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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以前, 席家几乎年年都会为席新霁举办生日宴席。最隆重的莫过于周岁宴,那时席德宇刚得到席新霁这么个宝贝儿子,放在心尖上般疼爱, 尤其席新霁又聪明,才不过个月就已经会开口喊爸爸, 这让席德宇的脸上非常有光。
席家从不缺钱,操办起热闹的宴席总能高朋满座。与其说是席新霁的生日宴,其实也更像是成年人次人脉的拓宽。
除去席新霁周岁的生日宴以外, 后来他的每年生日其实也非常隆重。只不过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席新霁根本不懂得邀请那么多他不认识的大人来他的生日宴席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十岁生日宴过后不久,席新霁的母亲去世, 从那以后, 席新霁几乎每年都不会再过生日。
其实骨子里,席新霁并不是个喜欢仪式感的人,他对于豪华的生日宴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印象当, 虽然他是生日的主角, 但并没有感觉到过生日的快乐。更多的时候, 他甚至喜欢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十岁生日的时候,席新霁那位几乎和他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付和煦特地给他操办了个成人礼。不仅如此,还给席新霁准备了秘密礼物——女人。
只不过席新霁连面子都没给付和煦,直接让人滚蛋。
再后来,每年的生日对于席新霁来说都和品尝日子无异。这其,每年席新霁的生日时, 作为从小起长大的于曼凝倒是每年都会在零点准时给他送上祝福。
今年也不例外, 零点刚到, 于曼凝就给席新霁发了条微博:【新霁哥哥,生日快乐。】
只不过手机放在茶几上,忙着和苏眷亲密纠缠的席新霁没空理会。
席新霁从来只有过苏眷这么个女人,他也只对她感兴趣。
积攒了数日的情感爆发,他像是数日没有开荤过的饿狼,两人之间的火在瞬间被点燃。
从小到大,或许有年的生日席新霁永生难忘,那就是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
因为在这天,席新霁遇上了“迷路”送上门的生日礼物苏眷。
那天其实和席新霁度过的每天病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倒是付和煦又闲着没事干给席新霁捣鼓了个生日趴。
十岁到二十岁,人生跨度了又个十年,付和煦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席新霁也不是全然不给面子,只不过他这个主角是最晚到达生日趴的,也是最早从生日趴里走的。
那晚席新霁从生日趴回来,照常像平日里工作结束那样回到酒店套房,身疲倦透漏着半点颓废。
在南州市五星级酒店的有间套房是席新霁长期居住的,他从十岁以后就搬出了席家,名下房产无数,但习惯居住在酒店,因为方便。
那天夜里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席新霁刚洗完澡,站在窗前点了根烟。他回首自己整整二十年的人生,竟然没有任何值得他眷恋的地方。他不知道浑浑噩噩活着的动力是什么,仅有的念头是将继母扳倒。但这也不足以支撑他的感官。
直到,苏眷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敲开了席新霁的房门。
打开门看到苏眷的那刻,席新霁有些恍然。他的脑子里瞬间冒出堆的疑惑,却不否认心里有股莫名的期待。像是守在寒冬二十年,终于等到春天那般。
还不等席新霁说点什么,苏眷整个人就贴了过来,贴在他火热的怀里。
她拉着他的衣袖,说:“我好像被人下药了,你能帮帮我吗?”
