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热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正热小说网zhred.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决定静观其变观察方朔言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後,傅天昱努力表现与平常无异,当然他自个儿也明白,心境上的不同是不可能隐藏得十全十美的,从方朔言口中吐出的同样一句话,他却不由得多留个心眼,说好听点是防微杜渐,说难听的就是疑神疑鬼。ωωω.ъáηzんц⒈⒈.cом
总能曲折方朔言的意思,弯弯绕绕的联想出好几种涵义。
毕竟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他这麽设计自己的用意所在。
说恼吧,那是肯定有的,被人蒙在鼓里,玩弄於指掌之间,还迷迷糊糊的乐在其中;说怒吧,也说不上,傅天昱倒也没气到想和方朔言翻脸的地步,喜爱的心不会轻易改变,情感的真挚也不会因一点传言便变卦。
假如这样就能动摇他对恋人的心,那麽他的爱也太肤浅。
只是弄不明白前因後果,他依旧是觉得有根刺扎在喉咙里似的,怎麽样都不舒服,有几次都沉不住气的想讲开直接对质了。
正烦躁的把玩著手机,它便响了起来。
“喂?”
对面是谢淮恩压低音量却相当急切的声音,“欸,有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人带律师上门了啦,说什麽我们仿冒他们,怎麽处理啊?”
“啊?”闻所未闻的状况让傅天昱也错愕,“你说什麽?讲清楚点,什麽仿冒?”
那头的谢淮恩支支吾吾,说的话东漏一点西缺一角,坑坑疤疤的压根没人听得懂,他忍不住沉声骂:“你给我慢慢的从头到尾讲清楚!”
谢淮恩无奈,只能硬著头皮老实交代:“来的是T&A的人,说要告到我们做不下去……是不是之前朔言的事出了什麽问题,他有和你提过吗……”
“……这样吗?”
听到这段话,傅天昱反而冷静下来了,像是悬了许久的无解难题终於痛快的给了答案,斩钉截铁的狠辣。
他竟然还有心思笑了起来,自己到底是曾经对方朔言做了什麽,有这样不共戴天之仇,要这样处心积虑的设计陷害他,还不惜出卖灵魂和情感演这样一出戏码?
谢淮恩听到他居然笑了,惊骇的将电话拿远,盯著话筒像看见什麽怪物:“喂!你不会是吓疯了吧?居然还笑得出来,情况真的很严重好不好,证据文书列了一堆,说是要赔偿几十万才肯和解,我都急到七窍生烟了你还当玩笑?”
“抱歉抱歉,我是苦中作乐嘛。”当然,相较於苦中作乐,他觉得自己更倾向於愕极反笑一点,摇著头不断的笑,既是无奈又是感叹,还有那麽一丝侥幸心态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你等等,我晚点过去。”
“快来啊……唉,有件事我刚刚才想起来,一直不知道怎麽跟你说,我真不是故意要怀疑朔言的,只是你还记得我说他很眼熟吗?根本不是因为杂志的关系,看了杂志之後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刚才才赫然想起,他出现在店门口两三次了啊,鬼鬼祟祟的偷看我还以为是小偷……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来店里刚好看到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找,还说我大费周章迎接你呢,其实我就是在找方朔言啊!他戴个鸭舌帽在门口逡巡,怎麽看怎麽诡异,哎!你说,他是不是那时就有啥阴谋了?”
已经拿著安全帽要上路的傅天昱沉默的听著,好半晌才说:“这些都是猜测,也不好说死,等我过去再说吧。”
挂了电话,傅天昱长长吐了口气,望著天空有些出神,多麽期望这些猜测都是错误的。
方朔言啊,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这次去的不是店里,而是批发的物流工厂,傅天昱一进办公室就真见到两个男人气势凌人的坐在沙发上,一名翘著腿目中无人的睥睨样,一名戴著眼睛精明干练,面前则摆放了几分文书,显然就是律师。
不出他所料,那位律师先生正面带微笑的陈述著几乎算是威胁的字句:“著作权法第九十一条第二项规定,意图销售而以重制之方法侵害他人之著作财产权者,处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并科新台币二十万元以上二百万元以下罚金,这里有明确的相片及证据证明贵公司新产的服饰与T&A本季新款几乎是一模一样……当然以我们公司的规模,如此伤害名誉的事情是只能大不能小的。”
谢淮恩赶紧陪笑,“我说了……真的只是意外,我们是和你们公司的设计师有合作关系,才会有产出这系列的服装,不晓得怎麽会闹双胞了……”
“您说这话就好笑了,假如有正式的合作关系T&A本身难道会不知道?”
“我说的是真的,与合作的对象是方朔言设计师……”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男人突然嗤笑了出声,面带讥讽地讪笑道:“小朔的名字现在也小有名声了,到处都有人说是他乾哥乾姐,用嘴说的当然容易啊。”
谢淮恩尴尬的睨了傅天昱一眼,傅天昱则是皱起眉头看他,这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看上去就是个菁英份子,在公司的地位肯定不低,但他是小言的谁?同事还是上司?说话能这样张狂而不讨喜也是一种长才啊。
“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这是一场误会的……当然有任何问题私下和解总比闹上法庭来得好,劳民伤财啊。”当久了商人,谢淮恩的交际手腕已称得上是长袖善舞,脸上笑得像花儿心底骂草泥马儿的功力炉火纯青。
“不好意思,和解可能会有点程序上的困难,毕竟像你们这种偷鸡摸狗的小公司不好好的惩罚一次是不懂得什麽叫做智慧财产的,有什麽想申辩的请在三日之内做出证明与解释,不然……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在法庭上了。”律师满脸职业笑容,侃侃说完便收拾东西起身,与那位嚣张的男子并肩而去。
等到人走了,办公室内有了数秒的静默,傅天昱低头沉吟,谢淮恩则咬牙切齿的盯著关上的门,真想对那人的脸赏两巴掌──然而怒归怒,下一刻他就不得不面对现实,苦恼的抱著头哀号:“哎……怎麽办啊!”
抱头等待了半分钟,没人回应他,谢淮恩忍不住问:“你也说说话啊先生。”
傅天昱支著颐,转头问他:“说什麽?”
谢淮恩快被打败了,“不想个办法吗?看要不要也去请个律师……还是……”
“请也是没用的吧,人家家大业大,集团势力庞大,我们势单力薄怎麽和他们抗衡。”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谢淮恩苦著脸,这实在是无妄之灾,可说起来关键点不就在一个人身上而已吗?简简单单就能迎刃而解的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