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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7章

电车被刘美玲骑走了,郝大根走路去镇上。墨齋小說網一想到下午可以玩6P。这货脚趾尖尖都是劲儿,飞一般向赶去,比那次赶到镇上救金莉莉跑的还快。

想到电车,他想起了对刘美玲的承诺。可细细一起,他决定让金莉莉成立公司。他也是老板之一,再骑电车,太没档了,不靠谱。得尽快学会开车,买辆轿车才是硬道理。他的电车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过度时期。那辆电车就归刘美玲所有了,不必再买新的了。

心动不如行动,郝大根掏出手机,给刘美玲发短信:护士老婆。老子的电车,送给你了。虽然不是新的,但你有车代步了,比走路强多了。下午没事,早点回去,有好事儿。

这货贪心四起,觉得6P还不刺激,如果刘美玲能早点回去,有可能赶上,正好玩7P。一男六女,那得多刺激啊。六个女人跪成一排,趴在那儿等他日,想想都兴奋的流鼻血。

刘美玲正在上班,没有回短信。郝大根也不等了,揣好手机,向菜市场赶去。不管刘美玲能不能回去,今天下午,6P游戏是雷打不动了,这次不能7P了,下次找机会尝试。

妈的!老子日过的女人二十几个了,只要有时间,好好的安排,别说7P,8P或9P也能玩。机会来了,可以试试10P什么的。甚至来个1**,女人按十二金钗排序,那才嗨皮。

“你兴奋个球啊!老子只是想想。能不能实现,还是他妈的一个未知数呢。”郝大根发现裤裆里硬了,高高撑起,跟雨伞似的,真有点尴尬,扯出T恤衫下缘,勉强遮住了。

为了平息下面的**,他放慢了步子,也不敢再想下午的6P游戏了,分散注意力,考虑午餐的事。很快就成功了,到了菜市场的时候,下面已经平静了。

“兄弟,谢啦!”郝大根又把T恤衫的下摆扎进了裤腰里,这样不能凉快,却比较利落,跑步进了菜市场的塑料棚区。

松木镇的菜市场,不是管是否赶场,每天都有人卖菜。不同的是,平时的人少,卖菜的人也少。只有几家。赶场的进候,人流量大,卖菜的人自然多,每个摊位都在开市。

今天不赶场,卖小菜的只有四个摊位,卖干杂的一个摊位。三个肉摊。这会儿不到九点。买菜的人不多。小菜新鲜,肉更新鲜。就是价格要贵一点,下午的下市菜,明显要便宜一些。不过,只是买小菜,节约不了几个钱,当然,上了量又另当别论了。

有的时候,菜贩子为了把当天的菜全部卖出去,到了快下市的时候,宁愿折本甩卖。这个时候的价格确实比较低,如果大量购买,可以节约至少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钱。

郝大根买菜,先从重要的开始。他认为重要的,当然是价格贵的或是量大的。今天的重要东西当是鸭子和鱼。买了一只三斤多的公鸭子,一条五斤多的土鲢鱼。

不要忽视买菜的小钱啊。今天买这些东西,差点花了三百块。一条五斤多的土鲢鱼,差点一百大洋了。不过,他觉得值,这鲢鱼不是塘养的,是真的土鲢鱼,十八块一斤,不算贵。

东西太多了,郝大根拿不走,只能先放在菜市场,去医院找刘美玲。刘美玲正好空了,准备问他,下午有什么好事儿,郝大根到了,一把抱紧,“老公,什么好事?”

“日麻比!”

“就是这个?”

“你不想吗?”

“做梦都想。可是,今天不行啊。”刘美玲连打了两个哈欠,一阵倦意袭来,真想现在就倒下去,美美的睡一觉,“昨下午出了车祸,一下送到十几个重伤病人,我快累死了。”

“妈的!怎会这样啊?福叔和凤姐两人,是不是也加班了?”郝大根坐下,抱起她放在腿上,右手钻进衣服里面,轻轻揉捏。

“没办法,有几个伤势太重了,福叔和凤姐又是医院的中坚力量,必须加班。都是天亮了才回去的。”刘美玲又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双眼,“老公,别捏了,好困啊,让我眯会儿。”

“宝贝,你睡。我去找肖永康这个鸟蛋。”郝大根把她放在椅子上,含着双唇亲了一口,从提包里掏出电车钥匙,跑步出了休息室。

郝大根黑着双颊冲进了肖永康的办公室,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两手叉腰,冷冷看着肖永康,“姓肖的,你是忘了老子的话,或是过河拆桥啊?”

