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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白茫茫,张建俊孤独地走在白雾里,怎么走,眼前景象都是如一,张建俊心里开始发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对着白雾大声发问。щщщ.ъāńzんù11.còм
“有人吗?有人在吗?”张建俊直觉白雾里有人存在。
白雾里传来一声叹息,仿佛是电影里的镜头快进一样,远处白茫里有个白色影子离张建俊越来越近,当影子可以让张建俊清楚看到后,眼前景象又静止不动了。
“你是谁?”这白影修长消瘦,背对着张建俊站立,张建俊辨别不出是谁。
白影不语,只是又发出一声叹息,身子却慢慢转过来面对张建俊。
当张建俊看清白影人的面目后,失声惊叫:“是你!花品素!”
张建俊和花品素一直同学到小学六年级,小学毕业后,花品素家搬走,张建俊自那以后就没再见过花品素的面,但花品素的脸蛋在那,即使花品素长大变了些模样,一张女气的脸还是没有改变,和医院里那位的脸非常相似。
“对不起!建俊!”花品素的声音幽幽。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张建俊狐疑,都十几年没见面了,为什么花品素对他一副内疚的样子,要知道,当初在小学和花品素做同学时,张建俊非常看不起花品素,一个是花品素长得太娘让他看不惯,另一个是花品素动不动就哭泣的性格,让张建俊鄙弃,这花品素实在是从里到外都不像个男的。
“”花品素依然只有一声叹息。
“是你!是你砸的我?”张建俊回想自己正月初六经过大厦的情景,突然茅塞顿开。
“是的!是我砸到你!”白影回答。
张建俊愤怒,疾步走向白影,他要爆打花品素一顿,申市大厦千千万,为什么偏偏找了座他要路过的大厦去自杀,害得他也一命归西。可张建俊不论如何加快速度冲向白影,他和白影之间的距离依然是那么长。
“说!活着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爬十几楼去寻死?”张建俊发觉自己在做无用功,连忙停住脚步不动,站原地责问花品素。
“生活之重,不堪承受,我只想解脱自己,连累到你很对不起,如今我就把我的一世赔给你吧!希望你比我坚强幸福!”白影似乎开始变淡。
“把你的一世赔给我?让我去做你?”张建俊反问,他可不要去做花品素,死娘娘腔!
“你已是我,我却不是你,品素!再见!”白影发出最后一句声音,身影慢慢消失在白茫之中。
“花品素!你给我回来,我不要做你!我要做我自己!”张建俊对着白色空间狂喊,可回答他的只有阵阵回音。
“小宝!你这是怎么啦!快醒来啊!呜”张建俊耳边传来哭声,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张建俊睁开眼,发觉自己又躺回了医院病床上,而围在病床前的有三双红兔子眼和给张建俊检查过身体的那位医生。
两双红兔子眼是花品素的父母,张建俊被砸醒来后见到的那对中年男女,另一双红兔子眼是那位,花品素的姐姐。
“这孩子身体还没有恢复就跑出医院,在大热天里呆久轻微中暑了,现在醒过来就好,多休息一下,明天如果情况稳定,一样可以出院。”医生收起诊听器,直起身安慰病床前的病人家属。
医生确定病人没事,和护士离开了病房,医生护士一离开,病房里显得空旷了许多,张建俊发现王家大爷也在病房。
“我说花老板,你真得烧点钱纸,我看你家小子就像招惹了啥,你得做点超度才好。”王家大爷见张建俊突然昏倒在他眼前,连忙背起送到医院,进了医院正好碰到要出去寻找儿子的花家父母。
“嗯!谢谢大伯,我一回去就找人做这些。”花父点头同意,天朝老百姓一向是迷信和科学两手同时抓,多抓一样,多份保险啊。
“哎!有些事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家大爷摇头晃脑掉书袋,花家父母在旁小鸡啄米表示赞同。
躺在病床上的张建俊死心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和奶奶都已不存在于这个空间,而自己真正变成了花品素,前世小时候最鄙弃的那位小学同学。
第二天中午,花家父母把儿子接回了家,花品素家在离张建俊和他奶奶居住小屋三百多米远的一处居民楼三楼,是套九十多平方米的商品房。这幢楼房属于申市早期开发的住宅楼,能买到这些房子的,一般以改革开放先一步富起来的企业家和个体户为主,花家在九十年代初期就开始做水产生意,口袋里比较有钱,不但买了商品房,家里装修也不错,彩电是三十几寸的,家里还安装了空调,张建俊跟着花父花母一到家,家里就是一阵清凉,花品素的姐姐花品朴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