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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官奏着礼乐,以玉制成的编钟比青铜编钟多了一丝清脆。
从石猴和金蝉子进门的迎宾《不老曲》到现在,乐官都换了倆曲儿了,唐皇才在石猴的催促下开宴。
腓腓埋头苦吃。
倒也怪不得唐皇,礼法便是如此。若不是石猴催得紧,恐怕腓腓口水流了一地,也等不到唐朝的主人请宴。
礼从人族诞生的时候就有了,后来邦国逐渐形成,礼的形式从火塘旁的几种祝和舞,发展成了对内对外数十种不同的形式。
唐人重礼更重于味。更何况唐皇身上还有鲜卑族血统。
所以唐朝的宴席,不仅是华而无实更是野性十足。
石猴看了看自己跟前,又看了看腓腓跟金蝉子。
金蝉子面前多是瓜果,其次是素食;腓腓面前尽是切得整整齐齐的熟羊牛肉。
石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一盆盆,龇牙咧嘴。
猪头,乳猪,牛,羊,好家伙,三牲不缺了!
再来个高点的蒲团,自己做个冥想状,桌上摆个香炉,敬上三支香,齐了!
这哪儿是设宴,这是把石猴当神仙祭祀!
石猴抬头看着上方的唐皇,一脸无语。
唐皇也挺无奈的,想了想也明白了礼部官员的难处。
这些天问了石猴来历,着实把长安官员惊了一地。
这活祖宗似佛非佛,似仙非仙,似妖非妖,天生地养,师承无迹。
真就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这可把礼部主事官员愁坏了,翻遍古籍,问遍大儒学究,老祖宗定下的礼里面,也没有想过有这种存在啊!
礼部上下把仙佛妖都联系了个遍,也没哪一方愿意来认领这猴子。
开玩笑,没了金箍开了顿悟的石猴,领回去当祖宗吗。
想了十天,礼部上下哀鸿遍野,不知道多少老学究抠破了脑袋,最后还是被礼部请来参与制定礼宴的国子监孔老祭酒,想起了祭祀至圣先师孔圣人,一拍大腿——
“要不?供起来?”
主事官员听了就是一砸拳。
对!供起来!
既然非仙非佛非妖非人,那这猴子就是自己的始祖!供得了道祖供得了佛祖,供得了人祖供得了至圣先师,供个猴子始祖也不为过!规格降上一等,可行!
怎么做都是得罪,供起来总不能得罪这猴子了吧?
还真没得罪。
就是唐皇跟猴子在宴会上大眼瞪小眼,礼乐如春风拂露也化解不了这俩大老爷们儿的尴尬。
石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能化解尴尬的永远是第三者的解围。
比如门外捉奸进错房的女人和床上一脸懵逼的男人,这时候,两人之间就差床上另一个女子的尖叫。
金蝉子就是干这个的,只是干得不够好。
看着殿上一人一猴面面相觑,金蝉子赶忙举起了酒樽,对唐皇道:
“贫僧以茶代酒,请圣人满饮,谢圣人赐宴,顾及我佛门之忌,又口味精美绝伦,圣人费心了。”
天老爷!
腓腓听了,把头埋得更低,声音放得更细,只顾刨食。
乐官听了,礼乐不停,小小地点,轻轻地敲,生怕被人注意。
唐皇机械式地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灵山交际花——翻车了啊!
比尴尬更尴尬的是什么?
是更尴尬。
从大唐到狮驼岭,金蝉子用了两年,从狮驼岭到大唐,金蝉子用了十天。
可谓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哪怕是进了皇宫,坐在了宴会上,金蝉子都还没理清个头绪——
这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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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顿悟?
灵山跟猴子怎么了?
灵山怎么没了?
这经书怎么到长安了?
这经书怎么还能到长安???!?
咦!贫僧我怎么来长安了?
哦,是观世音菩萨送我一路赶路,过城池、换文牒回了灵山,又叫贫僧马不停蹄来传经,于是这就来了长安。
至于石猴的情况、灵山的想法,金蝉子一概不知。
没人告诉他啊!
灵山上下,除了观世音菩萨,金蝉子一个也没见着。
不说佛门谋算许久的东渡计划差点落了空,就是单看石猴在灵山的所作所为,灵山诸佛祖诸菩萨罗汉,不把他金蝉子堵在灵山脚下超度了,都是称得上是大慈大悲了。
如来又去跟五指山较劲了,世尊会了一会猴子,便觉得压力山大。
长江后浪拍了拍长江前浪,长江前浪心态炸裂。
灵山没了一半还群龙无首,如来不开口灵山上下不可能告诉金蝉子实情,毕竟严格来说,金蝉子这回真是罪过大了去了。
楼建塌了,不找监工,难道还找楼?
于是浑浑噩噩的金蝉子上了殿,赴了宴,冷了场。
殿上众人各怀心思,场面逐渐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