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5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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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5章
看着刘美玲眼中那丝忧郁，郝大根反而犹豫了。┋ωωω.ъǎǹzんù11.cΘм墨齋小說網他手里虽然有证据，却不想撕开血淋淋的一幕，让她又痛一次。可正如白素心所说，他不能逃避，必须面对。
昨天晚上，****之后，白素心把电子版的资料传给他了。虽没有纸质的。可之前在县人民医院做过一次，纸质版和电子版的都在。两次化验，结果完全相同。
“有事情？”刘美玲很少见到郝大根如此犹豫不决，却又一直看着她，令他为难的事，显然和她有关，“难道是刘老三又闯祸了？”
“和刘老三有关，却不是闯祸。”郝大根长长吐了一口热气，搂紧刘美玲的纤腰，坦然说了两次化验的结果。
“我曾经反复想过你说的话，也怀疑过。甚至希望是真的。可真的来临了，而且是事实，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美玲突然哭了，满眼无助，“我该怎么办？”
“回桃花村，看看刘老三怎么说？”郝大根拉着刘美玲的手，跑步出了出院，骑上电车，风驰电掣的向桃花村赶去。
回到家里，他让刘美玲躲在楼上。他一个人找刘老三，找到之后，把刘老三带进了堂屋，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正经八百的看着他，“刘老三，问你一件事。”
“又有什么屁事？到了桃花村之后，老子没有干坏事啊。只是看了看女人。长着两只眼睛，本就是为了看东西的，不会又犯了你吧？”刘老三脖子一硬，认定看女人不是坏事。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和刘美玲之间的事儿。俗话说，酒醉心明白。你当年是多灌了几口黄汤，却没有醉的那样厉害。显然是故意的，为什么？”郝大根身子前倾，盯着他的双眼。
“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对于当年的事，我和刘美玲都不清楚了。你知道个球啊。信口胡说八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刘老三一口咬定，是真的喝大了，神志不清。
“好吧，我承认你真的喝大了。可是，事后你做过什么？有一点点后悔或是内疚吗？”郝大根的额头快顶着刘老三的额头了。夺目光芒，似乎要洞穿他的肺腑。
“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关系大了去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她不计较，但是，我作为她的男人，必须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曾经，或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所以……”
郝大根抓紧刘老三的脖子，嘴角浮起一丝阴冷之色，“你曾经伤害过她，却没有做过任何弥补的事情，甚至是，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这笔账，是该清算的时候了。”
“你……你想怎样？”
“你穷的连**都没得穿了。要你赔钱，无异痴人说梦。我需要的，也不是物质补偿，而是精神赔偿。”郝大根站了起来，提起刘老三放在茶几上。
“怎么赔偿？”
“跪下，给她道歉、认错、叩头。必须拿出诚意，直到她满意为止。如果她不满意，你的麻烦就大了。”郝大根松开刘老三，坐回椅子内。
“小子，你疯了吧？不管怎么说，我是她老子。我给她下跪，还要叩头认错。她不怕被雷劈吗？”刘老三用力摇头，拒绝郝大根提出的条件。
“老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老子，成心找死啊？”想想刘老三一直祸害刘美玲的无耻行为，郝大根情绪失控，甩手给了一个大嘴巴子。
“小杂种……”
“啪！”
“刘老三，你敢再骂一个字试试。我不废了，就不是郝大根。老不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在冒充她老子。是不是真想死？”郝大根甩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小子，你胡说什么？我是她老子，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刘老三连脸上的疼痛都忘了，额头全是冷汗，黄豆一般大小，一颗颗的向下滴，却不敢抹。