“我的小祖宗,别闹了,折腾了一夜,我都快累昏了。有什么事,下午或明天说吧。”肖永康也跟着忙了一夜,挺累的,没空搭理他。

“妈的,老子要说的事,就是和昨晚加班有关。福叔两人进来之前,我就反复说过,福步年龄不小了,尽量不要让他加班。你他妈的全忘了,不但让他加班,还干通宵,算什么?”

“为这个啊?你可冤死我了。”一听这个,肖永康的睡意都吓飞了,万一把郝大根惹毛了,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赶紧解释,“我哪敢啊?这是福叔主动要求的。”

“也不行!”

“可是?”

“肖永康,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只此一次,绝没有第二回。即使是福叔主动要求的,也不行。这次的事,是真是假,我会问清楚,如果你骗我。一定会付出代价。”

郝大根松开拳头,坐了下去,“以后遇上同样或类似的事。两个选择。一、强行阻止福叔加班,或是尽量缩短时间。绝不能超过晚上十点。这个时候,他该休息了,不能加班了。

二、如果真的不能解决,需要医疗急救,可以打给我。只要我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为了减轻福叔的压力,我一定帮忙。但是,该给的钱,一分也不能少,全给福叔,我一分也不要。

另外,不管是凤姐或福叔,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加班,即使按小时计算,工资必须加倍。至少是三倍以上。低于这个价格,以后不准安排他们加班,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是活祖宗,你说了算。从今天开始,我一定注意。不过,你也得和福叔两人说说。要不,他还得怪我。我反而有苦说不出。”肖永康没有讨价还价,爽快答应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郝大根这样做不是为了黑他的钱。更何况,乔泓福两人到医院,也不是为了钱。郝大根这样加价,只有两个目的。一、迫使他尽量少给乔泓福两人安排加班。二、更好的保护乔泓福两人。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打折扣,必须无条件的答应郝大根的要求。

肖永康让乔泓福通宵加班,确实令郝大根很不爽。不过,他刚才的态度还差强人意,郝大根也不好一直找他的麻烦,唠叨了几句,离开了肖永康的办公室。

知道罗玉凤上午还要上班,这会儿只是在办公室休息。郝大根又生气了,却没有再找肖永康,直接找罗玉凤。她这会儿挺累的,不想打扰她,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

进了办公室,郝大根好一阵埋怨,把罗玉凤数落了一顿。罗玉凤没有出声,也没有睁眼,闭着双眼,任由这货唠叨。等他说完了,要洋不紧的冒了一句:说完了没?

“亲爱的凤姐。你年轻,扛得住,可福叔年龄大了。他的身体、你得节约用啊。这样弄个通宵,很伤神的,而且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即使休息三天,也难以补回来。”

郝大根给她倒了一杯水,一言带过刚才的事,“我已经找过肖永康了。以后遇上同样或类似的事儿,你得悠着点。你可以多加会儿班,但是,不能让福叔干通宵了。OK?”

“郝大根同学,这事儿,我没办法。老乔同导牛劲来了,我也劝不住。除非你打昏他。”罗玉凤接过杯子,浅饮两口,扑哧笑了,简单说了昨晚加班的事。

当时的情况,确实十分危急。一个小小的镇人民医院,突然送来十几个重伤病人。医生资源本就紧缺。她和乔泓福又是中心力量。如果他们不顶起,一定会闹出人命。

“我知道。你们救死扶伤,我不反对,也不能。可是,真不能让福叔通宵加班。即使是天塌了。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下次遇上同样的事,他硬要上,尽快打给我,我会想办法阻止。”

“好吧!”

“你好好休息,晚点去诊室吧。我走了。不扰你了。”郝大根从办公桌上抓起工作服,轻轻盖在她身上。

“阿根……”

“怎么啦?”郝大根回头,发现罗玉凤眼中浮起一丝为难和犹豫之色。在此之前,郝大根从没在罗玉凤眼中见过种神色。一种不祥预感,潮涌而起。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对福叔说。早上出了手术室,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却不知道怎么对他说。”罗玉凤睁开双眼,拉了拉盖在胸口的衣服。

“到底是什么事?”

“放了假之后,玉儿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活动。本来是后天才结束的。可是,她提前回来了。昨天中午就回来的。我给洗澡的时候,发现……”罗玉凤闭上双,双颊一阵扭曲。

“凤姐,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

“我发现、玉儿**轻度红肿,直觉和职业经验告诉我。一定被性侵犯过,却又不像有进入过,可能是手或是嘴。我问过她,她什么都不说。问到最后,她哭了。”罗玉凤说了当时的经过。

“以前有没有同样或类似的情况?”

