽气质容貌与他记忆中的王爷有些相似之处,但总觉得有些别扭。冬至的不自在徐离严也能看出,她放下棋子,看着他刚毅的脸庞,是当年景兰捡的小男孩——冬至,不过如今他也是个大人了。这次出行的暗卫便都是归他所管,也算是取代了沉默的位置,他跟沉默也很像,都很不爱说话,一路上也未见他多说话。
“附近的村民可有受伤?”
“受了些惊吓,但是因在边界,这两天又是国舅探亲,他们没有敢弄出大动静。”
徐离严点了点头,示意冬至可以下去了,她猜的没错,如今辛夷虽然附属于黎国,但是境况也许十年前不同。辛夷在晏青安的治理下,经过十年的休生养息,民生国力都已大好过从前,柳离智渊再猖狂,也不会在此时轻举妄动。
这十年她居在山上,有大把的时光,不用再思谋算计,也不用担心身份泄露,唯一用去想的就是逃出去。其余的时间她就随意挥霍,学习她以前总没时间去学习的事情,雕刻,厨艺,棋艺,甚至女红,其他的就很受限制!
去看她的人会问她缺少什么,她只要要求不过分,他们都会想办法给她找来。有一段时间她痴迷于下棋,虽无人对弈可是自己也能玩得舒心,但是技艺却不精,和柳离智渊下棋她从来就没有赢过。
有次她就想要几本棋谱,不过过了有大半个月也没有踪影,她只想着是来人忘了,她也懒得追究。大约过了有一个月,又送来了很多本,从市面上都有的普通的,也有一些看着年代久远的,也有一些手抄本,柳离智渊的笔迹她能认出,不过并不想深究那是不是!
一盘棋未下完,景兰一行便回来了,进门看她盘腿坐在地上下棋,忙让人去给她拿来两个加厚的软垫,一个让她坐着,一个让她枕在背后。
徐离严笑笑任她摆弄,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景兰几时见过这样的徐离严,本想开口责备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作罢。独自下棋的人,要不就是技艺高超,找不到对手,无敌才是寂寞,另一种就是真的寂寞,连个陪着下棋的知己好友都没有,她想着徐离严是第二种,她虽攻于心计,但是并未说棋艺有多高超,以前她好像也不喜欢下棋,没事的时候就看看闲书。
景兰回来之后,就忙着给徐离严忙活,加了垫子又去沏热茶,茶还不能入口她又去弄糕点,这还未坐下又要去干什么,徐离严无奈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这里有人伺候着,你就陪我坐着吧。”
“我就是想着这伺候的人还没安排好,想找个称心的,无语如今都嫁人了,也不方便再跟着你伺候了。”
景兰回来之后未洗漱更衣便先来徐离严着,在马车上颠簸了一路,发髻都有些松了,有一两缕头发笑了下来。徐离严命人取了一个梳子过来,又把她头上的玉笄拔了下来,为她细细的梳起发丝来,其实黎国的婚俗里有一条就是,大婚第二日夫君要为妻子梳头发,从头梳到尾,寓意着青丝到白发,一生相守,白头到老。
可是大婚第二日她便匆匆奔赴战场,没有机会为她梳头,今日补上不知算不算?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金银满地,这样改是不是很俗?有种要做暴发户的感觉?”
景兰听到徐离严改编的这句俗语,咯咯的笑了起来,笑话徐离严够俗气,不过她还挺喜欢,两人一边梳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但听着却格外入耳。
隋宜学和无语进来,算是打破了这番良辰美景!
“呦,我们来的不甚是时候啊!不如再回避一会?”
隋宜学虽说这回避的话,前进的步子却没停下,无语看见徐离严,俯身行了一个礼数,景兰上前亲自把她给扶了起来,徐离严笑咪咪的仍坐在软垫上。
“无语可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怎么就许了人了?还是这等顽劣之徒。”
隋宜学听了这话,忙着又把见面的礼数给补上,且是一个大礼,这个徐离严,向来不肯吃亏,一句便宜话都不能让他说得,徐离严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坎坎受了隋宜学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