“刘老三，看在你一把年纪，而且有旧伤的份上。我本想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自己不珍惜。就不能怪我了。”郝大根按住刘老三，用毫针制住他的“肩井”和“足三里”。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当年了她，又一直祸害她。这笔账，我替她讨回来。你如同畜牲一样，冷血而残忍的夺走了她的初夜。所以，这玩意儿也该退休了。”郝大根斜眼盯着他的。
“退休？”
“现在不明白，很快就知道了。”郝大根蹲了下去，解开刘老三的裤子，右手食指，勾紧裤衩向下拉去，“我会一片片的切下来。我刀法不错，切的很薄，可以透光。”
“小子，算你狠。我说。”刘老三虽然一把年纪了，却人老心不老，经常想着那点事儿，虽然没有机会干，却不能毁了男人本钱，这东西必须保护好。如果没了，就不是男人了。
“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一天切一片或两片，切了之后，帮你止血，第二天，接着切，又帮你止血。一天接一天，起码可以折腾一个月以上。”郝大根提出警告。
“小子，这件不能怪我。真的要怪，只能怪。她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所有一切，全是她逼我的。”刘老三闭上双眼，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断断续续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年轻的时候，刘美玲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大美人。追求她的人成百上千。他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攻势十分强悍的少数内圈人物之一。
经过近两年的苦苦追求，几乎费尽心机，终于抱得美人归。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已经不是少女之身了，少女初夜，到底给了谁。他一直不知道。
可时，他并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把人娶回家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也不必计较了。只要她一心跟着他，好好的过日子，他会尽快忘了初夜之事。
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刘美玲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别人的野种。所有愤怒，终于爆发了，决定报复。可老的已死，只能在小的身上发泄了。
那天晚上，他故意多喝了几口，借酒行凶，成功了刘美玲，夺走了她的少女初夜。算是讨回了她母亲失贞之仇。可还有笔账没有清算，他养了刘美玲十多年，必须讨回来。
“畜牲！对于她母亲的事，美玲一无所知。你她就算了。居然处心积虑的祸害她。她真的被你逼死了，你有什么好处？”郝大根甩手给了两个大嘴巴子。
“老畜牲！难道你从没有想过。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就是一个孤老头了。有什么病痛或事情，谁照顾你？谁帮助你？你老了，谁养你？没钱了，你怎么生活？”
“我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以她的性格，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背叛我。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知道这个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刘老三吐了一口血。
“没有永久的秘密。只要真相存在，总有一天，一定会被别人发现。你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天真。真是可悲。”郝大根取了毫针，踢了刘老三一脚。
“从这一刻开始，你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看在你可怜又可悲的份上。房子留给你。家里的一切，都给你。美玲只带走她的衣服。不过，如果你敢再扰美玲，我会亲手废了你。”
“这是你的意思，或是她的意思？”
“怎么，你还想讨价还价？我们不告你强J。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再不滚蛋。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滚回去之后，凡是美玲的东西，都不准碰。”郝大根提起刘老三，从堂屋扔了出去。
“等一下。”刘美玲在楼上，听的一清二楚，一时之间，真的感慨万千，泪如雨下的冲进了堂屋，出了大门，扶起正在挣扎的刘老三。
“滚开！小贱人，老子不要你同情。”刘老三推开刘美玲，踉跄着向坝子走去，“忘恩负义的小贱人，你会有报应的。”
“你养育了我二十多年。可是，你了我，又一直祸害我，还把我逼疯了。恩怨情仇，可以扯平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声谢谢。”刘美玲跪了下去，对着背影叩了九个响头。
