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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城大概知道母亲的表情是多吃惊,然而,事实也不尽然全是眼前看到的。
“母后,儿子也不是不经事的少年了,女子是不是初夜,儿子还是能分清的。”
林淑妃对他的话并没有怀疑,只是疑惑:“既然如此,新房里的事情,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元帕更是简单,怎么会迟迟没有送到宫里?”
夏锦城叹了口气:“这就是儿臣头疼的事情了。”要是能早回来几天,元帕上的血简直小菜一碟,可坏就坏在,王妃叫人从新房拖了出去,元帕更是由康王府藏着掖着,怎么也不肯叫出去,现在,就更没办法直接送出去了,因为无论怎么弥补,都是欲盖迷张。
林淑妃见儿子苦恼,便知道事情不可闹大,名节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她了解极了,后宫里有多少女人死在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下,她叹了口气,道:“城儿,到底怎么回事?”
夏锦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儿子确实对父皇的赐婚心有不,大婚当日也喝的多了些,再加上元帕没有见红,一时失了心智——这才险些酿成大错。”
林淑妃深觉事态的严重,“若真是新妇婚前失德,事情倒也好办,依律法处置了便是……”
“母后,阿玉没有……”夏锦城忙替她解释,“是我喝醉了,糊涂了。”
林淑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沉下心,先不要着急:“既然玉丫头是冤枉的,咱们不该叫她蒙受不白之冤。”
夏锦城松了口气:“确实是儿子的错,儿子十分后悔,阿玉也叫这件事伤了心,儿子——母后,我……”
林淑妃见夏锦城面露凄苦,不免心疼:“事情同王妃解释清楚了吗?若是解释清楚了,她原也不该怪你。”
夏锦城眉心一挑,却是不敢再明说什么,只道:“阿玉没有怪我,她虽理解我,可是,儿子是她的丈夫,也代表了皇室的颜面,若真的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只怕不仅会伤了阿玉的心,还会有损皇室颜面。”
林淑妃皱眉补充道:“倘若事情没有圆满解决,只怕会叫有心之人抓住你的把柄,叫你父皇认为,你对他指的这门亲事心有不满,叫你父子二人,存了间隙,那才是最可怕的!”
夏锦城不愿意将花玉牵扯到王室的内斗中,这里头有多黑暗多恐怖,她绝对承受不起。
林淑妃道:“眼下朝中形式紧张,你虽平定连环杀人一案,可是任有部分人员在逃,加上其中牵扯太多——皇后和太子抓住这次机会,怕是不会让你太好过,你切记,在朝中万勿冲动,万事隐忍,韬光养晦。”
夏锦城点了点头:“儿子明白,只是——眼下的事情,已经是火烧眉毛,再等不得了。”
还有三日,就是上朝奉茶,逃不掉。
林淑妃久居后宫,在血腥和权术的包围下,带着两个孩子杀出重围,在美人如花开不败的情况下,依旧能在皇帝心中留有不小的分量,可见其手段,可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夏锦城,若是他处在危险中,只怕这个做母亲的,要失了志,再无周全考虑;可一旦自己的儿子在眼前好好地,她便是最好的谋士,可以为他出言献策。
“不若,我称病,就说新婚夜,没有圆房。”夏锦城抿了抿唇,继续道:“这之后,元帕再做了手脚送上去,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元帕必须送回。”林淑妃道:“新婚之夜,你也必须是圆了房的!”
夏锦城皱眉道:“可——那样的话,岂不是坐实了我心虚?”
林淑妃道:“城儿,眼下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就是如实禀报。”
夏锦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我不可以让阿玉涉险。”
林淑妃点了点头,道:“那第二条——其实母后并不愿意用这个主意。”
夏锦城呼出一口气:“儿子先说,看看母亲的第二条,同我的,是不是一样。”
…………
从林淑妃的昭和殿出来,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坐在马车里,头疼的很。
主意都是可以排忧解难的好主意,可就是不太正经。
原本淑妃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用这个办法的,毕竟这事传出去,对康王爷的声誉不好,指不定还会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资,可事到如今,首要目标是保住花玉的名节,至于自己的,损害一点就损害了,只要不在明面上说,,私底下传一传,那他还是无所谓的。
事情说办就办,他先是差人回王府给阿福传了口信,风声该放出去了,为三天后的事情做准备,毕竟有时候用男人的颜面来解释一些事情,在这个权术至上,男人为天的时代,总是十分合理的。
母亲对花玉没有敌意,这叫他好受许多,虽说很多时候林淑妃在涉及到夏锦城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叫母爱冲昏了头脑,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后宫及前朝的影响力。
临近中午的时候,夏锦城应夏知慎邀请前往醉仙楼。
夏知慎是当朝太子,如果他不作、其他皇子对大位没有想法的话,他会一帆风顺的登上至高位,享最高荣耀,然后听信宠臣谗言,祸乱朝纲……
这种人耳根子软的很,又有一股倔劲,当个家主都能乌烟瘴气,当皇帝——国还不得被他作没了!
夏锦城内心里摇了摇头:“大哥啊大哥,你被三弟当枪使了一辈子,还挺乐呵……”
上陵的醉仙楼,金砖黛瓦,巍峨气派,来往的富家子弟不少,夏锦城换下朝服,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打扮。
从踏进春来阁开始,夏锦城就十分想笑,场景十分熟悉,太子为显身份,连外出的打扮都是黄红金线混织,为这事他不晓得被人在背后穿了多少小鞋,却还是不改,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一切都该是骄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