“没有。昨天回来,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身上很脏,却不想动,我就帮她洗澡。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一定和这个夏令营活动有关。”罗玉凤语气肯定,表示以前从来没有过。

“这个活动,是谁提议的,又是谁带队的?”郝大根折了回去,扶罗玉凤坐了起来,把杯子递给她。

“副校长田平安提议的……你怀疑是田平安?”罗玉凤放下杯子,两眼鼓的比鸡蛋还大,“可是,田平安是五十多的人了,应该不会干这种无耻的事吧?”

“五十多,算个屁啊。有些老不死的杂种,七八十了还兴这个。即使不能起来了,却可以用手或是嘴巴,满足变态的性心理。”郝大根握紧了双拳,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对于乔玉儿,他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是罗玉凤和乔泓福两人唯一的女儿。如果她有什么。真正受伤的是罗玉凤和乔泓福。不管是谁,也不管为什么侵犯,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郝大根深呼吸,控制临近爆发的情绪,用力抱紧了罗玉凤,“凤姐,这件事暂时不要让福叔知道。你不要插手了,也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不管是谁。我一定替师妹讨个说法。”

“为了玉儿的将来,不要闹大了。能私下处理,就悄悄的处理了,不要张扬。”罗玉凤抱紧郝大根,突然哭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活生生的把玉儿毁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郝大根松手,抽了纸巾给她抹泪,“既然这样,你上午别过去上班了,回去陪陪她。实在不行,带她出去旅游一圈。肖永康那边,我去说。一定准假。”

“不用了。我妈过来了,正在家里陪着玉儿。不过,她不知道这件事。”罗玉凤沉默少顷,拒绝了他的好意。这个时候带乔玉儿出去旅游,有可能引起乔泓福的怀疑。

“这……好吧。真有需要,你随时打给我。我出面说,肖永康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郝大根抱了抱罗玉凤,带着一肚子怒火和杀气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医院,郝大根骑着电车去了派出所。梁国栋出去执行任务了。郝大根压根没问任务的性质,只问了地址,骑上电车,直奔梁国栋执行任务的点上赶去。

……

竹林村,二十纪世末期以盛产普通竹子而远近闻名。当时,镇上有一家造纸厂。造纸的主要原材料之一就是竹子。是主要的却不是唯一的,有的时候,麦杆之类的也是原材料。

竹林村的村支书钱三多,和纸厂的厂长刘远国是高中同学。念中学的时候,两个家伙好的可以穿一条裤衩了,还经常偷看女人和洗澡,是出了名的死党。

为了照顾自己的老同学,刘远国就把竹林村作为了重点试验村。让钱三多大力栽种竹子,有多少,他就收多少。上个世纪末期,连续几年栽种竹子,钱三多真为村里的村民赚了些钱。

08年之后,纸厂的生意越来越差。拖了一年多,到了09年底的时候,终于倒闭了。竹林村的村民,再也不栽种竹子了。恢复了生产,依旧过着春播、夏长、秋收、冬藏的日子。

李向阳是片警,竹林村是他的管区之一。天刚麻麻亮,有人跑到派出所找他,气吁吁的说,竹林村出大事了。这货担心自己罩不住,病急乱投医,把梁国栋给拽上了,帮他壮胆。

本来是件小事。可是,双方的当事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犯事的一方,是竹林村的二流子姚三娃。闹事的一方却是村支书钱三多。

没事的时候,他们两人本就有点掐。原因很简单。一、钱三多的名字有个三字。姚三娃的名字也有个三字。在名字上,两人有点犯忌。钱三多又看姚三娃不顺眼,动不动就找他麻烦。可是,姚三娃也不喜欢钱三多。觉得他耍官架子,动不动就欺负村民,臭显摆。

他们之间,真有点兵和贼的韵味。试想一下,不管有没有事儿,兵和贼之间,能真正的和平共处吗?当然可能。更何况,这次是贼犯了事儿,兵的一方,肯定借题发挥,揪着不放。

姚三娃有土地,可一直没有种过。他喜欢走捷径。当年栽种竹子,虽然赚了点钱,却恨钱三多欺压,吃了他的回扣,一直怀恨在心。不栽竹子了,开始养牛。

这年头,牛肉卖三四十块钱一斤,养牛卖肉,当然赚钱。养就养吧,他和钱三多之间,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昨天晚上,井水终于流进了河里水,混在了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怎么回事,姚三娃家里的四头水牛,深更半夜的跑了出去,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跑去了钱三多家里的菜园子,种了三分多地的窝笋,可以卖了,却被四头牛吃得干干净净的。