“老子不希罕，一天之内，必须把你的东西搬走。否则，老子当废品卖了。”刘老三心里一阵刺痛，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可是，他不能当着刘美玲和郝大根的面倒下去。
“你敢碰刘美玲的东西，动一样，我剁你一根手指。”郝大根冲出堂屋，扶起刘美玲，用纸巾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为他这种人，不值得。别哭了。”
“我是为自己。我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活了二十多年，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可悲？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刘美玲跌进男人怀里，失声痛哭。
……
三天时间，弹指即过。短短三天时间，郝大根做了许多事情。有许多人，三个月也做不了这样多的事。有些事，即使有心做，却未必有力。做了，也未必能成功。
这几天时间，郝大根都是两边跑。白天忙村里的事，晚上不但要帮任冬、王红艳、杨大全和陈欣然几人扎针治病，还要回家，陪刘美玲。
从刘家搬出来之后，这几天一直没有上班，暂时住在乔家。情绪低情，不管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连日比的事儿都没有性趣了，而且很少说话，多数时候是一直沉默。
郝大根陪着她的时候，也很少说话，和她一直沉默。他想试试，这个命运坎坷的女人，到底会悲伤多久，又要自我封闭多久，这样不言不语的沉沦，又要多久？
最初估计，四十八小时内就会恢复正常，现在超过七十二小时了。刘美玲还是如此，吃的少、说的少、做的更少。如同处于高风险之中的电台，一直静默。
渐渐的，他明白了，她自我封闭，不是因为刘老三对她的伤害，也不是突然没家了难过，而是为了她的身世。不仅是伤感难过，还有自卑。
取针之后，他给王红艳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确定全面稳定了，决定让她转出重症病房，和杨大全同住一个病房。两张病床，靠的很近，躺在床上，可以闻到彼此的休味。
对于这样的安排，不但杨大全两口子十二分满意，杨慧也开心。尤其是看到杨大全和王红艳微笑看着对方，一言不发，却用眼神传递彼此的相思和宽容之时，她开心笑了。
短短几时间，王红艳算是在鬼门关逛了两次。第一次虽然没有死亡的威胁，却有生存危机。第二次，是真正的去鬼门关旅游了一次。两次死里逃生，真的改变了，如同变了一个人。
“看个锤子。别看了。你将来结婚了，也可以这样幸福。走吧，别打扰他们了。他们也算经历过劫难的夫妻了。一定会更加珍惜彼此。”郝大根搂着杨慧的香肩，强行拖走。
“我知道。可是，我只有嫁给你，才能得到这种幸福。但是，你会要我吗？”杨慧顺势挤进男怀里，贴着摩擦。
“别搞我。找个时间，回去和丽婶打声招呼，哪天把你日了。再把你一脚踢了，到时哭死你。看你还粘老子不？”郝大根发现下面硬了，急忙拉开她。
“只要你开心，就算把我卖了，我也认了。可是，你无法阻止，也不能改变我爱你的决心。”杨慧又扑进男人怀里，右手沿着摸了下去。
“妈的，真的别挑战我的耐性了。你去弄点清谈的食物，让他们好好吃一顿，但不能吃太多了。”郝大根拉开杨慧，掏出手机一瞄，是陈欣然打了，赶紧逃了。
他从没有想过，面对一个美女，一个主动投怀送抱，随时随地都愿意让他干的美女，他会狼狈逃走。当初还想搞大她的肚子，再踢了她，现在主动让他日，又不上了。真矛盾呢！
郝大根跑步到了云峰宾馆，进了房间，发现只有陈欣然和王家明。他明白，王家明可能已经让步，甚至是，他和陈欣然已经达成某种口头协议了。
不管怎么说，陈欣然现在比王家明高一点点，权力更大。虽然上任不久，地皮没有踏热，可她有军方背景，又升的快，王家明不敢忽视她的感受。
“郝村长，有些事，你可以让福叔或凤姐接手，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出手呢？”陈欣然起身，扶他坐下，当着王家明的面，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告诉王家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是，他们已经是一体了。郝大根的事，就是她的事。他敢忽悠郝大根，就是给她难堪。后果如何，自己掂量。
“黄金时间之内，我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了，福叔两人也很忙。更重要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找到人支付这些医学费。虽然不多，可任冬四人的费用也过万了。”
郝大根端起陶瓷茶几浅饮两口，放下杯子，一阵苦笑，“尤其是任冬。他一个人的费用超过四千了。家里有点钱，却不多，老婆要生孩子，又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蛋疼啊！”
