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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席上,张灵珠神色自若,何玉婠却闷闷不乐,宁氏瞧见了也没当回事儿。
宴席过后,她们回到何府,何玉岚殷勤地扶着宁氏回正院,何玉婠突然开口。
“母亲!”
何玉婠在后面叫住宁氏,宁氏及何玉岚回过身来,何玉婠傻呼呼地问了一句:“母亲会把我当成棋子联姻吗?”
何玉岚何玉梅大惊,何玉婠说的话太直白了,她们战战兢兢的,小心察看宁氏的脸色,唯恐宁氏发怒。
谁知宁氏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她只是冷漠地回答:“不会!因为你没有价值!”
没有价值,就没有联姻的必要。何玉婠的身份尴尬,犹如鸡肋,上面的人看不上,配下面的人实在是可惜。
宁氏告诫何玉婠:“你最近出门较勤,我不反对你们交际,可未婚姑娘,总要顾忌些名声,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是!”
可能是宁氏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她每次出门与林文守相处,身边都是有人的,规矩上并没有什么不妥。
终究是怕人言可畏,她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何玉婠深知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如那些大家闺秀,若是规矩上再出错,被人抓住把柄就惨了。
因为张灵珠的事儿,何玉婠惆怅若失,她回到屋里后,洗了帕冷水脸才清醒一点。
她应该高兴的,不用去联姻,也没有张灵珠那种糟心事儿,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等!
等个时机,让林文守上门提亲。她与林文守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就应该把事情定下来,免得再出差错。
或许是对未来有了打算,何玉婠再次出现在人前,就没有那么恐慌怯懦,待人接物也更加得心应手。
何玉婠觉得自己这段日子略微浮躁,她开始静下心来,安心作画,一画又是十几日。
三红在一旁侍奉,看到何玉婠的画快要完成了,她惊叹不已。
“起初只觉得小姐画的奴婢都瞧不懂,如今一看才知内有乾坤,小姐好想法,这么点纸,就装下那么多事物。”
何玉婠闻之喜上眉梢,略显自豪。林文守喜欢宫室建筑、水榭楼台,她就画一副仙界盛世宫殿群,人物点缀,就等下次相见,让林文守惊艳一把。
最后一笔落下,何玉婠如释重负,因为连夜劳累的双眼微微胀痛。
她欣喜若狂,终于画完了!
休息两天后,何玉婠就等来了林腹春的请帖,林腹春邀请她小聚一把。
何玉婠欢欢喜喜地去赴约,林家仆人少,伺候她们的就两位老妇,说是自林腹春兄妹出生前就在林家了,还有一个小丫鬟,是林腹春近日才买回来的。
何玉婠偷偷向林腹春耳语:“新买的下人还是好好调教,小心背主。”
林腹春不以为意,她刚想说小丫鬟是签了死契的,两人就听到娓娓动听的女声。是林腹春旁边的女子在掩唇而笑,她听到何玉婠如此说道,实在是没忍住。
何玉婠侧脸去瞧,见到女子的面孔一时傻了眼。方才进门,她的注意力都在林腹春身上,竟错过了这样的佳人。
女子秀发如云,生得国色天香,兰花的淡淡清香使其气质出尘。
她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声音如铃铛般悦耳,那双又大又媚的眼睛配上鹅蛋小脸,反不见俗媚。女子宛转秋波,媚眼盈盈,清纯中透着一丝丝魅惑。
这女子当真是人间尤物!何玉婠暗暗赞叹。
她对面的林腹春戳了她一下,说:“我只知男子爱美色,竟不料三姐姐也是如那些俗人一般。”
林腹春与女子都笑了,林腹春笑得天真烂漫,女子则是温婉可人。
何玉婠知道自己失礼了,她憨憨傻笑:“春儿,我可禁不住你打趣,不过这位姑娘实在是倾国倾城,令我自惭形秽。”
可不是嘛,女子这等姿色,在何玉婠所见过的女子当中,唯有徐之妗可比。
不过在气质上两人天差地别,徐之妗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而这女子稍显柔弱,略有小家碧玉的感觉。
林腹春随即介绍女子,道:“三姐姐,我读过几年私塾,这位就是我的同窗好友,韩房萱,她年长我一岁,故而我叫她一声姐姐。”