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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纱紧紧地抓着司徒空不断挣扎的小手,冷静道,“夫人,这小孩的眼睛虽然异于常人,但心地善良,还望夫人能好好待他,好让我放心。”
这对夫妻的四岁小儿刚去世不久,想要领养一个来弥补他们心痛,她把司徒空交给他们也能让她安心。
司徒空听了脸色发白,他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要舍弃身边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他又被抛弃了,那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盼着她能回头看他一眼。若她能回头,他就冲上去揪住她的手不放。然,她走得坚然。
“小空,进屋吃点饭吧”那夫人摸着他的头轻声说着,这傻孩子都在外面站了好几个时辰了。
夫人见他动也不动无奈地摇着头进屋去端碗筷,总得吃点东西。等她在步出屋外,那小孩竟然消失不见了,她慌张地跑进屋大喊,“他爹他爹那男孩不见了”
走出门一看,司徒空果然不见了,他摇着头叹气道,“算了,算了”
夫人着急得快哭了,“什么算了你还不快去找啊”
“不用找了,他肯定是跑回去了,这孩子性子倔,咱们的小屋留不住他,就随他去吧”
闻言,那夫人坐在地上哭声不止,好不容易才重新拥有个小孩现在又没了。
“孩子他娘别哭啦咱明个儿再去领个回来不就行了”他无奈地搂着女人回了小屋,哎,谁让那孩子和他们无缘呢。
“叶纱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元宵奇怪地问道,今早明明看见她带着司徒空一起出去的,回来怎么就她一个人了。“小空呢”
“我把他送人了。”叶纱轻声说道。
“你疯啦好好的你干吗把他送人了”元宵惊讶地张大嘴,不敢相信,“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
叶纱跨身走进茅屋,元宵一把拦住她,“你把他送人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我早就把他当是家人了,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把他送人了,这算什么”
叶纱不回话,绕道走了进去,元宵恼怒地吼道,“你到是说话呀你是不是怕我养不起他我多做几双鞋,多挣一点钱,可以养活我们的,你把他带回来好不好”
“你很吵啊”叶纱甩手就往屋里走去。
元宵跺脚,指着她后背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把他带回来的人是你把他送走的人又是你你有没有顾过我的感受现在还嫌我烦,你是不是也把我送走才甘心你说话啊你”她追着她进了屋。
“你不用走,这里是你的家。”叶纱拿起自己的包袱往屋外走去。
元宵愣愣地看着她走了过去,红了眼眶,为什么北巡回来就成了这样总该有理由吧这么不明不白抛弃了这个家,“到底是为什么啊”不听到答案她是不会死心的,快告诉她这是为了什么
“你太吵了,我没办法看书,我想还是一个人比较安静。”
她吵到她了就因为这个元宵狠狠地擦干眼泪,颤抖着唇道,“好你走你给我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她越说越大声,声声回荡在茅屋里,久久不去。
叶纱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天不让她抓住的东西,她也不想要了,放手最好。
旋铭站在殿门口一动不动,等着宁希唤他进去,他已经好几天都没问过叶纱的事了,就这么憋着,迟早会憋坏,王爷不问,他是不是得主动点
“王爷听说大人她”旋铭顿了顿抬眼看看宁希的反应。
宁希翻看着书,面无表情,两只耳朵却不着痕迹地竖了起来,细细地听着旋铭的话,生怕漏了点什么。
旋铭稍稍松了口气道,“听说大人离家出走了。”
出走她本来就没家,离了那座茅屋,住哪他想问,却又别扭着垂下头,捏紧手中的书,气恼旋铭怎么还不往下说。
“如今,大人一个人住在破庙里。”
宁希咬牙,一个女孩家居然住在破庙,要是遇到歹人怎么办她再聪明也敌不过敌人暗处的一刀啊
同一天虹烟上完课,从西塾学园回家的路上,碰上了一个她一辈子都不想碰上的人,那人负手等着她。
无奈,只能认命地过去请安,她道,“下官拜见”
而这一切,全拜叶纱所赐。
“叶纱,你给我惹出的大祸,你自己说吧要怎么解决”
“请师父明示,为徒不解”叶纱垂头一脸迷茫,她给她惹了什么祸事了。
“你可知东南八王爷又来了”虹烟尴尬地看着她。
叶纱一惊,有种想跑的感觉,他又来做什么
虹烟涨红了脸,难以启齿道,“他他是来向虹纱求,求婚的。”
“啊”叶纱傻眼了,这祸还真是不小,如今要她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瞄向天空,说道,“师父,为徒还有要事,十万火急,改天咱们师徒再好好聚聚”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人影,只留下身后一声河东狮吼。
“叶纱你给我回来你闯的祸要我收拾烂瘫子我要杀了你”
叶纱急急地跑出市集,这事她可不想管,让虹烟自己烦恼去,罪过罪过。她奸笑了一声,路过一家酒馆,楼上一人见叶纱急忙出口喊,“喂,那个小姑娘”
叶纱听见楼上有人叫,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暗下七成,躲过了初一她没躲过十五。
东南八王爷正在酒馆里欣赏楼下喧闹的情景,突然让他看见熟悉的人影,连忙唤道,“小姑娘请留步”
很快,叶纱被八王爷请到了酒楼,目的就不用说了,“下官拜见太子爷。太子爷有幸来我苍流游玩,还望能尽兴而归。”
“嗯。小姑娘,近来你师父可好”
前两日,他去找过虹烟,跟她提起结亲的事,被她婉拒。八王爷不死心,还想找她谈谈,没想到连个人影都堵不到,今天让他看见虹烟的小徒,就好像见到现成媒人似的,像只蜜蜂粘耙耙粘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