“郝村长。行了。这儿没有外人。有些事，我们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说吧。关于医疗基金的事，陈镇长和我谈过了。我觉得，这是好事。必须尽快成立。可是……”
“王同学，我明白。医疗基金的事，事关全镇村民看病的大事。尤其是看不起病的村民。你放心吧，这事儿的功劳不会落到男人婆头上，当然，也轮不到我郝大根。”
郝大根端起杯子，大大喝了一口，“你分管全镇医疗卫生。乡村医疗搞上去了，自然是你的功劳。政绩册上，当然是你的大名。全镇村民，感激的人也是你。所有好处，都是你的。”
“郝村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真的。正如你所说，我分管医疗卫生。把乡村医疗搞上去，是我的分内之事，应尽之责。不敢谈功劳二字。我说的是……”
“王家明同学，行了。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吧。”陈欣然放下杯子，瞪了王家明一眼，开门见山捅破王家明的顾虑。
一、松木镇不止一家医院。虽然都是私立的，却有优劣之分，强弱之别。二、一时之间，找不合适的人主管基金的事。今晚聚会，就是想商量这个问题，希望尽快解决了。
“不是吧？”郝大根放下杯子，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移动目光，来回扫视王家明和陈欣然两人，“这种小事，还要商量。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小事？”
“当然。在松木镇，虽然有两家医院。但是，康复医院是专科医院，针对性太强了。适应人群小。王镇长，你觉得把基金放那儿，合适吗？至于人选，更是现成的。”郝大根大笑。
“现成的？”
“你也说了，把乡村医疗搞上去，你是的份内之事。基金主席一职，非你莫属。不过，你毕竟不是业内人士。你主外，设两个副的主内。”郝大根咳了一声，对陈欣然使眼色。
“这办法好。这办法好。不愧是少年村长。厉害！果然厉害。”陈欣然一愣，赶紧附和，并捅破了后半句，“两个副的，当然是医院的院长和福叔。”
“对啊！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人民医院才是综合性的。基金放在那儿，才能让村民得到真正的实惠。肖院长业力能强，干练沉重。福叔得高望重，医术高明。这是最好的组合了。”
王家明脸都青了，可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选择了。一、郝大根说的是实情。康复医院是专科医院，绝对不能把基金设立在那儿。二、基金事项，必须有业内专家。
如此看来，他是上了陈欣然两人的当。可这个当，他必须上啊。再说了，郝大根给了他莫大的精神诱惑，还有至高名誉。虽然是挂名的主席，可真的出了成绩，功劳还是他的。
肖永康和乔泓福两人都是副的。也不在乎这个名。肖永康想要的是，滚滚而来的病人。乔泓福不图名、也不贪利。只想治病救人，帮助更多的病人。更不会抢他的功劳了。
“王同学，是真忘了，或是另有想法？”郝大根打了几个哈哈，故意将了王家明一军，却又收了回来，“你是大忙人，可能真给忘了。”
“是啊，是真给忘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医改的事。经过反复研究，发现工乡村医疗确实有很多问题，都需要及时补救、整顿、完善。之前那套方案，还在吗？”
“在。正本在肖院长那儿，副本在福叔和凤姐那儿。有时间，大家一起坐坐，正经八百的讨论讨论。”郝大根真想踢他一脚，这个鸟蛋，居然如此能装逼。
“好。下一次，我亲自安排。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王家明侧过头，眼巴巴看着陈欣然，“到时候，希望陈镇长也能参加。”
“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了吧？”
“陈镇长，你就别整我了。你心里有数。即使我同意了。可是，我说了不算。必须要周书记批了才能启动。你知道的。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薄了。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把。”
“男人婆，这是好事。你虽然不管医疗卫生的事。可已经插了一脚了，就坚持一下，帮我们把这件事彻底落实了吧。”郝大根对她递个眼色。
“这……看在福叔的面子上，我就再出点力，争取早日启运个项目。不过，王镇长，你可得欠我一人情。是吧？”陈欣然移动右手，在郝大根腿上掐了一把。
她明白，王家明是想拉她执背。万一事儿砸了，多个顶雷的。可事儿成了，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所有名声都归王家明一个人。她都能明白，郝大根肯定清楚这点小把戏，可是，为什么还怂恿她继续参与？一时之间，她真摸不透郝大根心里想什么。只能暂时应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