钱三多一口咬定,是姚三娃故意的。可是,姚三娃打死不承认。还口口声声的说,昨天夜里,他把牛拴得好好的,不可能跑出去,更可能把牛牵到钱家的菜园子里。

他说的是实话。却被钱三多抓了把柄,牛既然拴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出去?不是一头,而是四头牛都跑了。别的地方不去,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一起去他家的菜园子。

牛又没有人长手,不可能自己把绳子解了。即使解了绳子,也不会逃出牛圈。退一万步讲,即使牛圈没有上栏杆,牛可以自由出入,趁黑跑出去找吃的,想美美的饱餐一顿。

可是,它们怎么知道哪块地是钱家的。别家的菜不吃,偏吃他家的?如果离得近,可能是巧合。可姚家的牛圈离钱家的菜园子有两百多米远。显然不意外巧合,而是刻意的人为。

三分地的窝笋,倒是值不了多钱。如果一次性砍了,拿到菜市场批发,估计就三四百块钱。一天砍几十斤,天天卖零的,大约五六百块。可钱三多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讨个说法。

他要的说法,不是让姚三娃赔钱,而是把姚三娃的四头牛全杀了。杀了之后,不准吃一块牛肉,直接埋在他的菜园子里。算是给那些窝笋报仇,让吃了窝笋的牛,永远长埋于此。

四头牛,有两头已经长大了。有两头小的。以现在的市价计算。如果了杀一头大的去卖肉,少说也是万多块。小的也要卖五六千块。四头牛值三万多,这等于要姚三娃的命。要杀他的牛,不如直接杀了他。所以,他打死也不同意钱三多的办法。别说杀牛,赔钱的事也不同意。

李向阳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说歹说,姚三娃终于让步了,同意赔钱。不管怎么说,钱家三分多地的窝笋,是他养的牛吃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赔点钱,是天经地议的事。

可蛋疼的是,姚三娃只赔当初买菜苗子的钱。三分地的菜苗子,只要几十块钱,加上人工费和肥料钱,一共只赔两百块。这是最大的让步,也是他的底线了,不能再多一分钱了。

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主儿。一个是村支书,而且有点后台,一个是二流子,把他惹毛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听说也有点关系。李向阳只是一个小小的片警,惹不起他们,无法处理,准备逃了。

“妈的。你好歹是编制内的民警,真的逃了,以后还有脸出来混吗?别的不说,所长那一关,你就过不了。”梁国栋拽紧李向阳的胳膊,劝他冷静点,想办法化解双方的矛盾。

“我快崩溃了,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你还有别的法子吗?”李向阳也明白,他真的一走了之,以后也别想在派出所混了,运气好,可能贬到乡下,反之,他的公务员就到头了。

“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梁国栋拉着李向阳到了树下,压低声音分析,“看姚三娃的愤怒神情,不像装的。”

“又能怎样?”

“妈的,别插嘴,听老子说完。”梁国栋瞪了李向阳一眼,“姚三娃虽然混蛋,却知道游戏规则,绝不敢轻易把牛放进别人家里的菜园子里。所以,他说拴好了,一定是真话。

四头拴好的牛,深更半夜的,怎会无原无故的全部离开了牛圈?还神秘的到了两百多米之外的钱家菜园子。不约而同的盯上了钱家的窝笋,有商有量的全吃完了。真是巧合吗?

白痴都知道。显然不可能。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人故意解了绳子,把牛牵出了牛圈,还带进了钱家的菜园子里。只要查清楚这个人,有什么目的,这事儿就解决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怎么才能找到这个人?竹林村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回一起,三百多人。一时之间,如何查?”李向阳一阵苦笑,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你想不想在镇派出所待下去?如果村里没有是非和矛盾,为什么还要派片警?”梁国栋抓紧他提了起来,“想的话,就想办法找到这个杂种,不想的话,立即滚蛋。怂货!”

“你再说一遍?”

