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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时候见天色还早,容妤干脆就和殷玠先去了一趟店里,酒楼位于盛京城里最繁华的昌盛街上,光按面积来看就差不多是从前那间小酒楼的三倍大,在这寸土寸金的盛京能弄下这么一块地皮,容妤只能赞一声大手笔。
殷玠显然对这家店也十分上心,还专门派了开阳过来盯梢装修,顺便让带着手下人一块儿过来干活,横竖现在王府也没什么事,小六他们乐得清闲,一个个的都往酒楼跑,跟着去淮安的那些亲卫完全能理解,留在盛京的那些人就有些懵了,怎么一听说要去酒楼干活嚎的这么起劲呢。
别问,问就是伙食好。
云熠与英娘也都入京了,裴先生在京郊书院供职,英娘就与云熠先在店里住着,横竖酒楼够大,连员工宿舍都管够。
听说容妤收了个徒弟,靖国公还饶有兴致的让容妤将人带回去看看,见云熠举止恭敬有礼,又听说了他的身世,靖国公还问愿不愿意入学读书,言下之意就想培养一番日后入仕,被云熠拒绝了,说志不在此只愿好好学手艺。
世间道路千万条,未必人人都想入朝为官,靖国公唏嘘了一番也就罢了。
“掌柜的,您瞧这好不好?”英娘领着容妤到处转,对于容妤和殷玠的身份她这些天也已经弄清楚了,除了刚开始有些懵外,现在接受的十分平静,不论是谁,反正她只认掌柜的。
“不错。”容妤很满意店里的装潢,高端大气上档次,十分合她眼缘。
开阳笑嘻嘻的凑过来,“这可都是咱们王爷亲自掌眼,一应物什都是要的最好的。”开阳时刻不忘表功。
容妤挑眉,“只要不在厨房挂什么名画就行。”
几人一愣,随即齐齐笑出了声,显然是想到了当时有间食肆开业时满屋子的红绸了,只有开阳默默打了个冷颤,只求这回开业千万别再让他套什么熊猫装,太丢人了,要脸。
大概商议了一下酒楼开业的时间,又提了一下还要做哪些准备,等都交代清楚容妤才打道回府。
盛京不愧为府都,街市上的热闹程度较之淮安要更胜一筹,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西斜的晚霞淡淡铺洒在色泽鲜艳的楼阁飞檐上,街上人头攒动,来往行人货商不绝。
这还是容妤自回京以来头一回上街,想着酒楼离靖国公府也不算远,容妤干脆就提议说走回去,殷玠自然是没有异议。
殷玠今天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挂着笑就没收敛过,一手抱着团哥儿,另一只手则牵着容妤,时不时还偏头看她,盯得容妤脸颊飞红,就算是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自己心仪的郎君,容妤虽然有些羞怯,但更多的是蠢蠢欲动心痒痒,两人心意互通,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殷玠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学着容妤从前使坏,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心,惹得容妤直瞪他。
还不知道自家爹娘正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团哥儿对街市上的热闹场景十分感兴趣,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咦”了一声,赶紧去拽容妤,“阿娘,叶姐姐。”
叶姐姐?
容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的墙根底下正蹲着一个粉衣小姑娘,十分熟悉的场景,容妤忍不住笑了。
容妤正准备过去看看,就被殷玠给拽住了。
“怎么了?”
殷玠指了指小姑娘旁边站着的两人,因为是在拐角处,容妤起先还没注意,眯眼仔细瞧了瞧,似乎是一对男女,男人的手还扯着女子的袖口,女子藏在阴影里并看不清面容,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场面瞧着不大友好,容妤挑眉问,“是叶大人?”
殷玠点头。
容妤想了想,“那咱们还是先不去打扰了。”
她虽然足不出户,但也没到消息闭塞的地步,叶宸和宋将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作为吃瓜群众之一容妤还特意找殷玠问过,得知事情来龙去脉之后也只能跟着叹口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到发觉时却已经晚了,姻差缘错世事无常,倒说不清谁对谁错,只能说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并能准确抓住实在是难得。
殷玠一眼就看穿了容妤心中的感慨,牢牢握着她的手,“幸好。”
没头没脑的两个字,让容妤顿时莞尔,“是啊,幸好。”
“宋柒年后就要带着溱溱回边关,叶宸已经向皇兄递了折子求外放。”
“跟过去?”容妤诧异。
“嗯,宋柒性子果决,这一走再回京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叶宸想要将人追回来自然得跟着走,”殷玠挑眉笑,“估计没个十年八年不扒下一层皮是将人哄不回来的。”
“广平王,你是在幸灾乐祸么?”
“实话实说而已,”殷玠一本正经,“阿妤,咱们成亲吧。”
“嗯?”
“入冬了,天冷。”
容妤,“......这你得跟我爹说。”
殷玠脸顿时垮了下来,一想到靖国公他头都是炸的,见殷玠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容妤忍不住想笑,“要不我去劝劝?”天冷了,两个人睡确实比一个人要暖和,而且,目光扫过殷玠劲瘦的腰肢,她也馋呐。
殷玠眼睛一亮,瞧着就跟见了肉骨头的大狗似的只差没摇头吐舌摆尾巴,不过立马又暗了下去,“罢了,别刺激狠了。”将心比心,要是他有闺女定然也是一万个舍不得,大不了他天天上门蹲着去。
还不知道某人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等靖国公看着两人和和乐乐进府时,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刷地一下又沉了下来。
还牵手,他许牵了吗?
就知道放女儿入宫就跟送羊入虎口。
靖国公夫人目光落在抱着孩子进来的殷玠身上,郎君高大俊朗,女子娇柔秀美,并肩而行,郎才女貌再和谐不过,靖国公夫人脸心中暗暗点头,伸手掐了一把靖国公的胳膊,疼得靖国公龇牙咧嘴差点没跳起来。
暗骂了一声,靖国公起身,默默挡在了殷玠面前,鼻孔里喘着粗气,“王爷,陪我下棋如何?”
下棋?
“自当奉陪。”殷玠颔首,对上容妤爱莫能助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愁,靖国公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又不能赢,输还得输的有水平,简直不要太难。
等两人走了顺便还拎着了小崽子,靖国公夫人才问容妤,“皇后今日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容妤将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当然,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说完又默默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这是?”靖国公夫人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上头密密麻麻列着的好像是,日月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