苏眷很生涩,苏眷也很腼腆,她缩在席新霁的怀里,像只小羔羊等着他宰杀。
席新霁清清楚楚看着怀里的人,有那么刻觉得顶不真实,他问了下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知道!”苏眷点着头,脸的肯定和坚定。
她甚至怕他不敢的样子,小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帮帮我好不好。”
席新霁直接打横抱起苏眷往套房内走去。
大学这两年,席新霁对于苏眷的情感是复杂、异样、压制的。然席新霁也很清楚知道苏眷对他的情感,她喜欢他。
曾几何时,席新霁无意间打开自己的某个社交媒体,发现上面居然有来自个络昵称为“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的友给他连续发送了半年多的早安和晚安,没有天落下。
席新霁倒也不算是自恋的人,却也明白这么长久的坚持实属不易。阴错阳差,又或者是命注定,某次席新霁使用付和煦电脑的时候在他的联系栏里看到昵称为“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的这位友。
席新霁当时顺口问这人是谁,付和煦漫不经心回答道:“不就是咱们球社的小小苏嘛。”
“小小苏”是付和煦给苏眷起的小绰号。在付和煦眼,苏眷小小的只,在他们这帮打球的人当显得特别的娇小可爱。
席新霁自从得知“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是苏眷之后,下意识的几乎每天都会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他从来不会回复。
渐渐的,席新霁也发现了个规律,每次周到周五的时候,苏眷总能在早上六点准时给他道声早安。而在周末或者休息日的时候,她的早安往往都是在午以后了。
其实除了每天的早晚安,苏眷偶尔也会在席新霁社交账号的留言板上发小段字,比如:
【今天运气好差啊,赐我好运吧!】
【今天真的好开心啊!我和你起打球了!】
【呜呜呜,你会知道我吗?】
【这个账号你是不是不会再用啦?】
“阳光刺痛涐看沵旳双眸”的友最后给席新霁的条留言只有几个字:【席新霁,我好喜欢你哦。】
也就是从这条留言之后,再也没有下。
这天,席新霁清楚记得自己从南州大学毕业了。
毕业之后,意味着分道扬镳。对多少情侣来说,毕业等同于分手。更何况,苏眷和席新霁根本没有开始。
然而,席新霁似乎养成了每天查看苏眷的消息。早上醒来,晚上睡前。
可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时间晃,席新霁开始在家族企业工作,忙得昏天暗地,他没空儿女情长,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到这么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就像精灵般进入到了他的房间,他的面前,他的怀里。
切发生地似乎是顺理成章。
他们都是第次,没有任何经验,完全是本能。以至于后来回过头来看,都觉得这次太失败。更多的失败其实是针对席新霁而言。
席新霁甚至不懂温柔为何物,更别谈怜香惜玉。事后他万分懊恼自己的行径,想要做出些弥补甚至酝酿了些从未说过的情话,可醒过来,苏眷人已经不在。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件苏眷的东西。
若不是席新霁身上的抓伤和吻痕,他甚至怀疑自己只不过是做了场春.梦。
而席新霁也终于意识到件事情,对方似乎并不想和他沾染上什么关系。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说你喜欢我。”席新霁轻轻啃咬着苏眷的唇,逼着她说话。
苏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软成了滩水,她的双手紧紧勾着席新霁的脖颈,双脚也圈着他的腰,只想纠缠着他。
“不说。”她故意唱着反调。这个时候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觉得这几个字太讽刺,太廉价,太倒贴。
席新霁轻笑着将苏眷抱到屋里,高大的身形压了过来,诱哄着道:“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好坏呀。”苏眷甜甜笑着,小猫样缩在席新霁的怀里。
她的手贴在他的心脏上,反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伪装的面具戴久了,仿佛面具生在了脸上,即便心里在滴血,但苏眷脸上还是甜蜜的笑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答。
事实也是如此。
席新霁的回答是低低笑,继而只听“撕”的声,苏眷的贴身衣物被撕碎。
他沉沉进入的同时对苏眷说:“感受到了吗?”
苏眷摇头,闷声回答:“没有听到呢。”
继而又是重重的道闷哼声。
第次持续的时间比他们两个人想象都要久些。
席新霁不肯放过,苏眷也不想他抽身。他们彼此都沉浸在这份欢愉里,恨不得地久天长。
最后结束的时候苏眷彻底无力,她躺在床上汗湿了发,小手紧紧拉着席新霁的手,怎么都不放开。
“怎么了?”席新霁也温柔到不可思议,他逗小猫似的逗逗她,问她:“哪里不舒服么?”
苏眷只是摇头,半句话也不说。
“饿不饿?”席新霁只手帮忙理着苏眷脸颊上发发丝,面轻揉着她的肿胀。
苏眷却自告奋勇,秒钟打了鸡血般的对席新霁说:“我去给你下碗长寿面吧!”
“你会?”席某人脸上好鄙视又好宠溺。
苏眷轻哼声,“少瞧不起人啊。”
她随意套了件宽大的上衣,拉着席新霁就往厨房走,这是铁了心要做长寿面了。
“不就是烧水下面条,把面条煮熟,再放调料吗,简单的呢。”说得副经验十足的样子。
席新霁也不扫了她的兴致,脸期待的样子:“别把我毒死。”
“那可不定哦,席先生你可得想清楚了。”
席新霁整个人像是刚弥足的大狮子,从后面抱着娇小的苏眷,手底下点不老实。
他贴在她的耳边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句话倒是叫苏眷先红了脸,“好啦!不要打扰我做长寿面哦!”
但长寿面这东西,苏眷还真的正正经经学过去怎么制作。她之前报了个厨艺班,其他什么都没有学,光学了怎么作长寿面。为此还被侯灿灿大骂钱多到没处花。
真要轮心意这种东西,苏眷是全心全意的。
于是大晚上,苏大小姐拿出了面粉,开始加水柔起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