“怂货!你好歹是编制内的民警,我只是协警,我都没有放弃,你凭什么这样快就放弃了?遇上困难就逃避,你不是怂货,谁是怂货?”梁国栋毫不示弱,一连说了三个怂货。

“你?”李向阳能力有限,可人不笨。他知道梁国栋是郝大根的人。等于是乔木的心腹。真有事儿,他可不敢得罪梁国栋。再说了、梁国栋的话有道理,真这样认怂,确实很丢人。

“行了,你找姚三娃问问,看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一般的人,肯定立即排除,必须是比较特殊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敢同时玩弄姚三娃和钱三钱。我找钱三多问问。”

“信你一次,希望真能找到这个杂种。”李向阳甩甩头,强行驱出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尽量保持冷静,把姚三娃叫到一边,细细盘问。

还没有问出结果,郝大根来了。李向阳两眼一亮,立即盯上了郝大根。如同溺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的浮木,决定找郝大根帮忙,扔下姚三娃,跑步迎了过去。

可他没有想到,郝大根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抓梁国栋的。让梁国栋尽快查清楚乔玉儿参加夏令营活动的所有细节和背后黑幕,找到猥亵乔玉儿的王八蛋,替她讨个说法。

“滚蛋!”郝大根一脚踢开李向阳,对梁国栋招了招手,“梁同学,滚过来,老子找你有重要的事情,立即跟我回去。”

“老大?”梁国栋不傻,当然知道有重要的事,否则,郝大根不会亲自追到竹林村来,可这儿的事也需要解决。如此好的机会,他得好好的表现一下,做点成绩出来。

“你只是协警,关你鸟事啊。这种屁大的事,让片警处理。滚上来。现在就走。”郝大根拍了拍后座,冷冷瞪着梁国栋。

“老大,事情没有这样简单。”梁国栋心一横,决定赌一把,用最简短的话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抓住这个杂种。老大,你帮帮我?”

“行啊。老子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郝大根想了想,认同梁国栋的想法,如此多的巧合,显然就不是巧合了,摆明了是人为。

动手脚的人,不是和姚三娃有仇,就是恨钱三多。不管是哪一个,他都惹不起。无奈之下,想出了这个两败俱伤的办法,让钱三多和姚三娃斗,他坐山观鸡斗,乐享其成。

放眼整个竹林村,敢和钱三多正面叫板的。只有姚三娃。反之,整个竹林村,能完全压制姚三娃的,只有钱三多一个人。能灭了姚三娃的人,也只有钱三多。

以现在的局势看,不管是公了或是私斗,只要双方都上了火,最终吃亏的显然是姚三娃。有道是,民不与官斗。钱三多好歹是一村官。更何况,吃菜事件,本就对姚三娃不利。

这就是说,有人想借刀杀人,想借钱三多之手除去姚三娃。这个人一定很恨姚三娃,却是敢怒不敢言,惹不起姚三娃,只能借别人之手报仇。整个村子里,最理想的人就是钱三多。

“我有办法了。你把姚三娃和钱三多叫过来。我有话问他们两个鸟蛋。”郝大根拧动手把,车子骑到树下,下车支起脚架,抬腿坐在后座上。

姚三娃和钱三多都不知道郝大根是哪根葱,根本没有人鸟他。尤其是钱三多。他好歹是村支书,在镇上还有上关系。又一把年纪了,哪会把郝大根这种小屁孩放在眼里。

“妈的。你是猪啊!你去抓钱三多。出了事,老子一个人顶着。”郝大根踢了李向阳一脚,对梁国栋打个响指,“他不过来,直接抓过来。抓不了他,你也别过来了。”

“好嘞!”一听这话,梁国栋正中下怀,兴奋的哈哈大笑,抓紧姚三娃的脖子,直接拖了过去,扔在地上,抬起右脚踩在背上,“我老大有话问你,老老实实的交代。”

“小子,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可以帮你。”郝大根伸出右脚,用脚尖勾起姚三娃的下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你到底是谁?”

“你再说一个字的废话,老子立即废了你。你的四头牛,全部杀了,埋在钱家的菜园子里,你一分钱都赚不到,连本钱也会全赔进去。”郝大根下了车,对姚三娃耳语几句。

“你真有把握?”

“混蛋,你怀疑我老大说的话,我抽死你。”梁国栋甩腿,在上踢了一脚,抓紧姚三娃的脑袋,紧紧按在地上。

“算了。放开他。”郝大根站了起来,对梁国栋耳语几句,“你和他一起回去,一定要凶点,把四头牛都牵到钱家菜园子去。”

“老大,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梁国栋虽然不知道郝大根耍什么把戏,但他坚信一点,以郝大根的头脑,要摆平这件事,绝对比容易。拽起姚三娃,拖了就走。

李向阳真没有胆子抓钱三多。郝大根才懒得鸟他,抓起钱三多扔在后座上,放下脚架,跨骑上去,拧动手把,栽着钱三多向钱家菜园子冲去,“把村里的人,都弄到菜园子去。”

……

听说片警已经把案子给断了,所有责任都归姚三娃,形势一边倒,所有好处都让钱三多占尽了。这个消息如同一阵风,很快传遍了整个竹林村,全村都沸腾了,很少有人还能平静。

听说民警亲自动手,在钱家菜园子杀牛。一定按照钱三多的要求,把四头牛都杀了,全部埋在菜园子里。这一下,仅有几个没反应的村民也沸腾了,三三俩俩的赶到了钱家菜园子,准备看热闹。

郝大根暂时冒充派出所的协警,决定唱一出大戏,扎着围裙,手里抓着尺多长的杀猪刀,旁边放着一堆麻绳。这是用来拴牛的。正宗的杀牛方法,和杀猪不同。可是这一出戏,不必当真。

当村民来的差不多了。郝大根、梁国栋、李向阳三人亲自动手,绑了一头小水牛。郝大根左手抓着磨刀石,右手抓杀猪刀,刀刃在磨刀石不停的磨来磨去。

“各位乡亲父老,为了惩戒姚三娃这个二流子。我们派出所的民警,决定亲自动手,把他的牛全杀了,都埋在钱书记的菜园子里,让这些牛和早死的窝笋陪葬。给钱书记一个说法。”

“开什么玩笑啊?”

“就是啊,这不是乱弹琴吗?一头水牛管多少钱?就算姚三娃不对。最多把牛杀了。却不能埋在这儿啊。一头牛埋了,白白浪费几大千。四头牛,得卖好几万了。真是作孽啊。”

“官官相护。哪有二流子的好果子呢?”

“这世道,越来越黑暗了。吃了几百块钱的菜。就要杀人家四头牛陪葬。四头牛的钱,比这些烂菜贵百倍。赔钱就算了吧。为什么一定要杀牛呢?真是没有天理了。”

“乡亲们,你们评评理啊。这是什么世道啊?天呐。你睁睁眼吧。”姚三娃两腿一软,泪如雨下的跪了下去,不停对村民叩头,“你们评评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是啊。这也太不公平了。他虽然是个混蛋,干了不少坏事。可这件事,对他太不公平了。四头牛可以卖好几万了,却埋在土里,给窝笋陪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闭嘴!你们这些白痴。知道个屁啊。姚三娃是什么东西啊?居然放牛吃了钱书记的青叶窝笋。这是新品种,不但能卖大价钱,钱书记还花了许多心血,岂是区区几万块能比的?”

郝大根扔了磨刀石,把杀猪刀架在姚三娃脖子上,在上踢了一脚,“这个王八蛋,居然敢找钱书记的麻烦。必须狠狠的教训他一次。否则,他真以为天老爷第一,他老二了。

可是,我们必须用事实告诉他。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他算什么东西?整个竹林村,真有老大,当然是钱书记。钱书记拔根汗毛,也比他的大根粗,能活活的压死他。

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借牛闹事。这哪里是吃钱家的菜啊?摆明了是打钱书记的嘴巴子。必须严惩。这四头牛杀了之后。从今天开始,姚三娃不得再饲养任何家畜或家禽了。”

“这也太霸道了吧?”

“太欺负人了。”

“凭什么啊?”

“妈的。谁敢再吼,立即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郝大根一脚踢翻姚三娃,指了指钱三多,“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妈的,就凭他是竹林村的书记。难道这点权力都没有?”

“太黑了。”

“果然是官官相护。”

“哎!现在的平头百姓,快没有活路了。”

“一群混蛋!”

“谁再骂一句试试?老子立即铐了他,带回所里喂两天蚊子。”郝大根早就把李向阳的手铐别在上了,振腕亮了出去,对着众人晃了一圈。

“老大,火候差不多了吧?”

“我已经锁定目标了。不过,还得演演。试试他的反应。”郝大根把手铐递给了过去,对梁国栋耳语几句,“记住,一定要凶、要狠。”

“知道!”梁国栋接住手铐,一脸狰狞,一步步向村民逼近,“妈的,有胆的,再骂一句试试,立即带回派出所。”

这一吓,有部分村民真的整蒙了,不敢吭声了。可还是有部分村民不信邪,仍旧骂骂咧咧的,纷纷替姚三娃鸣不平,恨郝大根三人的同时,开始憎恨钱三多了,恨他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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